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靈渦夢知魂飛魄散后,他找了很多的方法,但他一直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
“……”
靈渦夢池沒有理他。
“今天的課就到這里,作業(yè)便是將你們桌上的種子種出花來,明天上課時我要看到花?!?p> 醉老師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須,看了眼下面的學生,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一晚上就要種出花,怎么可能啊?!?p> “就是,一晚上都發(fā)不了芽?!?p> 晚飯過后,秦朵朵拍了拍靈渦夢池的肩膀:“夢池,我就先去睡覺了。你幫我把種子種到花盆行嗎?”
“沒問題。”她答應了下來,在課上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秦朵打哈欠。夢熬到晚上,看來困得不行了。
“謝謝啦?!?p> 天還早,只是有些蒙蒙黑。天空中的月光灑落到地上形成一層光暈,她看的有些入了迷。在仙界偶爾也能看到這種場景,可感覺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
突然她看了一個光點,一瞬間就沒了。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的腦袋有些清涼的感覺,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夢池同學?!?p> 靈渦夢池回過頭,看沈楚冥向自己走來。
“有什么事嗎沈同學?”
他慢跑著過來:“顧景風找你,在湖邊?!?p> 她怔了怔,然后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可算明白了,自從遇見顧景風,真的是讓她一點都閑不起來。課上就騷擾她聽課,現(xiàn)在又要找她。
她放慢步子,想著他今天說過的話,他一直在問師姐,可見他不是人族。
那他會是誰?
到了湖邊,卻沒有見到顧景風的影子。湖中的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水中游過的魚,湖水中央有著些許荷花,還是花骨朵的形態(tài)。
天漸漸黑了下來,可湖邊由于月亮光的照射還是很明亮。不遠處傳來一聲聲的笛聲,隨著月光縈繞在耳邊。
“笛聲有些嘈雜,聽著不太順耳?!彼]著眼睛,讓笛聲慢慢進入耳朵,聽著里面的旋律。有些耳熟,但她在記事起就沒聽過。
突然笛聲停了,耳邊靜靜的,可以聽到風從耳邊刮過,留下一縷縷清風。
“你懂這笛聲?”
安靜的夜,靈渦夢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忙轉(zhuǎn)過身。一個白衣美男映入眼簾,他的頭發(fā)從頭頂一直到腰,形成一股完美的曲線。
他的臉也是比一般的男子嫩了不少,端正的五官顯得他有些嫵媚。特別是他眉心處的一朵小紅花,更是引人注目。
他的妝容很特別,怕不是這肅陽學院的學生。
“我不懂笛聲,只是聽起來有些不順耳罷了?!彼龘u了搖頭,看著面前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臉頰微微的泛紅。
難道人界的男子比仙界的男子有魅力?可明明她的師傅長得也不差,可怎么偏偏對他不動心呢。
“你是第一個說我的笛聲不順耳的人。”他面無表情,嘴角微張。眼神卻有些光芒,他穩(wěn)住自己的氣息,讓自己激動的心放松下來。
是她!那個曾經(jīng)教他吹笛的女孩。可面前的她沒有一點法力,她不是她!
他一直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臉,但不會相信世界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他也曾經(jīng)是仙界的大仙,由于看不慣仙界眾神的種種作為,來到人界長住。
那個教他吹笛的女孩隕落后,他才知道她是仙界的上神,是那個青冥上神的徒弟。
可世道不公,竟然讓一個普通的女孩擁有了靈渦夢知的臉,這個女孩她是真的不配擁有這張臉。
靈渦夢池像是看出了他的生氣,連忙道歉:“我就是隨便說的,你別放心上?!笨墒撬髅鞯懒饲福€是冰塊臉,臉像僵住了一樣。
“你可知你的這張臉是誰的?”
“我只是和靈渦夢知有些像而已?!彼芸闯鲞@個男人手中的笛子是被施了法術的,可見他不是人族。
他也認識靈渦夢知?這世界上是還有誰不認識她嗎?感覺她碰到的都認識師姐。
“你認識靈渦夢知?”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他雖然不是人族,可靈渦夢池也沒有怕他的意思,神情變的冷漠起來。
“她是我?guī)熃悖隳?,你又是誰?”她退后一步接著說:“看起來不是個人。”
“那你怎么會有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既然這個女孩不是人,那么這張臉就是她使用法術變的。用靈渦夢知的臉,他絕對不能放過。
靈渦夢池冷哼一聲:“這就是我的臉,我出生就長這樣。”
他不耐煩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肯說實話呢,真是欠收拾。”說完他突然一揮胳膊,靈渦夢池飛出去好遠,她捂著胸口慢慢站起來,嘴角還溢出一絲鮮血。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沒有一個人,這里就像是和外界隔絕了一樣。自從在誅仙臺上跳下來之后,她的法術像是被封印了一樣,一點也使不出來,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顧景風躺在上面看著下面的情景,輕喃著:“這方初大仙還是那么狠?!?p> 他坐起身來,嘴里叼著一根樹枝,繼續(xù)看戲。
方初一步步的向她走去,她看著他向自己走來,臉上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只是用手指抹去了嘴角的血。
“說,你為什么要用靈渦夢知的臉!”他又是一揮,一片片紫光向她襲來。
當紅光快要打到她的時候,她突然被一個有力的肩膀抱住,她并沒有感到疼痛。
顧景風抱著她,將右手的法力打出去,不僅紅光消失了,他的法術還在向方初打去。方初用胳膊護住臉,擋住了他的攻擊。
靈渦夢池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澳恪?p> “你什么你,自己不是會法術嗎?干嘛不施法打回去?!”他輕拍了下她的頭:“腦子壞掉了?”
顧景風也不明白,為什么任由方初打她,就算是承受他的攻擊也不還手或是防御一下。
“你干嘛要救她,她可用了你愛人的臉!”方初見顧景風救了她,有些惱怒,可自己又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