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過了許久,金夏夏終于坐不住了,聽著他們叨叨的耳朵都快起繭了,她不顧大家正在聊天,直接問道:“陳少爺呢?”
許蕓溪一愣,一時間沒想起他說的是哪個陳少爺。
“沈熙澤!”她挑眉,一字一字說出來。
許蕓溪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他啊,怎么了?找他有事?!?p> “對,我找他有事。”她也不避諱,反正她遲早都是陳家的兒媳婦。
許蕓溪:“他有手有腳得,我也不知道在哪?!?p> 金夏夏拍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奇怪,我為什么要知道?”
“哼,我自己去找。”說罷,她轉(zhuǎn)身離去。
林瑞兒:“果然啊,金夏夏就是看上了陳少爺?!?p> “正常,男未婚女未嫁。”
顧君雅斜睨著她,“人家陳少爺心思這么明顯,別說你不知道。”
就算她知道,那又能怎么樣?
“別瞎說……”林瑞兒推推她的胳膊。
金夏夏在許府后院饒了半圈,終于,沈熙澤出現(xiàn)了。
“你還知道出來?!?p> “那天你為什么要去城門?”沈熙澤開門見山,語氣有些冷淡。
金夏夏撇撇嘴,毫不在意:“我就是想去看看能讓王允娶的女人是誰,也順便看看,讓陳家少爺日日跟在后頭的女人是誰。”
“以后別這樣做,有礙你大小姐的身份。還有,別纏著我,我說過,只把你當妹妹?!?p> 他冷言冷語得態(tài)度讓金夏夏很不爽。
“沈熙澤,你腦子被驢踢了?她,許蕓溪馬上就要成親了!人家是要有丈夫的,你還跟著人家,不怕被別人笑嗎?”
“我愿意?!?p> “你!”
“咻”的一聲,沈熙澤消失在半空中,只剩下金夏夏一人獨自惱怒。
也不知是因為什么,丞相同她說,皇上專門派了一個很有經(jīng)驗的嬤嬤來教她禮儀。
許蕓溪在心中冷笑,什么樣的禮儀她不知道?在宮里可不是白活了大半輩子?
既然要教,她也不好駁回只能恭恭敬敬得接待人家。
那嬤嬤來的時候,所謂是大張旗鼓許是宮里的人,大家都不敢怠慢,丞相帶著許蕓溪在廳里站了許久,愣是不敢坐下。
等見到真人時,許蕓溪一愣,是徐嬤嬤!
奇怪了,徐嬤嬤是皇上的奶娘啊,再怎么也不應該安排奶娘來教她禮儀,更何況,她還是個傻子呢?
就算她驚訝,也沒好意思問出口,怕嚇著徐嬤嬤。
丞相請徐嬤嬤吃飯得時候,許蕓溪還算規(guī)矩,擺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丞相見了心里也高興。徐嬤嬤到覺得,此女子并沒有傳言中的那樣利害。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太陽還未升,她就被徐嬤嬤扯著起床讀女德,女戒之類的書。
殊不知,這些內(nèi)容早已深深印在她腦海中,只覺這些內(nèi)容都是瞎扯淡,虧她前世還把這里面的內(nèi)容全給做了出來。
沈熙澤在不遠處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覺得好笑,特意給她帶了好吃的糕點。
她一看見好吃的就提神,把嘴里全塞滿了,可徐嬤嬤不高興了,一碼歸一碼,她不是怪沈熙澤買糕點,而是覺得許蕓溪吃相不好。
接收到徐嬤嬤的眼神,她乖乖放下糕點,細嚼慢咽,差點沒把她噎死。徐嬤嬤不愧宮里的老人,身上自帶一股強勢。
就算沈熙澤不怕她,到底還是要給幾分面子,從袖口里掏出另一份糕點,本來想著是晚上在許蕓溪的。
“徐嬤嬤,我多買了一份,在宮中怕是嘗不到。”
她淡淡的看了眼,猶豫之下還是接過,總不好駁了年輕人的面子。輕輕咬了一口確實和宮里的味道不一樣。
“怎么樣嘛?徐嬤嬤,好吃嗎?”許蕓溪眨著眼睛好奇問道。
徐嬤嬤輕拍她腦袋瓜,“把這些書背下來,剩下的就都是你的。”
這些都是小問題,她才不怕呢,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一臉傲嬌:“這些我都會!”
別說徐嬤嬤了,就連沈熙澤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別開玩笑,趕緊看?!?p> 眼瞅著徐嬤嬤就要往外走,許蕓溪張嘴就來:“您聽好了……”
半個時辰過去,她雖然沒有把所有的書都背下來,但前面背的竟然一字不漏,徐嬤嬤對她刮目相看!
這么久,許蕓溪也渴了,喝了口茶水,準備繼續(xù)說。
又聽見沈熙澤道:“你什么時候會這些東西了?”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不止這些。”
這些天相處下來,徐嬤嬤到覺得她是個聰慧之人,過目一遍就能記住,教她禮儀,她也學的踏踏實實,從不怠慢。
就算許蕓溪做的再好,徐嬤嬤每天都緊緊盯著她,不敢放松。
“你之前可有看過我給你的那些書,可學過我教你的那些動作?”徐嬤嬤忍不住好奇,難道天下真的有如此聰慧之人?
大家不都說,許家大小姐是個傻子嘛?
聞言,許蕓溪憨憨笑著:“您這話說的,我自小沒了娘,偏偏爹又是個糙漢,誰來管我這些個東西?”
說完,她倒還真是有些心虛了。
且不提前世,就說在做皇后的時候如果禮儀不過關,怎么給皇上這個皇上做皇后,更何況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想想那段時間也是心酸,擺一個姿勢就要一個時辰。
“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p> 驀地,她想起了皇后,嘆了口氣:“要是皇后還在那就好了。”
許蕓溪睜大雙眼,這可是她第一次聽見宮里人說皇后。
“皇后怎么了?”
“你像皇后,都是可憐人偏偏這樣好的性子,那樣美的人兒,就走的早了些。”
聽見有人這樣夸自己,她心中竊喜。
“皇后真的很好嗎?”她小心翼翼問道。
“皇后在時,后宮一片安詳,也尊敬我這個老婆子,現(xiàn)在后宮換主了,雞飛狗跳。”她說著搖搖腦袋。
一日,許蕓溪在跟徐嬤嬤用膳時,偶爾提起為何像她這樣有威嚴的嬤嬤來教她。
徐嬤嬤答:“都知道我是皇上的奶娘,如今我年紀大了,皇上孝心,不舍得讓我做粗活,我在宮里閑著也無聊正巧聽見,就把這事攬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