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從小就接觸狼毫筆,一眼就能辨別真假,這項技能倒是完美的被蘇牧給學(xué)會了。
為了騙來往的游客,這仿造廠也是真夠下本錢的。
“小兄弟,我跟你說,這可都是北宋時期的真品,哥們我今天就是來放漏的,看上哪個我都給你最低價?!?p> 見蘇牧在攤前駐足,中等身材,油光滿面,穿著隨便攤主馬上就開始那一套忽悠人的說辭。
在這擺攤的,識人一個比一個準,看一個人的打扮、年齡、氣質(zhì)就能知道對方是行家,還是冤大頭。
他明顯是把蘇牧當成后者了。
年紀不大,一身雜牌貨,這種想要撿漏一夜暴富的青年,他見過太多了,也坑過不少。
不過,他這忽悠人的說法,比起蘇牧還是差點。
“這位老板,咱都是敞亮人,你也別跟我整這套虛的,你就直接說,這狼毫筆多少錢能帶走就完了?!?p> 這一番話下來,攤主的表情變化一二,沒想到今天看走眼了,竟然是個識貨的。
為了緩解尷尬,攤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兄弟,你可真有眼光,我這狼毫筆在這條街上,無論是工藝還是做舊手段,都是一等一,而且價格還不貴?!?p> 蒙不了行家,那就用勸。
“價格?!?p> 蘇牧并沒有和他多說幾句的想法,這種坑人的攤主的話,很容易把你繞進去,從而誘導(dǎo)你消費。
而解決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跟著他的思路走。
見蘇牧這不耐煩的樣子,攤主也生怕丟了生意,趕緊介紹道。
“我這攤上的狼毫筆,平時統(tǒng)一定價都是兩千起,今天和小兄弟一見如故,一千五你就拿走?!?p> 他這話音剛落,蘇牧起身就要離開,你一個現(xiàn)代仿造的贗品,開口就是四位數(shù),鬼才上你的當。
“小兄弟,別著急啊。”
和蘇牧想的一樣,這位攤主并沒有這么快就放棄他,而是準備退而求次。
將蘇牧攔下后,攤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今天我賠點也就算了,一千你就拿走!”
說完就把頭往旁邊一扭,好像真的要賠錢放漏一般。
對此,蘇牧只能在心里冷笑兩聲,這年頭,不會演戲你東西都賣不出高價。
可惜了,蘇牧也是做生意的,對這些套路再了解不過,這個時候,絕對遠遠不是最低價,還能往下壓不少。
“你也別把我當門外漢糊弄,一百塊,這兩桿我都要了?!碧K牧說著,指了指最角落里,那兩桿大小比較正常的狼毫筆。
“您這不是誠心不給咱這擺攤的活路嗎?我這筆進貨都是八百一桿,只多不少。
要不我再賠點,這兩桿五百您拿走?”
說著,挺大一大老爺們,差點沒哭出眼淚。
“兩桿兩百,能拿走我現(xiàn)在付錢,不行你就繼續(xù)在這等有緣人吧?”蘇牧作勢又要起身離開。
“誒!罷了,老哥和你有緣,這筆我賠都賠了,也不差這一點,兩百你拿走!”
拿錢走人,看著攤主這一副肉疼的模樣,蘇牧卻憋笑。
演技是挺好,不過就這種工藝的狼毫筆,進價最多也就五十,給兩百他都血賺。
真要信他賠了,那可真是被人坑了還給人數(shù)錢,蘇牧都不用猜,他對每個人都是說賠。
這賠錢放漏一兩天還行,但就這么個小攤還能架得住天天賠?
回到探案館,店里的每個崗位的員工都在按部就班的的工作著,暫時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來到二樓,蘇牧打開買朱砂時老板送的黑色塑料袋,把剛才買的東西全都放在了梳妝臺上。
黃紙都是大片整張的,需要自己拿剪刀裁剪成大小合適的長方形小片。
朱砂兌上些許清水化開,狼毫筆先清洗,再晾干之后才能使用。
這倒不是有什么講究,而是筆在地攤上擺著沾上了不少灰塵,怕待會畫符的時候,會摻雜上這些東西,影響美觀。
將筆頭清洗之后,蘇牧將其放在了陽臺,陽光直照會干的快點。
趁著這個時間,將黃紙裁成小片,攪拌朱砂水,使其充分混合。
一切準備就緒,蘇牧單手持筆,沾上些許朱砂水,在黃紙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起來。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已經(jīng)演練過無數(shù)次一般,其實這嚴格來說,是蘇牧這輩子第一次畫符。
圖案相比云逸還要差不少,不過效果應(yīng)該是差不多。
這第一張符箓,一畫就是一刻鐘,絲毫不夸張,看似小小的一張符箓上,需要刻畫太多內(nèi)容了。
眼看著就要到中午,蘇牧也才畫了三張符箓,全部都是以護身為主,如果真出現(xiàn)鬼怪的話,他并沒有主動出擊的想法。
不過為了防患于未然,他還是畫了一張“驅(qū)邪符”,如果真遇到一些弱小,并且不懷好意的鬼怪,也可以滅殺一二。
不過,以他現(xiàn)在這和正常人幾乎沒差距的道法修為,應(yīng)該也就能欺負一下孤魂這個層次的鬼怪。
大中午的,店里還是人擠人,雖然有空調(diào),不過還是很熱。
尤其是有些客人,直接就把送餐地址改到了這,中午飯都在這里解決了,外賣小哥是一個接一個。
挺好一探案館,生生變成了食堂。
吃飽喝足,人越來越多,蘇牧沒辦法,只能親自上場主持,這才減輕了一些壓力。
這一忙就是一下午,晚上關(guān)門的時候,蘇牧已經(jīng)累到嗓子開始沙啞。
這主持人就是個費嗓子的工作,尤其是探案館的主持,為了營造氣氛,把玩家?guī)胍饩?,語氣還要經(jīng)常變化。
金嗓子喉片,已經(jīng)成為了員工餐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看電視,現(xiàn)在是眾人每天為數(shù)不多的娛樂項目,這本地臺,還在播報“連環(huán)車禍殺人案”。
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警方仍然沒有抓到兇手,而這個被市民稱之為變態(tài)的兇手,也已經(jīng)銷聲匿跡,不再作案。
不過,就憑他直接殺害的那七條人命,警方也不會放棄對他的抓捕。
蘇牧其實平時不太關(guān)注這種案件,不過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和他還有點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