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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你的心

65法醫(yī)判定 是他殺

居中你的心 紗子千赫 2044 2023-01-15 21:00:25

  第一次叫爸爸媽媽。

  第一次見到邱默。

  第一次哭著去上學。

  第一次交朋友。

  第一次和邱默分開大哭。

  第一次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第一次摔進水坑里大哭。

  第一次見到邱默哭。

  第一次和邱默打架。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

  溫楠你個笨蛋,我說過你要拉著我的手,我好帶你回家。

  溫楠你個笨蛋,你怎么那么笨,狗追過來你就跑嘛!好啦好啦,不要哭啦,帶我去找那只狗。

  溫楠你個笨蛋,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們都是小屁孩,別怕別怕,哥哥保護你。

  溫楠,快走,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只松鼠,在公園里。

  溫楠,我這里有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乖,叫哥哥。

  溫楠,這道數(shù)學題不是這樣做的,你坐這,我來教你。

  溫楠,我媽剛給了零花錢呦,說吧,今天想吃什么,哥哥買給你。

  溫楠,不許和他玩,他是渣男。

  溫楠,我替你分辨過了,他是渣男。

  笨蛋,都和你說了他是渣男。

  他是渣男,會爆炸的。

  七歲溫楠:什么是渣男?

  就是吃剩的餅干碎組裝成的人,像溫媽揉面那樣,碰到水會化掉,很可怕的。

  溫楠,給你買了牛奶。

  溫楠,想吃這個,還是這個。

  溫楠,這可是我專門買給你的,還不快好好謝謝哥哥。

  你吃吧,我不喜歡。

  喏,給你了。

  笨蛋,記得吃掉。

  麻煩吃掉。

  記得吃。

  十三歲溫楠:邱默,這么多,你當我是豬嗎?

  當然不是,豬很胖,你得吃很多很多才能變成豬。

  溫楠怒:你說什么?

 ????????

  你為什么丟下我?我明明有拉住你的手。

  少年眼里泛起淚花,那是第一次吵架,也是兩人唯一一次吵架。他是真的難過,不過八歲。

  格外冷靜一字一頓宣泄著情緒,他說:我不是地上的葉子,更不是你玩膩了的玩具熊,你,不可以隨便丟掉我。

  溫楠從夢中驚醒,凌晨四點,那年她記得清楚,09年。印象中邱默只哭了那一次,就是那一次,溫楠發(fā)誓放學永遠和邱默走同一條路。

  邱默好像永遠走在她前面。

  溫楠長舒一口氣,閉上眼渴望將這一切逃過去,他大概不會比當年好過多少,明明知道他不會發(fā)脾氣,卻還是抗拒面對這一切。

  她從沒有在他面前堅強過一次,過去的她和他就像烏龜和背上的殼,硬生生扒開,血淋淋的。

  溫楠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年她早習慣了.事總要一點一點接受,一點一點的去面對。

  手機亮起來,是齊聲,滿屏幕的撤回痕跡,只剩一條兩秒語音。

  看到回電。

  發(fā)送時間在前一天,二十二點五十分。

  “奇怪,有什么事嗎?”

  她獨自嘟囔著,腦中閃過想法。是薛衡的案子有新線索了?溫楠一秒都等不得,直接撥了過去。

  齊聲哥,是案子有進展了嗎?

  是有新線索了嗎?

  你那么晚找我,是不是案子……

  直到那頭接通,溫楠才停止編撰,正想開口,電話那頭直接說了句:“穿好衣服下樓,車在樓下?!?p>  一切準備瞬間被廢棄,溫楠扯了幾件套上,下樓時車停在單元門前。

  見她出來,齊聲開了車門,站了會又沒說什么,繞到另一頭替溫楠開了車門。

  溫楠不明所以,還是上了車,系安全帶時還不忘打聽著:“是不是案子有消息了?”

  “到局里再說吧?!?p>  一路上溫楠沒再問,想著齊聲沒否認,那大概就是了,時隔多年也不知查到了些什么。

  陽光永遠不會被黑暗吞噬,所有事也一定會水落石出。

  下車到辦公室的路上,好像無比漫長,齊聲未提一句,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到辦公室,齊聲叫她先坐,接了杯溫水,又拉了把椅子到溫楠面前。

  “你真的不用這樣,這里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p>  那年溫楠來了好多次,同一間辦公室。

  “我真的沒有那么脆弱,事情已經(jīng)擺在那,應(yīng)該也沒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了。齊聲哥,是不是薛衡的案子有消息了,是找到兇手了嗎,是薛家的人嗎?”

  齊聲不敢看她,左手食指觸了觸鼻梁:“那個案子暫時還沒有新的線索出現(xiàn),但我們沒有放棄,能用的線索太少,你知道他沒有信息,社會關(guān)系復(fù)雜,目前還沒有證據(jù)可疑指認哪位嫌疑人是兇手。今天叫你來,是另一件事?!?p>  “另一件?齊聲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p>  “是這樣?!饼R聲語氣輕緩,“昨天下午十七點三十分,和致盛小區(qū)有人報案,發(fā)現(xiàn)了一名死者?!?p>  溫楠有些發(fā)怔,緊急的想要確認:“你說的是和致盛小區(qū)?”

  聲音有些發(fā)抖,齊聲未應(yīng)聲,眼也瞥向一邊。

  明明前幾天才聽到過,她不會記錯,是柳曉曉住的地方。

  溫楠忽的笑起來難以置信問著:“你說這個是什么意思,死者,你的意思是,她死了,柳曉曉死了?”

  她不敢相信,更不會相信。

  “你們搞錯了吧,別和我開這種玩笑?!被《认е@恐的臉,“我們前幾天還見面的,我們……”

  “溫楠?!?p>  齊聲不知該怎么安慰她,更不愿類似的事反復(fù)發(fā)生在她身上,畢竟也是多年的老鄰居。

  還是他看著長大的。

  拿到那張單子時,他更不愿信,看到人時更不知如何向柳家父母開口。

  此刻,也只能叫她的名字,希望她保持冷靜。

  “是自殺嗎?”

  溫楠不愿相信:“這根本不可能?!?p>  “法醫(yī)初步判定,是他殺?!饼R聲直視著,“你見她時,有沒有覺得有反常的地方?或者她有跟你說過有什么人在騷擾她?”

  溫楠搖搖頭,情緒逐漸穩(wěn)定,慢慢接受現(xiàn)實。

  “她有個男朋友,他們在五年前就認識了,最近二柳有場鋼琴獨奏,前幾天還寄了票給我?!?p>  “能確定具體時間嗎?”

  “二號,票是直接送到酒店前臺的,我是晚上九點多回去取的?!?p>  “你有她男朋友聯(lián)系方式嗎?”

  溫楠搖了搖頭:“她男朋友是薛皓,薛氏集團的薛皓。齊聲哥,他應(yīng)該不會,他們明年就要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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