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兇手最后的掙扎
“以上,就是這樣?!睘跬杈屏颊f道:“除了那天以外,我還沒有做過其他調(diào)查,導(dǎo)購員所說的女子,我想有超過一半的概率是與你有關(guān)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姐姐,當(dāng)然也不排除堂姐、小姨這類親屬?!?p> “唔……”烏蓮?fù)行┛鄲赖幕貞浿?,抬頭看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但是始終無法回憶起烏丸酒良所轉(zhuǎn)述的那個女子的形象。
“我完全沒有印象……”語氣委屈巴巴的。
“沒有印象就沒有印象吧。”烏丸酒良也沒有在意,在他眼里烏蓮?fù)褪菑募依锾映鰜淼模热徊豢赡茏屗厝フ易约旱募?,有沒有想起來并沒有什么意義。
“你們湊到這里添什么亂?給我回去!”突然,外面?zhèn)鱽砹饲懊婺莻€警官非常大聲的吼叫聲,后面還有柯南的驚叫。
過來一會,一臉不爽服部平次走了回來,后面還有捂著屁股,齜牙咧嘴的柯南。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烏丸酒良有些好奇。
“啊?!狈科酱慰戳艘谎劭履希骸斑@小子在旅館主人的房間里竄來竄去,然后被那個有點暴躁的警官一腳踢了出來?!?p> 至于他自己也被攆出來的事情,服部平次卻只字不提。
柯南對服部平次半月眼凝視,烏丸酒良和烏蓮?fù)p笑。
然后烏蓮?fù)珜χ麄冚p輕噓了一聲,指了指躺在自己腿上的小蘭。
不僅是毛利蘭,站在烏丸酒良肩膀上的蓮子,陪他們熬了一夜也覺得困了,將頭埋在自己的翅膀下休憩。
看了一眼烏蓮?fù)?,又看了一眼被捆的牢牢的又被警察看守的戶十研人之后,烏丸酒良也合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p> 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覺得無聊,紛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烏蓮?fù)蝗徊恢雷约涸撟鍪裁戳?,只能在頭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氣氛變得安靜了起來。
快到中午時分,警方結(jié)束了對旅館的搜查,那個暴躁的警官來到餐廳,徑直走向了戶十研人,手里拿著刑警手冊,不知道上面記錄了什么。
“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彼麑羰腥苏f道。
只是假寐的烏丸酒良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請問吧,但是……我希望能盡快被送到醫(yī)院,我的身上真的很痛?!睉羰腥苏f道。
警官的表情有些不屑,他此前將戶十研人的衣服掀開檢查過,只有一道淺淺的紅印,這人分明是在裝病。
“首先,我們在金谷裕一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些指紋,還有幾種不同的頭發(fā),現(xiàn)在需要采集一下你的指紋和毛發(fā)做比對……”
話沒說完,被戶十研人打斷了:“在整個三樓發(fā)現(xiàn)我的指紋和毛發(fā)都很正常,我曾經(jīng)跟那三位偵探一起上去檢查過金谷裕一的房間?!?p> 戶十研人還繼續(xù)說道:“還有金谷先生墜下山崖的車子,打撈上來以后也能找到我的毛發(fā),因為我就是坐那輛車到旅館來的?!?p> 警官的視線移動到餐廳一角的烏丸酒良身上,他需要找個人證明戶十研人的話都屬實。
烏丸酒良對警官點了點頭,然后糾正道:“我們只去過書房和臥房,諸如衛(wèi)生間之類的地方并沒有去過?!?p> 言下之意,如果在衛(wèi)生間等地方發(fā)現(xiàn)了指紋和毛發(fā),還是能給戶十研人定罪的。
即便烏丸酒良不這么說,警官還是會給戶十研人采集指紋和頭發(fā)。
“下一個問題是字跡的問題,你手中的‘福爾摩斯答卷’,封面的字跡和內(nèi)容的字跡差距很大,真的是自己完成的嗎?”
