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盤膝坐在山上,夕陽西下,微風拂過,青衿就在不遠處的溪流里抓魚玩,時不時傳來“咯咯”的笑聲。
“你知道是什么人把你抓去當做陣眼的嗎?”
徐攸看著手中白竹,緩緩問道。
“嗯…我想想,我只記得,好像是很久以前,這座山上曾經(jīng)爆發(fā)過一場大戰(zhàn),其中一方,是一條白龍。”
“那時的我懵懵懂懂,才剛剛產(chǎn)生靈智,每日除了下意識的吸收月華外,就什么都不會干。其他妖都跑光了,只剩下我還留著。”
“當時那場大戰(zhàn)打了好久,我不記得時間了,只記得之后白龍似乎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其中一滴精血滴到了我身上,我見到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很開心,直接就將那滴精血吸收,修為突飛猛進?!?p> “后來,白龍好像敗了,從天上墜落,砸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打敗白龍的,是一條黑蛟,那黑蛟化為一個穿著黑衣的陰霾男人,走到白龍身邊,刨開白龍的腹部,從中取出一顆藍色的龍珠?!?p> “將龍珠收好后,蛟龍打算離開,剛轉(zhuǎn)身就被一個樣貌秀麗,穿著青衣的蛇妖偷襲,中了劇毒,龍珠也被搶走了?!?p> “再然后,那個蛇妖從白龍頭部取出一個虛幻的小白龍,看起來像是白龍的元神,之后環(huán)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么,最后在我身旁找到一顆巨大的蛇蛋,隨后看了我一眼,將我拔了出來?!?p> “之后我就沒有意識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寒潭里?!?p> “這樣嗎?”
徐攸摸著下巴,皺著眉頭思索著。
那蛟龍是何方妖孽,白龍又是何方神圣?他們?yōu)槭裁磿ハ鄬Υ颍勘绕痱?,更加高級的白龍為什么會輸?那個青衣蛇妖又是什么人?
徐攸看著青衿的方向,眼神有些擔憂。
青衿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簡直疑點重重。
徐攸搖了搖頭,心中想:“不管她有什么樣的身世,只要她愿意,我就永遠陪著她,護她一輩子?!?p> 嗯…那么,這白竹又該怎么辦?
徐攸端詳著白竹,想起自己昨天剛?cè)腴T的“六甲奇門”中的術奇門中記載有煉器之術,便試探性的用神識感知白竹內(nèi)部。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徐攸就發(fā)現(xiàn)白竹竟然是天生的劍胚!內(nèi)含劍意,若是練成飛劍定然是件不弱的寶物。
想想自己吸收龍珠碎片突破至練氣化神初期后,到現(xiàn)在都沒一件趁手的武器,徐攸眼光閃爍,有些意動。
“白竹…我就稱呼你小白吧?!?p> “嗯?!?p> “我有一個提議,我將你練成一把飛劍,留下你的靈智做為劍靈,你愿不愿意?”
“呃………”
一聽徐攸這話,小白沉默了會兒,枝椏搖曳,無奈的開口道:“我都落你手上了,還能怎么辦呢?不過說實話,我被當做陣眼封了十多年,為了維持陣法,修為倒退許多,現(xiàn)在重修也不太現(xiàn)實,就依你的做個劍靈也不差?!?p> “指不定什么時候你發(fā)達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就成仙器了?!?p> “那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動手了!”
徐攸手掐法印,操控著白竹懸浮半空,凝聚“六甲奇門”中記載的煉器符文,一個個打入白竹中,白竹隨著符文印上,表面浮現(xiàn)深奧的花紋,身形也逐漸扁平,朝著劍的模樣變化。
沒過多時,一把白色的竹劍緩緩浮現(xiàn)在徐攸面前。
這竹劍現(xiàn)在只是簡單練了一下,現(xiàn)在還只是個劍胚,雖然已經(jīng)帶有些法寶的威力了,但以后還需繼續(xù)磨練,加入其他的煉器材料混合煉器。
徐攸現(xiàn)在手上沒有什么可用的煉器材料,將白竹練成劍胚后就收了手。
握住劍柄,思索了一番,心想:“既然已經(jīng)練成劍胚了,那就應該給它取個像樣的名字,老叫小白總感覺不太對,不如就叫它……“洞爺湖”如何?”
這樣想著,徐攸便在劍柄上刻下洞爺湖三個字……
之后,小白強烈反對,表示,你叫這把竹劍“洞爺湖”沒關系,但我劍靈就叫小白了!劍是劍,劍靈是劍靈,得分開!
徐攸雖然有些不愿,但此刻也只能妥協(xié)。
“啊!徐攸!”
徐攸正想試試洞爺湖的威力,不遠處,突然傳來青衿的驚呼。
徐攸微瞇的眼瞳猛然睜開,抓起洞爺湖別在腰間,轉(zhuǎn)身朝著聲音傳來處沖去。
徐攸身輕如燕,雷厲風行,迅速沖入樹林中,帶起的風吹的灌木微微搖晃。
清澈的小溪,游魚細石,直視無礙,清泉流響,本應讓人心神寧靜,徐攸卻只覺煩躁不安。
因為青衿正被一個全身上下被白色綁帶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眼睛和嘴巴的神秘人掐住脖子,懸浮在半空,小臉因為缺氧漲的通紅,神色非常痛苦,雙腿不停在空中踢著那神秘人,可他卻紋絲不動。
“嘖嘖嘖…看來我這運氣還真是不錯啊,本來只是想在這個偏僻的小村子喂喂我的小寶貝兒~們,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一個重傷的龍女!看樣子,你就是之前在山里渡劫的龍吧?看這情況,失敗了?”
“桀桀桀,龍的血,我還沒嘗過呢!想必滋味兒一定相當好!”
神秘人張開大嘴,露出寒光閃爍的利牙,舔了舔嘴唇,要朝著青衿白皙的脖頸咬去!
“該死,混賬!”
徐攸怒火中燒,卻又怕使用五行遁術會誤傷到青衿,提起洞爺湖就飛身而去。
“咔咔咔!”
刀身被徐攸準確無誤的插入神秘人猙獰的嘴中,擋在了青衿身前。
“什么東西這么硬!”
神秘人的聲音有些惱怒,他重重一口咬在洞爺湖上,滿嘴利牙險些被崩碎。
“砰!”
那神秘人還沒反應過來,徐攸又是重重一腳踹在他胸膛,踹的他一時沒穩(wěn)住身形,踉蹌往后倒。
徐攸接住從神秘人手中掉下的青衿,往洞爺湖中注入法力,刀身泛著銀白色的光芒,朝著神秘人腹部砍去。
徐攸的攻擊果斷凌厲,神秘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撕拉!”一聲,神秘人被重重擊飛,腹部也被劃開一個大口子,倒在灌木叢里,不見了身影。
“咳咳咳……”
青衿虛弱的躺在徐攸懷里,害怕的將頭蒙在徐攸身上,哽咽著,滾燙的淚珠落下,浸濕了徐攸的衣襟。
徐攸有些愧疚,明明之前才說要保護好青衿,這才過了短短幾個時辰,就讓她面對這樣的事情!
徐攸握住洞爺湖的手臂忍不住用力,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