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霏旨懵了。
校長懵了。
陳老師懵了。
校門口的保安和一眾放學(xué)回家的學(xué)生都懵了。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一個人二話不說沖出來就給了一個學(xué)生一巴掌,還奪走了該學(xué)生嘴里的棒棒糖,這踏馬誰敢信?
場面懵了十秒,直到吳霏旨捂著臉,先是一臉不敢置信,然后哇一聲的哭聲才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校長此刻還有些蒙圈,但也知道壞事了,校門口的學(xué)生讓人給打了,雖然就一巴掌,雖然不知為何心里還有一點小爽,卻也不能讓打人者逃了。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門路的保安聞言朝已經(jīng)跑出老遠(yuǎn)的沈路追去,手上還抄著防暴器械,然而沈路的速度又如何是他能追上的,一個眨眼就沒影了。
校長拿出電話報警,向警方說明了情況,而后又對陳老師道:“陳老師,你那邊有吳霏旨同學(xué)他爸的電話吧?”
陳老師點頭:“有的?!?p> “嗯,你報給我,這事兒還是要跟他說下的,免得到時候扯皮?!?p> 陳老師當(dāng)即就查找吳備律的號碼,報給校長后,校長走到一旁撥通了吳備律的電話。
而吳霏旨此時還在哭著,沈路那一巴掌給的力不小,此刻他的臉都腫了,陳老師一邊安慰著他一邊問:“吳霏旨,你認(rèn)識那個打你的人嗎?”
沈路遮掩住面貌,除非是熟悉的,不然怎么可能認(rèn)得出來,吳霏旨回答不認(rèn)識,一邊赤著眼叫嚎著:“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叫我爸爸殺了他!”
這模樣看得陳老師暗自搖頭。
而校長這邊,撥通了吳備律的電話后,就將事情毫無更改地告訴了對方。
吳備律當(dāng)即暴怒:“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對我兒子動手?還有你們學(xué)校是怎么看的,為什么會讓我兒子被人打?這事無論如何你們都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吳備律也不是好惹的?!?p> 就知道會這樣。
校長心里暗道,皺起眉頭說道:“吳先生,事發(fā)突然,誰也沒有料到,而且打你兒子的人是突然跑到他面前扇了一巴掌就走的,根本沒有時間阻止,我知道吳先生家大勢大,但學(xué)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吳先生如果要在這件事情上討要什么說法的話,我們會給個合理公道的說法,但如果吳先生是打算用您的手段和方式逼迫學(xué)校給出一些不合理的說法,我只能說抱歉,學(xué)校方面還不至于受人威脅?!?p> 校長雖然不愿意去招惹吳備律這樣的地頭蛇,但作為一校之長,他也有底氣不慫,不管吳備律再如何牛逼,敢對學(xué)校做些下三濫的手段,那他自己也得掂量一下后果。
校長的這番話直接讓吳備律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臉上浮現(xiàn)怒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強壓著怒氣,冷聲道:“楊校長!你是讀書人,說話別太硬了?!?p> 校長呵呵一笑:“吳先生說笑了,這社會并沒有規(guī)定什么人要說什么話?!?p> 吳備律冷哼一聲,道:“我這就過去,你們最好看好我兒子,要是再出一點什么事,就別怪我不給臉了。”
說完,吳備律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后又撥打了楊岸花的電話,他想問清楚,為什么自己的老婆沒有去接兒子。
而楊岸花此時正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她的臉上有一個已經(jīng)淡下去的巴掌印,身上也有幾處外傷淤青,都是被那個她一直偷偷養(yǎng)著的男人打的。
兩人在沈路離開后扭打在一起,作為女性一方的楊岸花自然不是對手,被對方錘了一頓之后就沒有還手之力了,直到車庫有車進來,那個男的才跑了。
楊岸花只能自己跌跌撞撞打了輛車來到醫(yī)院,經(jīng)檢查,除了一些外傷,倒是沒有什么大事,這消息稍微讓她安心了一些。
她不敢跟吳備律說這事,更不敢報警,要不然事情一捅她就更慘了。
所以獨自來到醫(yī)院,檢查,治療了一番后,就開始思考,該用什么理由來糊弄過去,不然自己一回家,被吳備律看到身上的傷,肯定會過問,如果不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恐怕他會生疑。
至于照片的事,此時她已經(jīng)不敢想那么遠(yuǎn)了,只能在心中祈禱,照片不會出現(xiàn)在吳備律的面前。
就在楊岸花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渾身一顫,拿出手機,在看到是吳備律打來的那一刻,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難道…事情這么快就暴露了?
楊岸花心中猶豫著接還是不接,最后想了想,如果事情敗露,接不接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于是咬咬牙按下了接聽鍵。
“喂~”因為緊張,楊岸花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吳備律質(zhì)問的聲音傳過來:“你為什么沒有去接兒子?他被人打了你知不知道!”
楊岸花先是松了口氣,然后就睜大了眼,“你說什么?兒子被人打了!?”
吳霏旨就是她的心頭肉,聽到這個消息,楊岸花的憤怒可想而知,就連她平時都不舍得打罵一下,吳霏旨要什么就給什么,犯了錯也有人給他擦屁股,可以說是溺愛到極度,此刻兒子竟然被人打了,聽到這種消息的怒火直接就蓋過了她現(xiàn)在面對吳備律時的心虛。
吳備律將情況說了一下,然后又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沒有去接兒子?”
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爽,如果楊岸花去接兒子的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所以語氣有些不好。
“我…”楊岸花心有些亂了,腦子極速運轉(zhuǎn),忽然她想到,這似乎是個機會,便就帶著哭腔說道:“我…我也被人打了,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嗚嗚,老公,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什么???”吳備律聽到這個消息便是一驚,隨之,怒不可遏道:“是誰!究竟是誰?那個人長什么樣?”
老婆和兒子都被人打了,這不得不讓他多想,甚至說,心里已經(jīng)極度肯定,一定是有人在針對他這一家子。
一想到這里,心里頓時是又驚又怒。
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