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三道疤離開,江鏡白也招呼五人小隊準備出發(fā),他可沒興趣等三道疤回來。
雖然他很想從三道疤那里多打聽些關于修煉上的事情,但是一來場合不對,這里不是打聽事情的地方;二來立場不同,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三道疤表現(xiàn)上雖然看似客氣,實際上也只是強行壓住霸道的性子而已,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好說話,而且剛剛離開前,他明顯已經察覺到什么。
估計他已經猜出江鏡白的境界可能比貝雷帽等人上報的要高,因此才會讓留在這里的人拖住江鏡白幾人的同時,也對他們客氣一點。
這種處事方式極為功利,卻也無所謂對錯,只是每個人的行事風格不同而已。
由于左眼綠的關系,江鏡白對原石制藥如今可并沒有多少好感,怎么可能會真的在這里等三道疤回來,招呼上五人小隊后,抬腳就走。
原石制藥留在此處的七八個人哪肯就這么放江鏡白他們走,都紛紛攔在了他們的前進道路上。
得到三道疤指令的那個阿武,更是直接扯住江鏡白的胳膊,一番好言好語,希望他在這里稍微多待一會,等他們副組長回來以后再說。
五人小隊也被扯住,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三道疤剛剛帶著人找過來時,附近就已經圍聚了不少人來看熱鬧。
如今三道疤雖然離開了此地,但五人小隊被扯住不讓走,這樣的熱鬧場面卻引來了更多人圍觀。
這些人都在不遠處指指點點,與身邊的人交換看法,談論是非對錯,又給才圍過來的人解釋這邊剛剛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江鏡白被攪擾得煩不勝煩,但周圍看熱鬧的人這么多,無緣無故的他也不好先動手打人,臉色瞬間便陰沉下來,手上一用力,把扯住他的阿武手臂甩開,沉聲道:“讓開!”
阿武被他手上的巨大力量一甩,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側后方登登登退了幾步,待穩(wěn)住身形后卻又跨步上前,仍舊攔在他身前。
江鏡白見此,一雙眸子瞬間冷若冰霜,直視阿武,把阿武瞪得連打幾個寒戰(zhàn),卻不依不饒,不肯讓開道路。
江鏡白握緊雙拳,一股戾氣自心底升起,仿佛眼前正面對著的是一群野獸一般,緊握的拳頭很想重重揮擊出去,但最后關頭,他卻又生生壓下怒火,松開拳頭,沒有發(fā)作出來。
他伸手進獸皮袋中,將異果掏出來,當著眾人的面一口塞進嘴里,只嚼了幾下,破開的異果入口即化,變成果漿流入腹中。
取果吃果,一氣呵成,把原石制藥的人和少量吃瓜群眾看得目瞪口呆。
大部分不明真相的觀眾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吃了一個果子而已,怎么會引來那么大的反應。
這也不怪他們,要知道圍觀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沒有修煉過功法,許多人在此之前甚至都沒進過森林,畢竟森林里的野獸對他們來說過于恐怖,不啻于吃人的猛虎,還是一口一個不帶打嗝那種。
因此,大多數人沒有見過異果很正常,就連那些修煉過功法的散人都有許多沒見過異果,何況是沒修煉過功法的人。
除了管理機構與大中型組織里的修煉人員外,也就部分小團體和為數不多實力比較強的散人修煉者可能借助望遠鏡觀察過異果,畢竟爭奪綠芒異果的野獸最低實力都是金剛境。
所以,雖然災變已經發(fā)生了半年多,所有人都知道有異果的存在,也知道異果無比珍貴,但見過異果的普通人實在是不多。
一個見過異果的散人修煉者將個中情況這么一點破,周遭一應圍觀群眾頓時就不淡定了。
異果啊,居然有幸在這里看到一顆異果,怎么就被人一口給吃掉了呢,這個吃法,和豬八戒吃人參果有什么區(qū)別,實在是浪費,簡直是浪費,可恥的浪費,暴殄天物啊。
這枚異果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可以換回來許多東西,連功法都能換到。
四下里議論聲不絕于耳,吃瓜群眾紛紛表示,自己要是得到一顆異果,絕不可能就這么一口吃掉,至少要吃三四五六七八口才行。
說得一些人都開始咽口水,還有一些人在舔嘴唇,都想知道那異果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周圍的人望向江鏡白的目光也有了變化。
幽怨者有之,嫌他吃得太快自己沒有看清楚;
