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今日是講《落魄書生與狐妖的二三事》嗎?”
“你是從山里來的嗎?”
“怎么說?”
“那個故事早就說結(jié)了,好不好?”
“哦!那現(xiàn)在講什么?”
“《上門姑爺與丫鬟的日日夜夜》,刺激不?嘿嘿……”
“嘿嘿!現(xiàn)在的尺度這么大嗎?”
“咦!怎么還不開始嗎?”
“…………”
咿咿呀呀!
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磕著瓜子,品著柳湖春的陳不二坐在悅來樓二樓,甚是快哉!他要等著好戲如約而至。
什么好戲呢?
在布衣店得知消息的他意識到,只有在悅來樓這樣的消息快速傳播之地,才能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發(fā)展進程,進而掌握與修正偏差。所以,他便改變了謀劃好的購置計劃。
咦!這怎么一股子殺氣呀!
陳不二轉(zhuǎn)頭尋找殺氣來源之地。才發(fā)現(xiàn)舒言正惡狠狠瞪著自己……這又是咋的了呀!他正在郁悶之時,便聽到……
“《上門姑爺與丫鬟的日日夜夜》講到第幾章了?”
尼瑪!
這特么的是在影射自己和舒言的關(guān)系嗎?誰這么缺德呀!要是讓自己抓到他,非得讓他掉上一層皮不可?
冷姑娘啊!你可別亂想啊!這要是哭了……可怎么辦??!單身二十年的他,可不會哄女孩子呀!
“啪!”
樓內(nèi)喧鬧的聲音頓時消失,安靜的落針可聞。這是驚堂木與桌面相碰的聲音。意味著,說書先生要開講了!
“諸位!今天我們不說怪聞奇談,也不講人鬼情事,亦不談歷史趣事……”
“那先生講什么?”
“不管!不管!我就要聽《上門姑爺與丫鬟的日日夜夜》!”
“對??!先生你可不能說話不做數(shù)啊!”
“……”
原本奔著說書先生大尺度故事來的聽眾頓時喧鬧了起來,似乎在發(fā)泄著不滿。
“諸位……諸位……原諒則個……”
“啪!”
說書先生試圖阻止大家的抗議,畢竟這內(nèi)容的改變是必然的,因為人家是掏了錢的……幸好,說書先生還是有幾分威望的,很快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先生準(zhǔn)備講什么?”
“客官,請傾耳聽!
前幾天棲鳳樓花魁娘子選秀之事,諸位可聽有聽說?”
“妓院之事,就是那么個樣子嗎?有什么可說的!
其實,人們還是愿意聽說書先生說書的,畢竟昨天講的《上門姑爺與丫鬟的日日夜夜》到了關(guān)鍵地方。誰都想知道下一步故事!若是不講,就好像被貓撓一般,癢癢的,令人甚是不舒服……誰愿意去聽那個大家都知道的妓院故事??!
“棲鳳樓自從京城來了一位花魁,諸位可是知曉?”
“大致聽說過……”
“你們知道花魁的入幕之賓是誰嗎?”
“不知道!”
“是誰???”
“這個人你們都認(rèn)識!”
雖說大家并不感興趣妓院的那點男女之事,但是肯定會對花魁感興趣的。。尤其是知道花魁落到了自己認(rèn)識之人手中……人類就是這樣——害怕貧患不均。
“誰?”
“是誰啊?”
果然,這話引起了諸位的興趣,大家都不由得議論了起來!甚至述說著自己心目之中的人選。
“他出身涼州富貴之家!”
“劉天虎?”
“放屁!老子要是去了,自己怎會不知道?”
劉天虎突然站起來,指著那人就是一頓懟!引起眾人哈哈大笑!
“他時常領(lǐng)著一群書生模樣的家伙,到處寫詩作畫……”
“倪武池?”
時常廝混在一塊的劉天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符合條件的倪武池。
“對,就是他!這家伙心無點墨,卻喜歡到處附庸風(fēng)雅……”
“開玩笑吧!聽說見那花魁,首先你得詩文過關(guān),你覺得他可以嗎?”
“對呀!你們還記得去年花魁賽上他的那詩嗎?”
“大柳湖,柳湖大,大柳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噠?!保ǜ淖詮堊诓姡?p> 有人搖頭晃腦,十分開心得朗誦道。
“對!就是這首詩!”
“哈哈……哈哈……”
“哈哈!你說這樣的詩句,能見花魁嗎?”
“哈哈……”
劉天虎被眾人嘲笑了。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愿去相信的。他們兩半斤八兩,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呀!
“哈哈……哈哈……”
“那是誰呀?”
“對??!說書先生,那人是誰?”
“…………”
“就是倪公子!”
“什么?”
悅來樓中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幾乎所有人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怎么可能是他呢?出乎意料,這不是這般搞得呀!
“不可能!”
劉天虎站立起來!他是不相信的,所以語氣十分堅決。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愿去相信……
“先生!你說他作了什么詩?”
“對呀!不會還是“一戳一蹦噠”吧!”
“哈哈!對呀!”
這是這些話語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他們不相信!
“北風(fēng)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云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fēng)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zhuǎn)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保魏巫髡邲]文化,只能復(fù)制粘貼唐代岑參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一詩。)
“這……”
沉默!只有沉默!不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反正此刻,樓內(nèi)再次陷入安靜。
“我不相信!你在騙我們?”
“對!肯定是這樣!”
“他能做什么詩呀!”
“肯定是先生被收買了!”
“哈哈!老夫今時已是六十有二,不屑作這無恥之事!”
“那你怎的證明這首詩句是他做的?”
“我能證明!”
不待說書先生說話,便見聽眾中有人站起來說道。
“你怎么證明?”
這個人突然發(fā)言引起了幾乎所有人都目光。大家都想知道,他如何證明。
“倪公子的確是從花魁閨房出來的!你們?nèi)羰遣幌嘈?,去問問?dāng)時在棲鳳樓的眾人,不就曉得了嗎?”
檻外人cy
近來很忙。更新可能很忙。 望各位觀眾老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