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兄長怕我下毒?
南五醒來時,發(fā)現(xiàn)褲子被子都臟了,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怎么會……
是太久沒有聞過女人味了?
宋英也做夢了。
不過是截然不同的夢,夢里南歌反反復(fù)復(fù)的問他話,無論他怎么回答,都要挨一巴掌。
他左右臉被唰唰唰……
真是酸爽!
好不容易醒來,他躺在床上不想動,盯著帳子頂?shù)幕y在發(fā)呆。
便在這時,院子外響起了喧嘩之聲,小俊盡職盡責(zé)的在阻攔,可壓根不管用。
只聽彭的一聲巨響,宋英寢房的門就這樣被踹開,那繁復(fù)堅固的門扉在秋風(fēng)之中左右掙扎著,最后還是沒有堅持住,可憐兮兮吱嘎吱嘎的倒在了地上。
宋英一把裹緊被子,活像是要貞潔不保的小媳婦:“南歌,你不會敲門嗎?”
南歌手中捏著鞭子,瞧了他一眼,然后突然轉(zhuǎn)身走到門口,伸手在另外一扇即將早節(jié)不保的門上哐哐哐敲了幾下,也不等宋英回應(yīng),邁著大步又重新進(jìn)來。
宋英??
這就是你字典里的敲門?
南歌徑直走到床邊,大馬金刀一站,一臉怒氣的活動著手腕和脖子,質(zhì)問:“宋英,昨晚是你將我綁著的嗎?”
我的姑奶奶,你都不記得了?
你這不是被下藥,你這是斷片??!
南歌哼了一聲,嫌棄的目光在宋英的身上蕩了蕩:“你把我綁起來,是想對我圖謀不軌?”
她的手腕晃了晃,手中的長鞭蠢蠢欲動。
宋英都驚呆了。
這必須要解釋。
“南歌,昨天你著了人的道,一直往我身上撲,我才將你綁起來的,你仔細(xì)回想一下!”
南歌皺著眉想了想,一臉恍然:“所以你把我綁起來,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俊?p> 宋英???
這腦回路,優(yōu)秀二字已經(jīng)不能形容!
他本想立馬否決,可見到南歌臉色發(fā)白,眼圈紅彤彤,這一晚上顯然受了不小的折磨,昨日她在馬車上,還曾哭著反復(fù)的問孟辭為什么不喜歡她。
春心萌動的小姑娘,何苦一而再的給她打擊,宋英心軟了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南歌只當(dāng)他是默認(rèn),又將自己發(fā)紅的手掌懟到宋英眼前:“我的手是怎么回事,你對它們做了什么,為什么這么痛?”
呵呵噠!
宋英指了指自己的臉:“應(yīng)該是你對我做了什么吧,你昨天瘋了一樣抽我,你自己忘了嗎?”
害他半夜里做噩夢都在被抽耳光!
南歌盯著他紅腫的臉看了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嘟囔道:“那你的臉皮還蠻厚的,弄的我手這么疼!”
宋英??!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昨天自己說小三臉皮厚,這會便被南歌說臉皮厚。
報應(yīng)未免來的太快,猝不及防。
宋英發(fā)出惡龍咆哮,扯開自己的衣領(lǐng)子:“你看看我脖子,你看看……”
南歌定睛看去,咦了一聲,見他脖子上好些個青印,眼神十分詭異:“你在紅袖招玩的太嗨了?怎么不干脆讓人姑娘給你啃個項圈出來?”
宋英??!
這是你干的!
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昨夜那樣糟蹋蹂躪我,一夜過去什么都不記得!
渣女!
宋英心很累,已經(jīng)不想再辯解。
反正不管他說什么,對方都會用十倍傷害回?fù)?,何苦來哉?p> 他疲倦的擺擺手:“南歌,答應(yīng)孟……答應(yīng)你兄長的事情我已經(jīng)做到,你趕緊回自己家去!”
南歌將長鞭往手臂上一纏,呵了一聲:“放心,我也不想跟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待在一起,沒的壞了我名聲!”
她轉(zhuǎn)身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頭用同情的目光盯著宋英,道:“宋英,你別喜歡我,沒結(jié)果的!”
宋英深吸一口氣,發(fā)出靈魂怒吼:“誰喜歡你???南歌你吃的是瘋藥嗎?”
南歌一副我懂你現(xiàn)在心情的模樣,嘆息一聲道:“你昨晚都親口承認(rèn)的,不必隱瞞。我現(xiàn)在被孟辭傷透了心,對男人沒什么興趣,你也看開點(diǎn)吧!”
宋英氣的魂與魄都要分離了。
他昨天會承認(rèn),是因為怕被抽耳光!
然而悲劇的是,承認(rèn)了依然被抽!
他可太難了!
南歌表達(dá)完自己的態(tài)度,十分瀟灑的甩甩衣袖,帶走了一罐牛乳糖。
宋英的床頭擺著兩罐牛乳糖,一罐滿滿的,一罐只剩下十來顆了。南歌拿的自然是那一罐滿的。
她愛吃這個,可前兩天婢女說著牛乳糖竟然賣斷貨了。
沒想到罪魁禍?zhǔn)资撬斡ⅰ?p> 走到門口,碰到偷聽的表情精彩紛呈的小俊。
南歌的目光挑剔的在丑俊身上打量了下,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霸氣開口:“把衣服脫了!”
丑俊驚慌又扭捏:“南姑娘,就在這啊,不合適吧?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南歌一腳將他踹飛一丈遠(yuǎn):“你那豬腦子里想什么呢,我是要你這身衣服回將軍府,難道你要我穿著女裝從長公主府出去,然后讓整個朱雀街的人都知道,我昨晚跟你那蘿卜主子攪在一起啊?”
????
原來是要衣服啊。
丑俊有點(diǎn)失望,委委屈屈的將外衫脫了。
南歌換了衣衫剛離開,宋英的兄長宋柏便帶著四歲的女兒來了。
他比宋英大了五歲。
與宋英的瀟灑倜儻不同,宋柏一如其名,整個人如懸崖上的柏樹,不蔓不枝,謙謙君子,從頭發(fā)到衣衫,都打理的一絲不茍。
進(jìn)了屋子,他快速的掃了一眼臉色不佳的宋英,面色平靜,眸底森寒:“日上三竿,你房門都被人踹倒,卻還能在床上躺著!”
宋英眸中那一點(diǎn)光黯然下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反正我是個富貴郡王,吃喝玩樂就可,其他事不是有你操心嗎?”
宋柏眉頭皺的更緊,這時,四歲的小女孩走到宋英面前,摸了摸宋英的額頭,軟糯糯的說:“小叔叔,你是不舒服嗎?”
宋英對她溫柔的笑:“恩,小叔叔頭痛……”
“那暖暖給你吹吹!”小家伙嘟著軟糯的唇,呼呼了幾下,“爹爹說,吹吹就不痛了!”
宋英的笑凝住,抬眸看了宋柏一眼,可這位端方的兄長眸中卻沒有半點(diǎn)波瀾。
小時候,自己摔了,他也曾這么安慰過自己。
他都忘了吧?
權(quán)力和嫉妒,已經(jīng)蒙住了他的心。
暖暖吹完,看著床頭的牛乳糖,吞了吞口水:“小叔叔,牛乳糖好吃嗎?”
“好吃!暖暖喜歡的話,都拿走吧!”
暖暖笑的滿足又天真,伸手要去拿,宋柏卻開口:“暖暖,不可!”
宋英冷嗤一聲:“怎么,兄長還怕我在牛乳糖內(nèi)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