“兩種字跡我都能寫出來。”戶十研人說道:“但是我現(xiàn)在身上很痛,根本握不住筆?!?p> 烏丸酒良有些皺眉,撒這種謊可沒什么意義,也許戶十研人真的有自信能模仿出大木綾子的筆跡。
“如果這份試卷上提取出大木綾子的指紋甚至還多于你的指紋,你能夠解釋嗎?”
“我們做了弊,綾子拿我的試卷對了答案?!睉羰腥嗽缇拖牒昧诉@些問題的回答:“我做題的姿勢對紙張觸碰很少。”
警官帶上手套,從證物袋里拿出那套答卷,翻閱了一下:“這些題可夠多的了,你覺得你一共寫了多少字?”
“不知道,我對數(shù)字沒有概念。”戶十研人已經(jīng)在烏丸酒良身上吃了一次虧,非常滾刀肉的說道:“而且熬夜做過試題我非常勞累,甚至有些記憶模糊,記不住試題的內(nèi)容了?!?p> “大可不必和我耍法庭上的那一套。”警官對于戶十研人的滾刀肉行為毫無意外,也毫不擔(dān)心:“我的意思是,從你房間里找到的筆,油墨的長度完全還是新的,看不出來你用它寫了那么多字?!?p> 警官又拿出一個證物袋,證物袋里是一支已經(jīng)被拆解的圓珠筆,可以看到筆芯還是滿的。
筆是金谷裕一隨試卷一起發(fā)下來的,每個人用的都一樣。
戶十研人的表情瞬間呆滯,很明顯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說話啊。”警官催促道。
“那支筆可能是綾子的。”他支支吾吾的說道:“綾子來找我對答案的時候一起帶來的,然后和我的筆拿反了?!?p> “綾子自己還帶了一根筆,可能她答題的時候用的是自己的筆?!?p> 反正大木綾子的試卷和隨身物品都葬身火海了,而且戶十研人確實看到了大木綾子把自她用的那支筆隨身攜帶。
“是嗎?”警官凝視著他的眼睛:“如果這上面沒有檢測到大木綾子的指紋呢?”
“這個……這個……”戶十研人更加慌亂:“每一支筆的油墨長度都是有偏差的,也許這支筆只是之前的油墨更多一些……”
然而再多也不可能寫完一千道題還像滿的一樣。
警官把兩個證物袋放在一邊,然后接了一個電話:“……好,我知道了?!?p> 放下電話,警官玩味的看著戶十研人:“剛才的問題,一直到上法庭之前你可以慢慢想,現(xiàn)在你可以先回答下一個問題?!?p> “剛剛金谷裕一的尸體已經(jīng)打撈上來了,我們在他的外套與襯衫之間,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屬于他的頭發(fā)?!本僭径⒁曋鴳羰腥穗p眼的目光開始上移,經(jīng)過對方已經(jīng)浸出冷汗的額頭,然后落在他的頭頂上:“如果這些頭發(fā)是屬于你的,你該作何解釋呢?”
“我……我……”戶十研人已經(jīng)徹底六神無主。
很顯然,金谷裕一被襲擊的時候只穿著襯衫,外套已經(jīng)脫下來了。戶十研人在殺死金谷裕一之后,又給金谷裕一穿上了外套,才把他弄成大家看到的造型。
一個男性一天的脫發(fā)量在一百根上下很正常,戶十研人最近又在殫精竭慮的構(gòu)思殺人計劃,實施殺人時壓力又很大,加上給尸體穿衣服還是很費勁的。因此在給金谷裕一穿外套期間掉下幾根頭發(fā)夾進去,實在是太有可能了。
同樣的道理,也許戶十研人在搬運金谷裕一的尸體時,金谷裕一的頭發(fā)也會掉在戶十研人的身上。
“加油啊戶十先生。”烏丸酒良突然湊起了熱鬧,小聲給戶十研人打氣:“只要你聲稱你與金谷先生發(fā)生過一夜風(fēng)流,這些頭發(fā)就完全可以解釋!”
