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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好些個日子,天天被孟辭伺候著吃吃喝喝,他好似稍稍胖了些,臉色也比之前要好。
不再如從前那樣蒼白疏冷。
“兄長,你怎么起來了?”
孟辭放下臉盆,趕緊過去幫忙。
“今日十五,你一定想看看花燈吧,我陪你去!”
“可你身體還沒好呢!”
“不要緊,已經(jīng)好多了!”男人說著,抓著孟辭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含笑垂眸看她,“不信你摸摸!”
嘭嘭嘭……
隔著衣物,孟辭感受到男人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像是有節(jié)奏的鼓點(diǎn),一下一下擂子在她的掌心。
擂的她的心跳也跟著變快,似乎要跟男人的心跳同步。
孟辭紅了耳根,將手抽回:“你確定沒問題嗎?”
“當(dāng)然沒有!”沈繹停了系衣服帶子的手,“要不我脫了衣服給你檢查一下傷口!”
天光已暗,屋內(nèi)點(diǎn)了一盞燭火,不甚明亮,照的男人冷白的肌膚暈開淡淡的柔光。
安靜的室內(nèi),彼此的呼吸聲都被放大。
孟辭訕訕笑著,退后兩步:“不用不用!”
沒事脫什么衣服,自己意志力不堅定,見到那么完美的胴體,萬一忍不住要餓虎撲食咋辦?
罪過罪過!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侯夫人和一臉不情愿的永昌侯。
永昌侯見到二人就像是見到救星:“殿下,辭兒,咱們一起?。 ?p> 侯夫人一把拎住他的耳朵:“一起什么一起,一年到頭就要你陪我逛這一次花燈,你還不樂意咋滴?各玩各的!”
你是不是傻。
哪有女兒女婿玩,還帶著岳父岳母的道理,街上的花燈這么多,難道你要跟我做最亮的那兩盞嗎?
永昌侯苦逼逼:“哪里是一次,不是還有七夕也要陪你逛?”
“嘿……我說孟嘗,你不想跟我逛,那你想跟誰,你給我說清楚……”
侯夫人大著嗓門將永昌侯拎走了。
孟辭看著兩人的背影,有感而發(fā):“其實(shí)我也挺羨慕父親母親的!”
沈繹的眉頭皺了皺,搖搖頭:“侯夫人人是不錯,可對侯爺這脾氣……”
他說到一半,垂眸看了孟辭一眼,道:“所以我覺得,還是找個男人為伴要省心的多!”
孟辭……
呵呵,呵呵呵……
我該說什么呀大佬,這話我都不知道怎么接。
愁!
好端端的一個男主,怎么說彎就彎了呢。
走出侯府,拐上朝陽北街之后,人便漸漸多了,放眼望去,眼花繚亂全是花燈。
街上人來人往,大多都是闔家出游,又或者是情人幽會。
一年到頭,也就有兩個日子,年輕的少男少女們能自由接觸。
一個是正月十五,還有一個便是七夕乞巧。
這還不得把握機(jī)會,自主解決單身問題啊。
畢竟要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到時候給你找的是貓還是狗,可就說不好了。
雖然沒有現(xiàn)代人精巧的儀器,可憑借勤勞智慧的雙手,依舊還是能編出許多漂亮的花燈。
孟辭已經(jīng)目不暇接了。
有個攤位,賣的全是兔子燈,坐著的,躺著的,立著的,惟妙惟肖,尤其是用朱砂點(diǎn)的兔眼睛,紅彤彤的,說不出的可愛。
還有將南瓜掏空,只剩下薄薄一層皮,然后挖出許多小洞的南瓜燈。
珍寶閣門口的花燈,最顯眼的便是那一只振翅欲飛的鳳凰燈,上面墜有無數(shù)細(xì)碎的琉璃碎,燭火之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端的是讓人挪不開眼。
剩下的燈,便是做成各種桃花簪,翠玉鐲之類的形狀,也算是貼合他們的主題。
千味閣的花燈就厲害了。
包子燈餃子燈紅燒肉燈……看的人肚子怪餓的。
尤其是那肘子燈。
比大佬的腿還粗,醬色濃郁,挺想啃一口的。
孟辭舔了舔嘴唇,便聽到人群里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大肘子,哥哥我好想吃嚶……”
?。?p> 是月冉。
孟辭正要開口叫,嘴被人一把捂住。
沈繹纏住她的腰往后一帶,迅速從人群中脫身。
月仞感應(yīng)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回頭朝人群里一掃。
沒找到他心心念念的青青,看來是自己感應(yīng)錯了?
青青這會應(yīng)該還在府上陪小病貓呢。
小病貓明明都好的差不多,就是不想要她跟自己出來看燈,耍心機(jī)!
哼!
一會自己給青青帶一個最漂亮的燈回去,他一定很喜歡很遺憾沒有親自來看,到時候氣死心機(jī)貓!
孟辭被拽出老遠(yuǎn),沈繹才松開她。
她有些莫名其妙:“兄長,剛才是冉冉和月仞!”
沈繹哼了一聲:“不跟他們一起,吵死了!”
他就是刻意等這些電燈泡都走了,才跟阿辭過二人世界的,要是又被纏上,月仞一口一個青青,叫的人心火直竄。
好的吧!
孟辭也沒有太在意,拽著他的衣袖:“兄長,咱們往那邊看看,我聽小綠說,河邊可以許愿放花燈呢!”
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黃衣服的妹子給攔住了。
妹子長得唇紅齒白,凹凸有致,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
她將手里的一個并蒂蓮荷包遞給孟辭,一張臉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這,這位公子,不知可有定親?”
孟辭:“沒!”
沈繹:“有!”
大楚的習(xí)俗,元宵燈會若是有看上的男子,便可將親手繡的荷包送出,荷包里有女子的家庭住址生辰八字,若是男子有意收下后,正月里就可以讓家人上門來。
如此,便算是兩情相悅了。
孟辭疑惑的看了一眼大佬。
我什么時候定了親,我怎么不知道?。?p> 黃衣女子眨巴眨巴了眼睛,盯著孟辭,結(jié)結(jié)巴巴:“到,到底有還是沒,沒有!”
沈繹冷嗤一聲:“話都說不利索,還有臉來送荷包?”
黃衣女子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后撒開蹄子跑遠(yuǎn)了。
孟辭聽得她跑到姐妹堆里,嗚嗚嗚:“他旁邊那男人拒絕了我,他們兩個該不是那種斷袖關(guān)系吧!”
哎哎哎……
不是不是,孟辭想要上前解釋兩句,沈繹卻一把拽住她往另外的方向走。
“兄長,她們誤會了,這樣不好,還是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