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被追得緊慌失措,在公園中四處亂竄,時而從公園里游玩的人旁邊穿過,嚇得小女孩哇哇叫。
熊孩子嘻嘻哈哈,仿佛已經(jīng)飽食的狩獵者在戲耍獵物那般,拿著木棍追個不停。
而小狗渾身毛發(fā)顯得枯燥,身體瘦弱,一看就知道是過得不好的流浪狗,跑起來有一種虛弱感,并不快,被追得汪汪叫著,聲音顯得很無助和驚慌。
“那小孩太可惡了,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教的,也不管管。”
長椅上,范文文看著蹙眉道。
沈路看著這一幕也很不爽,他小時候也養(yǎng)過狗,對于狗還是很喜歡的,看到這熊孩子追打著這么可憐的一只小狗,原本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別跑!”
“汪汪汪!”
就在這時,小狗被逼到絕路,在走投無路之下,小狗也聰明,竟然一個折返,又沖了回來。
啪!
木棍敲在它剛剛所在的地方,發(fā)出一聲脆響,就差那么一點就被打中。
熊孩子懊惱又生氣,“你竟然還敢跑!看我抓到你不打死你!”說著也折返回來繼續(xù)追擊小狗。
“沈路,它往這邊過來了?!狈段奈恼f道。
果然,小狗慌不擇路,也不管哪里有沒有人,反正只要是能跑能躲的地方就沖了,徑直往沈路這邊的長椅跑過來。
一下子從范文文腳邊穿過,扎進椅子底下,瑟瑟發(fā)抖。
熊孩子隨即而來,看到小狗鉆進椅子下面,一著急,就一棍子就抽了過來,卻是直接抽向了坐著的范文文身上。
“啊!”范文文看到木棍朝自己抽來,下意識閉上眼睛,沈路眉頭一皺,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擋在范文文前面。
砰!
木棍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沈路的小臂上。
范文文等了一會兒,沒有感覺到疼痛,睜開眼,瞬間就明白了,擔憂道:“沈路,你怎么樣?”
“沒事?!?p> 沈路應(yīng)了一句,隨后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熊孩子。
“抓到你了!”熊孩子根本連一點打到人該有的正常反應(yīng)都沒有,甚至看都沒看沈路一眼,只是興奮地往椅子底下瞄,抽起木棍就要往椅子下面捅。
但下一刻,他手中的木棍被沈路一手抓住。
沈路心情極度不爽,本來他就看不慣這些熊孩子,早就忍著呢,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可現(xiàn)在這孩子怎么就惹到他頭上來了呢。
打中人竟然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玩意兒還有的救?
沈路皺著眉看著熊孩子,冷冷地道:“小孩子,你家大人沒教你做人嗎?”
熊孩子手中的木棍被沈路抓著,一時之間動不了,見小狗躲在底下,近在眼前,打不到,頓時怒視著沈路,“你快放開我!”
“你干什么?欺負我家小孩是吧?”
這時,不遠處的熊孩子父母看到這一幕頓時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熊孩子扯了過來護著。
這兩人,女的大約三十多歲,濃妝艷抹,穿金戴銀,倒有幾分姿色,表情強勢。
男的大概四十出頭,長得人高馬大,剃著寸頭,穿著迷彩褲,上身是白色T恤,裸露在外的胳膊至小臂刻著紋身,一臉惡相,一看就知道是不好相與的人。
“霏旨,怎么樣了?他有沒有怎么你?”熊媽拉過小孩一頓檢查,一邊問道,一邊用好似要拿沈路開刀一樣的表情掃了他幾眼。
熊孩子指著沈路說道:“他搶我棍子,還罵我?!?p> 范文文一聽皺眉,連忙說道:“明明是你們的孩子棍子打到我朋友身上了,我們也沒罵他?!?p> 熊媽叫楊岸花,一聽,直接豎起眉毛,指責道:“我不信,我兒子不會說謊的,肯定是你們罵他了,還要搶他棍子,就算他真的一不小心打到你們了,那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兩個都這么大一個人了,至于跟一個小孩計較嗎?還罵他。”
范文文還想說什么。
沈路聽到這話,心里的不爽直接就爆炸了,他從剛剛開始就被這熊孩子弄得心情很糟糕,現(xiàn)在這楊岸花沒想到也是這么個鳥樣,這還他媽客氣個屁??!
直接指著楊岸花開懟:“你們踏馬生個小孩跟個早死鬼似的,不罵他都對不起人,反正都是要被人罵的,不早點罵還等著他投胎???”
沈路的聲音很大聲,導致周圍的人都聽見了,頓時愣住。
這誰???這是,這么猛的嗎?
范文文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內(nèi)心一下子就爽透了,本來她心里也是氣的要死,完全是被惡心壞了,但現(xiàn)在沈路著實是把這話罵到她心里去了,罵得太舒心了。
沒想到沈路這么給力。
默默地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
楊岸花和他老公吳備律都沒有想到沈路這么直接,也沒想到他敢這么罵,竟然直接就罵自己的孩子是個早死鬼,這可是詛咒??!
反應(yīng)過來后,兩人直接炸了。
楊岸花滿臉怒火,不敢置信:“你說什么?你竟然敢詛咒我兒子?”
吳備律也一臉不善地盯著沈路,語氣兇惡地道:“就憑你這話,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磕個頭,賠個禮,你就別想完整回去了?!?p> 完了,那兩個年輕人這下子把吳備律夫婦得罪了。
公園里的人都關(guān)注著呢,聽到吳備律的話都替沈路和范文文擔心了起來。
了解吳備律夫婦的人都知道這倆人是什么貨色。
吳備律年輕時候就是靠著坑蒙拐騙,打架斗毆收保護費起家的,現(xiàn)在除了是一家酒吧和賓館的老板之外,還開著一家安保公司。
說是安保公司,但是懂得都懂,能開得起酒吧和賓館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背景單純的,說得好聽點叫安保公司,其實就是吳備律的打手聚集地。
這樣的人心狠手辣,背地里不知道干過多少骯臟事,而楊岸花這個女人也是一樣的囂張跋扈,仗著吳備律,做事橫行霸道,在這片地帶,得罪了他們兩夫婦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是威脅?
他的五感聰敏,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都一字不差的進入耳中。
管你什么被綠不被綠的,暗著花還是明著花的,他這人以前就受不了威脅,現(xiàn)在更受不了!
沈路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