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發(fā)出低鳴,再次露出了兇狠的神色,它后退一蹬,騰空而起,花婼雪緊閉雙眼,嗓子也喊啞了。
只聽見老虎落在了花婼雪身后,正在和什么戰(zhàn)斗著。
花婼雪顫抖著睜開眼,向身后看去,竟是數(shù)十頭體型很大的野狼,老虎正在只身戰(zhàn)斗,花婼雪意識到老虎是在救她,于是撿起刀,迅速站起身來。
腳踝的傷讓她又一次跌在地上,她擔心老虎不敵這群野狼,但這份的擔心瞬間被打散了。
老虎沖破狼群,直直咬向狼王,一口就咬下了狼王的頭,又用大爪撓死了狼王身邊的十余頭狼,其余“殘黨”皆倉皇逃竄,全無方才的氣勢。
狼群退去,遍地死尸。
老虎來到湖水邊,大口喝著湖水,洗凈了嘴邊的血液,喝足以后,來到了花婼雪身前,趴在了花婼雪腿邊,舔舐這她的腳踝,像是知道了她受傷一樣。
即使老虎沒有敵意,或許還是朋友,但讓花婼雪完全不害怕,恐怕也沒那么簡單。
她緩緩放下刀,向老虎伸去小手,她的小手在老虎的身體襯托下顯得更為嬌小。
手落在了老虎頭上的“王”字上,見老虎投來了寵溺的眼光,花婼雪像平日里摸小貓一樣撫摸著它。
“大老虎也不過如此嘛,大了一點點的貓咪而已,以后也不能只叫你大老虎吧,我家里有只貓咪叫餃子,那你就叫饅頭吧!“
對于這個完全不符合王者身份的名字,老虎似乎欣然接受了一般,用剛剛瞬間拍死野狼的爪子在花婼雪腿上輕輕抓撓著。
“好癢呀哈哈哈,小東西,既然跟了本小姐,就要表達表達你的忠誠,讓我騎著你吧。”
說著,花婼雪忍著疼痛站起身來,騎在了饅頭的后背上,它一起身,雖無駿馬之高,但讓花婼雪感覺到了空前的威風。
花婼雪扛著大刀,騎在饅頭身上像原路返回,但過那片草叢,遠遠地看見關允倚在樹干上呼呼大睡。
“饅頭,看沒看見那個混蛋,雖然我很討厭他,但是你不可以吃他哦,聽懂了沒?”花婼雪指著關允,饅頭似懂非懂地發(fā)出了一聲,于是趴在地上,放花婼雪下來。
在草叢的遮擋下,以關允的視角是無法看見饅頭的。
“喂喂喂,你別睡了!我回來了!”花婼雪扶著一棵一棵的樹,走到關允身邊。
“嗯????你回來了?”被花婼雪驚醒,關允一臉困意:“你去干嘛了?”
“我收了一只小寵物!叫饅頭?!?p> “在哪?在哪?”關允四處望去,并沒見到他想象里應該小巧可愛的小家伙。
“你看好了,出來吧!饅頭!”
從那邊草叢之中,縱身一躍,遮天蔽日,發(fā)出了震耳的嚎叫聲。
花婼雪面帶笑容地看著它,而這時關允早已嚇丟了魂:“這這這這這這這......”
“磕巴什么,這就是我的新寵物啊,叫饅頭,跟它打個招呼,懂點規(guī)矩行不行?”
“饅,饅,饅爺,小,小的,小的......”
花婼雪嘲笑著騎在饅頭身上,向著原路返回,關允只敢相隔很遠的距離跟隨,握著弓箭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下了山,關允一人騎上馬飛奔而去,花婼雪騎著饅頭慢慢悠悠地走著。
想必把它帶回去,那些蠻人也會大吃一驚吧!但是要把它養(yǎng)在哪里呢?家里?院里?等等,要喂飽它,豈不是要吃窮本小姐?
走到城郊外不遠處,花婼雪看到兩人騎著馬向北城門奔馳而去,他們在血霧前停下了腳步。
花婼雪悄悄跟在身后,認為這外來之人定會被這血霧嚇走,可此二人在原地停留了不久后,便又騎上了馬,走進了血霧。
他們知道血霧的秘密?
花婼雪跟在他們身后,在城郊里行進了一小段路程,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關允攔住,他身邊多了百余士兵。
“你怎么在這里?這么多人干什么?”
“我走之前,吩咐手下埋伏在此,防的是有人跟蹤我們穿過血霧,進入益州,可這兩個人并未跟蹤,而是從北方而來,還徑直走進了血霧......”
“那怎么還不追?萬一血霧的事被他們知道了,唐軍大舉南下怎么辦?”
“將軍莫急?!?p> 二人對話之余,其余人已在路徑上設置好了絆繩,并且埋伏了起來。
“不論是何人,我已命城墻上的人亂箭射之,他們必然會原路逃回,開城門的時間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所以只能由我們來抓?!?p> “也好,希望你的計策萬無一失?!?p> 花婼雪騎著饅頭,跟著關允埋伏起來,關允依舊十分恐懼著這頭猛虎,他知道,這饅頭乃是霸王虎,虎中之王,能獨自滅掉一個大規(guī)模狼群,而且身體如銅墻鐵壁,百毒不侵。
看著它的尖牙,關允嚇得直哆嗦,兒時的他曾被狗咬過,所以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很害怕狗和狼這類動物,今日與一頭成年霸王虎距離如此之近,簡直是在挑戰(zhàn)他的心理極限。
不止他一人,埋伏在身邊那些五大三粗的大漢們,見了饅頭,都不敢輕舉妄動,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乖饅頭,好饅頭,這些人的肉都臭,吃了是會鬧肚子的,我們不吃哦?!被▼S雪摸著饅頭的頭,心里也有些害怕它會敵我不分。
包括關允在內(nèi)的其余人聽了這話,反倒是增添了一絲絲安全感。
不到一個時辰,那兩人倉皇逃竄的身影果真出現(xiàn)在南方,絆繩繃緊,兩人應聲倒地,摔倒的馬站起來跑掉了。
埋伏的人們?nèi)砍霈F(xiàn),人數(shù)眾多加上身形龐大,顯得黑壓壓的一片。
其中一人像是受了傷,趴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關允和騎著饅頭的花婼雪來到陣前,饅頭的低鳴把那二人嚇定在原地。
花婼雪一群人漸漸走近,看清那二人的面孔后,她瞪大了雙眼,卻沒有說話。
那二人正是前來尋她的花云海和林裕隆。
“三妹......”
“娘子!娘子!”
林裕隆就要奔向花婼雪,只見花婼雪以魂怨指向其喉嚨,林裕隆停下腳步一動不動。
“放肆,誰是你娘子?”
“三妹......你怎么會和這些人在一起?”
花云海從地上慢慢爬起,聲音顫顫巍?。骸叭每炫?,這里有我。”他剛要拔出配劍,就被關允一支迷魂箭刺中,暈倒在地。
“花兄,花兄!”林裕隆跑到花云海身邊,他以為關允殺死了花云海,正在拼命搖晃著花云海的身體,要他醒來。
“小子,你叫我們將軍娘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吧?”關允用竹簫猛擊林裕隆的后腦,也是暈倒在地。
“將軍,你可認得這二人?”
“那邊的是我二哥,剛剛這個死不要臉的渾物就是我昨日與你說的故人,幾日未見更惡心了。”
于是花云海林裕隆二人被押回了益州城,關入地牢,地牢外,花婼雪坐在那里,似乎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