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金仙擁有雙元神?”
徐昊頓時喜出望外,想不到這一問,居然就得到重要的知識點。
那么這樣看來,神秀有兩個元神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
或者是我“復(fù)制”了神秀最強的元神?又或者是“隨機”的選擇了這個黑石頭元神?......徐昊細(xì)細(xì)琢磨,一時間難以判斷。
但不管怎么說,神秀的身份,已經(jīng)縮小到了“佛門金仙”的范圍內(nèi)。
徐昊想來想去,感覺又成了一個僵局。
因為神秀展示了“佛母孔雀”,自稱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而且這個菩薩的地位,確實也是“佛門金仙”......
徐昊來到這個世界,結(jié)合自身西游知識,以及奉仙司里閑聊八卦的知識,已經(jīng)大概知道三界修行體系的品級。
神仙之上是天仙,天仙之上是金仙。
“金仙”就是修士成仙得道的巔峰狀態(tài),又分三品——
下品太乙金仙、中品大羅金仙、上品混元無極金仙;
當(dāng)然,雖說有這三個品級,但也不會掛在嘴里說什么上、中、下。一般來說,皆以太乙、大羅、混元無極,這三個稱呼來默認(rèn)。
金仙就是修行終點極限,再想向上,除非奪了大道氣運,跨入圣人至尊的果位。
但這是不可能的!
三清和三佛祖不給,誰也奪不了......
所以三界之中,金仙就是到了盡頭,按規(guī)矩分食“蟠桃”、“九轉(zhuǎn)仙丹”、“涅槃金液”、“人參果”......求長生求逍遙就夠了,生生世世如此輪換......
據(jù)徐昊所知,佛門之中,稱得上“金仙”果位的,其實也不算少。
除了三佛祖世尊之外,佛祖的親傳弟子、以及十大菩薩、十八羅漢近半數(shù),幾乎都是金仙。最多也就分品級,分實力排行。
所以徐昊要是懷疑神秀不是“佛母孔雀”,那么就要在這個大致范圍里進(jìn)行篩查......
僵局,還是個僵局......徐昊搖搖頭,不打算費心費力。
反正已是秋去冬來,進(jìn)了十月,很快就是年末。到時參加佛門盂蘭盆會,一切皆會清清白白!
徐昊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糾結(jié)于神秀的身份。
無論如何,在當(dāng)前情勢下,他和這位神秀師兄,是同道同盟關(guān)系,還處于一個微妙的“蜜月期”......
更不用說,他還捏著對方一個黑石頭元神。而且對方越強,自己受到的反哺也越強。
這么好的事,上哪去找?
所以徐昊自嘲一笑之后,徹底放下這個糾結(jié),轉(zhuǎn)而思索接下來的安排。
蟠桃靈葉上,閑扯了兩句之后,程咬金等人就開始告辭離去,似乎都有急事,走得匆忙。
不過,好在程咬金還記掛著徐昊,臨走扔了一句:
“小子,最近洛州可能不太平!你自家小心!寶瓶寺要遭殃,你趁早躲遠(yuǎn)些......”
說完,蟠桃靈葉上一片冷清,全都走光。
徐昊收回了法力,把靈葉送進(jìn)玉凈瓶,然后咕嚕嚕灌了一大口茶水,稍微舒緩心情。
程咬金臨走前的警告,不像是之前那般開玩笑的說法,而是已經(jīng)確有其事。
太子要對寶瓶寺動手......徐昊的思維啟動,開始面對這一個即將到來的大事。
與情與理來說,他的立場,必然要站在寶瓶寺,站在神秀那一方。
而且,昨夜還剛剛跟黃虎打了一場。這就相當(dāng)于徹底得罪了太子黨,沒有任何的余地。
徐昊緩緩嘬著茶水,思緒飛轉(zhuǎn)。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有沒有能力和神秀站在一起......太子是“勾陳上宮大帝”,四御之一,若要強行對寶瓶寺動手,甚至都顯得有些以大欺小。
畢竟在徐昊看來,寶瓶寺雖神秘,但不夠強大。
神秀是“如來黨”,也不知那些佛門同黨的師兄弟,會不會前來幫忙?
