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發(fā)過脾氣后,溫蘊就再也沒見過容祁了,直到她回到相府,容祁也未曾來送別。
她想,容祁那種天之驕子,肯定從未被人這樣埋怨過,他肯定是還在生氣。
綠蘿和綠棠看著自家小姐悶悶不樂,也很是著急。
“小姐,小公子找了很多有趣的玩意兒送到您這里。”
好家伙,綠棠這么一說,她才想起另一個棘手的人物——她親愛的弟弟。
“你拿來我看看?!?p> 聽見自家小姐終于提起興趣,綠蘿馬上把溫策找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拿了過來。
溫策在那個木頭盒子里翻看了半天,最后干脆一股腦倒出來。
“臥槽!”沒錯,是優(yōu)美的中國話。
而把溫蘊嚇著的罪魁禍首就是一個面具。
那面具做的極精妙,神似人臉,每一個輪廓都勾勒的極細致,夜里戴著出去恐怕都沒人能看出這是面具。
“這什么鬼東西?溫策管這叫有趣……的玩意兒?”溫蘊看著這越看越像人臉的面具,身后不免升起了寒意。
“拿走拿走,我不要這鬼東西!”真晦氣,這輩子沒什么東西比這玩意兒更讓她無語了,難不成古人都喜歡這種鬼東西?
“姐姐不喜歡這個嗎?這可是最好的師傅親手做的,是不是跟真的一樣?這個更是那位師傅最得意的大作。”溫策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一種心虛之感油然而生,她尷尬地撓了撓頭:“這個吧,不是不好,但是有一點點嚇人,我看著……害怕……”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畢竟反派大人面前該慫就要慫,雖然面前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姐姐不喜歡再給我就是了,我很喜歡,以為姐姐也會喜歡才拿過來給姐姐?!?p> 溫策也不多說,拿了面具就走。
“這面具,她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了吧?”
“你退下,這么明目張膽的出來是想告訴溫家人我有問題嗎?”
那人聞言,馬上隱匿在石山之后。
溫策拿著面具把玩,盯著那面具輕笑了起來。
讓她發(fā)現(xiàn)了也無妨,這只是個小小的禮物,真正的驚喜還在后面呢。
每次他心軟的時候,他和娘親那些年受的屈辱就在腦海里一一浮現(xiàn),溫家人即使犯了錯也依舊還能好好的,憑什么他和娘親什么也沒干就要受那種苦難。
要不是遇見了那個人,恐怕他早已尸骨無存,更別說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的站在這兒。
溫蘊想著書中溫策的狠辣手段,細細推想,越想心中越是寒意陣陣。
那面具從樣子到質感都像極了人臉,如果她沒猜錯,那面具,或許不是像,而是……真正的人臉。
溫策裝出這副純良無害的樣子,連她幾乎都要被蒙騙過去,實際上他根本沒想過要放過溫家。
作者將他的復仇一筆帶過,但是她想,僅僅靠他自己的城府和狠辣,根本不足以將溫家一步步拖入深淵,背后必然有更大的勢力。
既然溫策她打動不了,那就只能好好拉攏容祁了,溫策對溫家的怨恨是從小堆積起來的,而容祁不一樣,他隨性而為,同意讓溫策動溫家也只是隨口一答應,要是她抱上了容祁這條大腿,那溫策必然也不能這么輕易就動了溫家。
撒嬌耍賴狗腿屬性都瞬間點滿的某蘊表示為了自己和溫家人的小命,節(jié)操什么的都不重要。
真真是現(xiàn)實版的生活不易,女女明星賣藝。
“綠棠,你進來。”
滿地都是卷起來的紙團,溫蘊正懊惱的撓頭,綠棠進來就看見這副畫面。
“小姐您這是?”
“別說那么多,你寫字好看的吧,我來念,你寫,寫完把信送去國師府,記住啊,千萬不要把信給別人看?!?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