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預(yù)謀。
溫楠扶著床坐下來,有些失神,齊聲的話無疑是更加證明,那些猜測并非不切實(shí)際,如果他不是他,沒有出生在封家,或許會避免一切。
但也僅僅是揣測,空想而已,算不得證據(jù)。
“繼承人無故身亡,封氏應(yīng)當(dāng)會去追查到底吧!”
封銘的事無疑是提了個醒,這樣的事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如邱默的話,他的命不知道能留多久,要隨時做好他徹底消失的準(zhǔn)備。
“溫楠?!蹦穷^聲音平淡,“你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起旁人的事了?”
見他察覺,溫楠笑了笑。
“被發(fā)現(xiàn)了就不藏著,掩著了,有一個人可能會和他……”
聲音哽咽。
那幾個字,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不想發(fā)生那樣的事,齊聲,你能不能幫幫我,他不能是那樣的結(jié)局,我想救救他?!?p> 溫楠從未那樣在意一個人,不求關(guān)系,只求日日相見,擦肩而過,余光尋找,皆可。
盼他好,愿他安,足矣。
齊聲沉默了會,開了口:“溫楠,你累了?!?p> “真的,沒辦法嗎?”
“你都說了,那是他的結(jié)局?!?p> 那晚,這話在夢里一次次出現(xiàn),再次醒來時天還未亮,洗漱后,溫楠坐在鏡前化著妝。
手機(jī)震了一下,溫楠瞥了眼,沒理。
很快,電話打過來。
溫楠皺了皺眉,劃了接聽鍵,有些不悅:“有事?”
“想了一晚,有些話還是得說。”邱默長舒一口氣,“見一面吧,咖啡館,我等你?!?p> “何必呢,邱默,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管那么多?。?。”
那頭笑了笑:“從小到大,你的事,我得上心?!?p> 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瞧著鏡里的人,上妝后,不免有些冷艷。平日隨意慣了,好好打扮一番,才發(fā)現(xiàn),相比薛衡,她向來不遜色。
只是,會讓她歡喜的人,是他。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好像生來就該俯視萬物,從不與人平等般。
千不該,萬不該,沾了這些俗世間的事。
可溫楠,生于俗世,身處世俗間。
“我會去的?!?p> 匆忙掛了電話,溫楠深呼一口氣,決定了見面,就要做好準(zhǔn)備,無論邱默說什么,都要面對。
事實(shí)擺在眼前,無法改變,那就試著接受。
凡事都有雙面,那只是一種可能,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zhǔn)。
只是,不想讓薛衡擔(dān)那樣的風(fēng)險。
溫楠抿了抿唇,伸手去摸,盤著的發(fā)落下來,起身,挑了條紋外套套在身上。
“楠楠。”
正擺著早餐,瞧她這一身,溫女士直了身子:“這是要出去?”
“是。”她乖乖應(yīng)答,“媽,我不吃了,有點(diǎn)事。”
溫父正好瞧見了背影,見人出了門,忙下樓。
“一大早的,楠楠這是去哪?連早飯都不吃?!?p> 溫女士白了眼:“老溫,你怎么那么多事,女兒都多大了,有點(diǎn)自己的事還不行了?!?p> “得得得,還急了,我就問問?!睖馗概e手投降。
“吃你的飯。”想著剛剛,溫女士感嘆道,“楠楠的事,你少管。”
溫父抬眼,瞧見溫女士瞪過來,哼了一聲:“之前聽你說,救了楠楠那男孩,得好好感謝人家,改天請他來家里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