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見徐昊收下蟠桃靈葉,頓時也是高興,站起身來,呵呵道:
“小子!將來的路還長,神仙之后還有天仙,還有金仙。切不可固步自傲,要懂得借力打力,同盟共進的道理!”
“好了,如今你也算是羽翼漸豐,老程我也不多與你廢話。走了,若有什么事,蟠桃靈葉可隨時告之!”
徐昊起身相送,不禁問道:“魯國公不再來洛州了么?”
程咬金擺擺手:
“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來。咱們初創(chuàng)‘蟠桃會’,還有不少的煩心事需要解決解決......”
“或許是皇帝壽誕慶典那天,再來一聚......”
程咬金說完就要遁身而去。
徐昊又趕緊追問:
“魯國公,小子想再問問,伊水龍門佛臺發(fā)生穢污佛像之案。貴妃西宮和太子?xùn)|宮,是什么應(yīng)對?”
程咬金頓時拍拍腦袋,回頭道:
“是啊,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他想了想又道:“武貴妃那邊是何態(tài)度,我暫時也未看明白。畢竟咱們這些老家伙,已經(jīng)有了脫離她的意思......至于你問太子,他那邊很是有些動靜?!?p> “據(jù)我看來,太子估計要對寶瓶寺動手。至于原因,你要自己查。我勸你一句,能不趟渾水盡量不沾,免得被太子記恨!”
“嘿嘿,太子這人,看似寬仁,實則是個心狠手辣的!你自己小心!”程咬金說完,搖搖頭,立刻遁身而去,消失在夜空外。
徐昊瞧著程咬金遠(yuǎn)去,若有所思坐回到槐樹下,繼續(xù)品著茶水,琢磨自己的想法。
武貴妃動靜不大......反倒是太子的動靜最大?
有點意思......穢污佛像對于武貴妃而言,應(yīng)該是最打臉的事。反而事不關(guān)己,樂意看武貴妃出丑的太子黨,卻是跳得最歡?
這是什么道理?難道太子關(guān)心起佛臺安危來了?
徐昊默默琢磨著那句“對寶瓶寺動手”,不禁心里微微一動。
難道太子跳得歡,只是借這個理由,找寶瓶寺的茬?
問題是寶瓶寺有什么值得太子針對的呢?
觀音寶瓶?
徐昊靠在椅子上,開始發(fā)散思維,將所有與寶瓶寺有關(guān)有事,都串聯(lián)起來,進行一次摸索。
第一次所知窺探寶瓶寺的,是如意真仙,但是目的不明。不知他是為了觀音寶瓶,還是為了獅駝會的任務(wù)。
第二次所知的,是程咬金和袁芷菁。
程咬金是應(yīng)付武貴妃的調(diào)遣,而袁芷菁為了國師。
武貴妃對于寶瓶寺的態(tài)度,在徐昊看來,只有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觀音寶瓶!
但國師是為了什么?難道也是觀音寶瓶?
第三次所知的,是牛魔王。
但徐昊卻是偷聽白骨洞府的談話,知道牛魔的目標(biāo)不是觀音寶瓶,而是為了求證唐僧的下落。
第四次所知的,是黑羆和金池。
但這二人,目標(biāo)也是為了求證唐僧下落。
以上所有徐昊可知的人或事,窺探寶瓶寺的目的,全都和“觀音楊枝玉凈瓶”、“唐僧”有關(guān)!
但徐昊又知道,黑羆親口說過,找到觀音寶瓶,就能找到唐僧的下落。
那么所有疑點匯合起來,似乎就只有一個目標(biāo)——
找到寶瓶,尋到唐僧!
徐昊琢磨著自己的這個結(jié)論,但卻不能百分百肯定。
找唐僧干什么呢?
難道又是吃他的肉?
徐昊搖搖頭,這個道理說不通。畢竟即便現(xiàn)在“唐玄奘”現(xiàn)身,也只是一個副身人,而不是當(dāng)年天崩之前的唐三藏。
一個不具備“唐僧肉”的唐僧副身人,找到了又如何?
徐昊揉了揉眉心,感覺推測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個死結(jié)。因為根本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目前只能斷定,寶瓶寺肯定要遭殃。
“神秀師兄要遭重啊......做為朋友,做為石頭元神復(fù)制者,于情于理,看來我還是要幫一幫......”徐昊默默低語。
雖說程咬金提醒了,不要趟寶瓶寺的渾水,但徐昊還是決定能幫就幫。
......
......
秋夜寂寂,夜空月朗星疏,涼風(fēng)徐徐吹拂。
此刻,遠(yuǎn)離寶瓶寺方向,隱約于高低屋檐遮掩的一座樓閣上。共有四人,憑欄眺望,目光中皆是盯上了寶瓶寺的塔尖。
站在前列首位的,是一個身穿大唐軍中甲胄的魁梧將軍。此人未戴頭盔,滿頭粗發(fā)披散,濃眉闊口,三旬年紀(jì),顯得頗為冷酷彪悍。
魁梧將軍的身旁,又有一個全身甲胄的年青將領(lǐng)。頭戴黃金鳳翅盔,淡黃的眉毛,瞇縫細(xì)眼,顯出幾分良薄和陰狠。
兩位大唐將軍的背后,卻是站著侯景和袁芷菁。
僅僅從這一前一后的分布,以及侯景和袁芷菁的神情來看,在前的兩位將軍,顯然是更有地位,并且讓侯景頗為忌憚。
“掌旗!”侯景對站在最前的魁梧將軍,低語說道:“不知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攻打?qū)毱克???p> 被稱作“掌旗”的魁梧將軍,仍是目光灼灼,遠(yuǎn)眺寶瓶寺方向,沉悶如甕雷的聲音道:
“帝尊從未說過要攻打?qū)毱克?。畢竟洛陽是前朝舊都,此寺又是百年古寺,佛門重地,怎能說打就打?”
侯景的臉色頓時尷尬,沒想到被潑了面子。
掌旗將軍背后的黃眉年輕將領(lǐng),則是尖細(xì)的嗓門,淡然說道:
“穢污佛像之案,只能說是借口。能不能進寶瓶寺的門,才是關(guān)鍵。若進不了門,入不了寺后塔林,那便談不上攻打?!?p> 侯景頓時看向這個年輕將領(lǐng),仍是帶著幾分忌憚小心,低語問:
“掌印,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準(zhǔn)備一番?隨時進入寶瓶寺,追查寶瓶的下落?”
被稱為“掌印”的黃眉年輕將軍,瞥了一眼侯景,仍是陰陰的淡然聲音道:
“你問我?帝尊吩咐,此事一切由‘白虎’決斷,我也只是助陣而已?!?p> 侯景擠出一分笑容,也不再多問。
但心里,卻是將這二人,恨恨的罵了一通。
當(dāng)前的魁梧將軍,乃是“勾陳上宮大帝”麾下的“掌旗白虎”,而黃眉年輕將軍,則是“掌印黃虎”。
白虎與黃虎,既是勾陳上宮大帝的左右麾下,又是座騎童子。自從當(dāng)朝太子李承乾覺醒之后,昔日的部屬,也漸漸投奔而來。
所以侯景雖說是右衛(wèi)大將軍的兒子,又是北方真武大帝的“蛇神”,但在這白虎、黃虎面前,卻只能暫且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