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羅斯是這個船廠的總管,全權負責造船廠的生意。
塞維婭把馮曉宇和露絲蒂娜介紹給斯波羅斯。
斯波羅斯望著馮曉宇說道:“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天剛好空出來一個船塢。先生打算做一首多大的船呢?”
馮曉宇問道:“你們能做多大的船?!?p> 斯波羅斯說道:“我這里的船最長能做到一百五十尺。”
馮曉宇不清楚斯波羅斯口中的尺和成國的尺有多大的區(qū)別,于是望向露絲蒂娜。
露絲蒂娜聳了聳雙肩,表示不清楚。
馮曉宇只好問道:“斯波羅斯先生,我能看看你們的尺子嗎?”
斯波羅斯指著遠處的一處院子說道:“走,我們過去說吧?!?p> 這個院子相當于船廠的辦公室。
幾人來到辦公室坐下,斯波羅斯拿來一個尺子遞給馮曉宇。
馮曉宇用手指丈量一下,大概也就三十厘米的樣子。
這樣算下來,一百五十尺的話,相當于四十五米多點。
他把尺子遞還給斯波羅斯,同時問道:“像這樣一艘船需要多少錢?”
斯波羅斯說道:“先生是做商船吧,五千個金幣左右?!?p> 馮曉宇又問道:“如果是做戰(zhàn)船呢?”
斯波羅斯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塞維婭。
塞維婭說道:“馮曉宇先生只是問問。他需要做一艘商船?!?p> 斯波羅斯“哦”了一聲,說道:“如果是戰(zhàn)船的話,費用要翻一倍?!?p> 馮曉宇和露絲蒂娜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同樣大小的船只,用途不同,用料自然也不同。
商船需要多裝貨,戰(zhàn)船需要結實。
而馮曉宇和露絲蒂娜需要的也是結實。
他們首先必須保證能活著回到小石洼村。
既然知道了船的價錢,馮曉宇心里也就有了底。
他望著斯波羅斯問道:“先生,你有船的圖樣嗎?”
斯波羅斯點點頭,把船的外形圖拿給馮曉宇。
商船有一只桅桿,桅桿上掛著一面風帆。
露絲蒂娜看到商船的圖樣之后,問道:“斯波羅斯先生,我能和我丈夫單獨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先生,女士,你們請跟我來?!?p> 斯波羅斯將馮曉宇和露絲蒂娜請到另一個房間。
露絲蒂娜望著馮曉宇說道:“曉宇,我們不需要那么大的船。”
馮曉宇說道:“是,太大了我們買不起。你覺得三桅帆船最小該做多大?”
露絲蒂娜說道:“我最熟悉的一種三桅帆船,長28.5米,寬8.2米,主桅桿高23.5米,排水量大約200噸?!?p> 馮曉宇說道:“那我們就做這種船,就算按戰(zhàn)船的用料在做,也能節(jié)省不少費用?!?p> 露絲蒂娜說道:“我們不僅要增加桅桿數(shù)量,還要在船上設置船舵和披水板。曉宇,我先告訴你,你再告訴斯波羅斯先生?!?p> 馮曉宇問道:“披水板是什么東西?”
露絲蒂娜說道:“就相當于魚鰭,為了讓帆船保持平衡?!?p> 馮曉宇“哦”了一聲,問道:“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訴斯波羅斯先生呢?”
“我是貴族,不應該懂得這些。你是東方人,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話,會更有說服力?!?p> 露絲蒂娜把披水板和船舵的參數(shù)與位置告訴馮曉宇。馮曉宇搞明白之后,回到辦公室一邊畫圖,一邊又講給斯波羅斯聽。
斯波羅斯露出不解的神情,搖搖頭說道:“先生,這種船從來沒有人做過,恐怕我們做不了?!?p> 馮曉宇說道:“你就按這個方案來做,只要桅桿和船體足夠堅固,航行途中發(fā)生的任何問題都與你無關?!?p> 斯波羅斯望向塞維婭。
塞維婭問道:“馮曉宇,你們東方的船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馮曉宇點了點頭。
塞維婭說道:“斯波羅斯先生,就按馮曉宇先生的意思做吧?!?p> 斯波羅斯絕對是一個負責任的船廠總管。
盡管馮曉宇提出了要求,他依然需要在結構上進行核實。
一個是現(xiàn)有木料的大小,一個是船的長寬比例,一個是桅桿索的固定方式。
他望著馮曉宇畫的圖,仔細琢磨一陣后說道:“先生,你們先回提爾利尼城休息,我需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明天上午把價錢和工期告訴你如何?”
提爾利尼城離船廠不到五公里,是一個比較小的城鎮(zhèn),就像貝羅貝洛城一樣。
塞維婭家族在城里有一個院子,主要用來接待船廠的客人。
整個家族的人都住在馬洛城里,年齡大點的兒女都有各自的院子。
接待客人的院子不大,但裝修的比較精致,整個布局就像一個小型的招待所一樣。
因為有幾個仆人負責看守和打掃,所以院子非常干凈、整潔。
前庭當成了接待室,中庭是大的會議室,前庭和中庭的墻壁上掛著船體圖形的繪畫。
本來用作書房的地方,擺放著幾個縮小了的船體模型。
本來的小臥室變成了一個洽談室。
露絲蒂娜、波希婭和塞維婭一路顛簸,感覺相當疲累。
大家吃完晚飯,洗漱之后,早早的睡了。
公開場合下,馮曉宇和露絲蒂娜是夫妻關系,自然會被安排在一起。
進入客房,關上房門,露絲蒂娜面露難色。
馮曉宇“嘿嘿”直笑。
露絲蒂娜坐在床邊上,沒好氣的問道:“又是故意的吧?”
馮曉宇攤開雙手,聳聳肩膀說道:“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要在這里過夜?!?p> 戴基烏斯的豪宅巨大,房間也大,床比較寬敞。
這個用來接待顧客的院子小、房間小,床也比戴基烏斯家的床小的多。
露絲蒂娜在床邊上坐下,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早知道不跟你一起出來了?!?p> “你不來,這船就做不成。況且,以前……”
“不要跟我說以前。”
以前在戴基烏斯家做客,露絲蒂娜以為住一夜之后就該回去了。
回去之后,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最多只能是一種記憶。
況且對于現(xiàn)代人來講,就算發(fā)生點什么,也不代表一定要對彼此負責。
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在沒有任何措施的情況下,一旦發(fā)生了什么,那就必須得結婚。
在露絲蒂娜的觀念里,她在她丈夫的心里必須是唯一的。
馮曉宇望著窄小的雙人床,苦笑著說道:“要不我就在地上吧。”
“地上怎么睡呀?”
在戴基烏斯家的時候,露絲蒂娜讓馮曉宇在地上睡,完全是心情愉快之下的玩鬧行為。
而且地上還鋪著地毯。
這里的條件哪可能有戴基烏斯家那么好。
“那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們就坐一晚上?”
馮曉宇估計露絲蒂娜是在矯情。
在荒野的那一陣子,兩人每天晚上都是相依相偎,在戴基烏斯家的那個晚上,露絲蒂娜最后還不是跑到了馮曉宇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