但不管怎么說,這一場神仙打架,無可避免......
徐昊甚至有些好奇,太子怎么對寶瓶寺大打出手?難道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無數(shù)黎民百姓眼前,一堆副身人對轟法術(shù)神通???
真要是這個場面,估計寶瓶寺和隔壁幾條街,都要毀于一旦......
徐昊覺得不可能,畢竟洛州是前朝舊都,而且延壽慶典也即將舉行。要是提前把半個洛州都砸了,這幫神仙副身人怎么收場?
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是暗的了......斬首行動?就像上次如意真仙那樣,悄悄摸進(jìn)寺內(nèi),直取神秀人頭?
徐昊正在琢磨著各種可能性,忽然院外亮起一抹火色,隨即迅如疾風(fēng),快速飛落進(jìn)來。
紅火一閃,張慎頡邁步而出。
“恩師!”
張慎頡躬身致禮,沉聲道:“張亮刺史和兩個都督,奉命調(diào)遣巡城兵卒,前往寶瓶寺,估計是要起什么糾紛?!?p> 徐昊早就安排這些徒弟和心腹,時時關(guān)注寶瓶寺。此刻張慎頡前來稟報,并不意外。
他瞧了瞧張慎頡,不禁笑道:“張亮是你今世的父親,你多少總要帶點恭敬?!?p> 張慎頡撇撇嘴,“徒兒覺醒后,對此事已經(jīng)看淡了。況且徒兒乃是侍妾庶子,張亮也從未關(guān)切過我母子倆?!?p> 徐昊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起身道:
“白魚、金池、黑羆他們可有信息?”
“稟報恩師,奉仙司已經(jīng)派人前往寶瓶寺,只等恩師去坐鎮(zhèn)。”
......
一路無話。
徐昊匯合奉仙司等人,迅速來到寶瓶寺外。
夜幕之下,寺外已經(jīng)被大唐軍卒團(tuán)團(tuán)包圍。大量火把熊熊燃燒,刀槍林立。
正對寶瓶寺大門方向,擺了幾張座椅。
徐昊熟悉的幾位洛州大官,全都到場。
刺史張亮、右都督宋廉仁和下都督薛義,三位官方實權(quán)人物,以及太子?xùn)|宮的白虎、黃虎,共五人齊聚。
而寶瓶寺,只是法澄方丈和一個小沙彌,佇立寺門前,沉默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侵襲。
“奉太子?xùn)|宮令旨,伊水佛臺遭受寶瓶寺豢養(yǎng)的雄雞踐踏,穢污了延壽佛相!特此前來封禁山門,懲罰爾等管教不力之罪!再搜捕雄雞,斬殺以儆效尤!”
黃虎仍是當(dāng)先一步,在法澄方丈面前,展開一面圣旨般的旨意,大聲念出。
法澄方丈臉色極其平靜,似乎沒聽到一樣,他正要開口,忽然抬眼望見徐昊前來,不禁微微一笑,合掌致禮。
端坐寺前的白虎、刺史張亮、兩位都督,全都轉(zhuǎn)頭一望。
“佛臺之案,全權(quán)由我奉仙司處理,怎么勞動太子?xùn)|宮出面?嗯?”
徐昊含笑近前,眼光掠過在場的幾位大員。
寶瓶寺外整個氛圍由于徐昊的到來,頓時顯得壓抑,呈現(xiàn)出劍拔弩張。
甚至幾位大員,包括白虎和黃虎在內(nèi),居然全都沒有說話,表現(xiàn)出驚訝和詫異神色。
因為在徐昊的身后,依次站著張慎頡、方白魚、黑羆、金池、吳倫等心腹麾下。
再加黑壓壓一片,近乎兩百名,沉默如僵尸的黑差。
呼~~
一陣風(fēng)吹拂而過,每個黑差的蒙面下,都露出猙獰可怖的妖怪嘴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