名為支招,實際上完全是對他為了脫罪而撒下重重謊言行為的嘲諷。
戶十研人猶豫了許久,最終沒有勇氣自稱出柜,選擇了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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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烏丸酒良和烏蓮?fù)K于回到了酒吧。
一進門,烏丸酒良就好像卸掉了形象管理組件一樣,發(fā)出了很沒志氣的聲音:“嗚……再也不想出門了!”
蓮子回到它已經(jīng)闊別多日的鸚鵡架上,然后低頭打量這個沙雕。
“BOSS?”烏蓮?fù)珜τ跒跬杈屏嫉膯蕷夥磻?yīng)很奇怪。
“我一出門天就下雨?!卑c在前廳的一張椅子上,烏丸酒良嘆著氣說道:“而且出遠門的話,租了車車胎被扎、買了手機手機被砸。”
越說越委屈,烏丸酒良似乎已經(jīng)理解失憶前的自己為什么會有戶外恐懼癥了。
“這是因為BOSS很少有‘普通的出門’吧?”烏蓮?fù)銖婇_導(dǎo)著烏丸酒良:“BOSS沒次都因為特別的理由出遠門,所以也會遇到特別的事情?!?p> “至于下雨,因為夏季還沒有過去嘛,大雨總會三天兩頭就會到來?!?p> “大概……是這樣吧?!睘跬杈屏冀邮芰藶跎?fù)恼f法,但情緒明顯還是很消沉。
這時,酒吧里響起了鬧鐘的聲音。
“喵——!”隨后是椰子的叫聲。
鬧鐘的聲音實際上是椰子的自動喂食器。
因為書迷聚會要進行三天三夜,而烏丸酒良又沒有能夠拜托代為照顧椰子的朋友,于是我們無所不能的酒吧老板親自動手,制造了一個自動喂食裝置。
其中就包含作為定時裝置的三個鬧鐘,每當(dāng)鬧鐘響起時會牽動機關(guān),給椰子傾倒出適量的貓糧和清水。
順著椰子的叫聲,烏蓮?fù)撓峦馓壮瘡N房走去,想要看看他們不在的這幾天,椰子一只貓過的怎么樣。
“呀!”烏蓮?fù)扌Σ坏玫穆曇魪膹N房里傳來出來:“BOSS,您快看看椰子干的好事!”
聽到她的話,烏丸酒良也顧不得喪氣了,起身到廚房看看是什么讓烏蓮?fù)羞@樣的反應(yīng)。
入眼所見,全是一片狼藉。
曾經(jīng)是烏丸酒良手工打造的自動喂食器,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地的零件和碎片。
而且地上不見一顆貓糧,兇手的身份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很顯然,因為自動喂食器的貓糧倉是用透明的塑料瓶做的,所以椰子清楚的看到里面有很多貓糧。
因為是手工制作的,機器根本禁不住椰子的破壞,很快被椰子弄碎了機器,大吃了一頓自助餐。
特別指出,為了防止像上次一樣被人多留了一夜,自動喂食器里裝了四天份的貓糧,而現(xiàn)在第三天還沒有結(jié)束,貓糧已經(jīng)一粒都不剩了。
而椰子躺在一片狼藉的中央,似乎已經(jīng)被餓慘了,在鬧鐘的聲音響起后,緊跟著喵喵叫著。
“這肥貓,就知道吃?!睘跬杈屏家残α耍炱鹦渥幼呦蛄硕嘟锏拇蠛谪?。
喂貓?不存在的。巴掌高高的揚起,扇在椰子的大肥屁股上。
折紙星人
寫這章的時候,百度了一下‘死人會不會掉頭發(fā)’(確認(rèn)金谷裕一的頭發(fā)會不會脫落到戶十研人身上),結(jié)果搜索結(jié)果全都是‘掉頭發(fā)會不會死人’……現(xiàn)在的人都在擔(dān)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