溫蘊提心吊膽的挨過了幾天,正在想如何委婉的提醒家里人堤防著溫策時,她親愛的爹爹就領(lǐng)著皇上的手諭回了府。
“上次賑災(zāi)我費了不少心力才讓災(zāi)民停止暴亂,今日皇上提起這事,賜下一座府邸,命我們遷居京中?!?p> 夫人卻犯了愁:“今日皇上能給我們無限風(fēng)光,來日皇上也能讓我們溫家萬劫不復(fù),現(xiàn)在晏兒蘊兒都這么大了,不求別的,只求一家人能好好的。”
這,她親親娘親怎么像偷偷拿了劇本一樣。
“親親娘親說的對,平安就好,但是現(xiàn)在呢,君命不可違,我們還是吩咐下去,趕緊收拾收拾搬到新的府邸上去?!?p> 于是,溫家一行人遷入京中。
該說不說,雖然鬧了點兒,但皇上新賜的府邸確實比原來的溫府大了得有兩三倍。
溫蘊不由得感嘆,這皇上的確是大手筆啊,放在現(xiàn)代,她現(xiàn)在住的可是京都二環(huán)之內(nèi),寸土寸金啊。
……
不過搬來第二天,上門祝賀的人便已絡(luò)繹不絕,說是門庭若市也不為過,與前幾日尚書府喬遷新居時門可羅雀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爹爹,現(xiàn)在他們覺得我們風(fēng)光無限,他日我們?nèi)粼饬穗y,落井下石的也必然是他們?!?p> 其實不用溫蘊提醒,這道理溫敘混跡官場多年,又何嘗不懂。
“蘊兒,你且去招待賓客,這事不必多慮?!?p> 見自家爹爹不愿多言,溫蘊也只點點頭,卻是徑直走向后院。
招待賓客這種事有溫策“小可愛”就足夠了,至于她嘛,她自然是要悶聲做大事。
……
直至站在國師府外,溫宴都沒消化掉自家妹妹說的那些話。
“哥哥,溫策從進府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么單純……”
還未等他過去,管家便從府內(nèi)出來:“是大公子吧,國師已在府內(nèi)恭候多時,您請?!?p> 溫晏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頭示意,然后跟著管家進入府內(nèi)。
不得不說,這國師府內(nèi)的景象與他想象的的確不一樣。
容祁在外永遠如謫仙一般,讓人覺著不食人間煙火,他原以為府內(nèi)必然清幽雅致,卻不成想,府內(nèi)竟氣派如斯。
“大公子,國師正在書房靜候,您請吧?!?p> 溫晏聞言便在管家的指引下進入了書房。
“本座靜候大公子多時,想來此次必是溫蘊請公子前來?!?p> 容祁見溫晏還未應(yīng)聲,只是輕抿了口茶,又道:“丞相府內(nèi)已然有了其他的勢力,是敵是友還未可知,但想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大公子也是懂的?!?p> 本來還在猶豫的溫晏聽了這話,羞愧之色在眼里一閃而過。
他忙作揖賠禮:“是溫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蘊兒如此信任國師您,我竟還……”
“不必多言,先說說溫蘊的打算吧?!?p> “是這樣……”
這一說,兩人竟在書房里待了整整一個時辰。
但溫晏出來之時,臉上那抹憂色已然不在,有的只是釋然。
看來蘊兒識人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