艷羨者有之,憧憬自己未來也能得到一顆;
嫉妒者有之,暗中詛咒他被異果噎死……
攔住江鏡白的阿武也被他這一舉動給驚呆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下沒理由再攔著我們了吧?”江鏡白將異果吃完,拍拍雙手嗤笑一聲,推開阿武,抬腿就走。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弊笱劬G從人群后面跳出來,右手指著江鏡白大聲叱喝道。
左眼綠指向江鏡白的右手上戳出來一根手指,如果細心一點的人肯定會發(fā)現(xiàn),這根手指和正常人指著別人時頗為不同,那位置怎么看都不像是食指,更像中指所在之處。
事實也是如此,左眼綠指向江鏡白的手指確實是中指,至于為何如此,他自己知道原因,江鏡白自然也知道。
“再敢指著我,信不信我連這根手指也給你掰斷咯?”江鏡白目光森寒,冷冷吐出一句話。
他近期所遭遇的一切麻煩事情,源頭都指向這個左眼綠。
左眼綠能探查到異果方位,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但三番兩次帶頭找江鏡白麻煩,那江鏡白可就沒法不對他產生憎惡心理了。
因異果起沖突的時候,貝雷帽也好,三道疤也罷,知道江鏡白有一定的實力以后,不管出于真心還是假意,至少表面上做足了功夫,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克制力,相對而言會理智一些。
但這個左眼綠卻完全不同,脾氣性格實在太過于跳脫。
在摘異果的山坡時,江鏡白手掌碎石頭雖然沒能立即嚇退貝雷帽,但在放出護體青光后就肯定可以,那樣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了;
結果這個左眼綠跳出來就一通威脅還不算,更是直接用輕能槍打爆他身側的石頭,想用武力威嚇住他好搶奪異果,逼得他不得不出手給了左眼綠一個教訓;
如今這里的情況也與在山坡時大致相近,三道疤似乎猜到他已經將青光全部凝實,也不敢再過于強硬,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左眼綠又跳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罵,挑事的意圖那是和尚頭上的跳蚤,再明顯不過。
江鏡白眼神冷下來后,只是一眼就把左眼綠看得心臟漏跳半拍,不自覺地退進了身旁的人堆里。
不過左眼綠嘴巴卻不肯歇下:“金剛護體而已,你當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們這隊人里就有三個金剛境的修煉者,還當我們會怕你不成?”
江鏡白懶得去理會左眼綠的言語挑釁,抬腿就走。
先前扯住他的阿武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再上前攔阻,畢竟異果已經被吃掉,再強行將人攔下也沒了意義。
江鏡白剛走出包圍他們的人群,五人小隊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來。
后方的左眼綠見此情形,陰陽怪氣地嘲諷道:“我還當你有多大能奈呢,不過如此嘛,知道我們這邊有三個金剛境的修煉者,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嚇得灰溜溜逃跑?!?p> 江鏡白一邊走,一邊心道幼稚,這種幼兒園小朋友才會用的激將法居然能出現(xiàn)在一個成年人口中,這左眼綠也算是奇葩中的戰(zhàn)斗葩了。
左眼綠見江鏡白不上當也不接茬,有些急眼了,再次碰上這個打斷自己一根手指的仇人,他第一想法就是要往死里報復。
剛好公司行動組的大部分高端戰(zhàn)力都在這附近,機會實在難得,不趁現(xiàn)在制造沖突把仇人留住,一會好讓公司的人替他出頭,順便報復回去更待何時?
“小子,你今天駁了我們副組長的面子,以后就別想再有什么好日子過了,在麓山城地界誰都保不了你;
“你也別以為出去后一走了之就會沒事,要在麓山城里找?guī)讉€對你這些朋友知根知底的人可不難,就算你這個和尚跑了,他們這些廟也跑不掉;
“我們遲早會帶人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左眼綠沖著已經走出十好幾米遠的一行六人,大聲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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