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喻年模糊的意識被肢體的劇痛打壓的只剩一縷,劇痛間他聽到身后的聲音壓得很低“父親,已經(jīng)按您的指示拿到了資料,要不要處理干凈?”電話里那個葉喻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不,留著他,現(xiàn)在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不用我們動手,祁渝這個高傲的小子會和他一起消失哈哈哈……”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狠厲的補充“不過,做的干凈些也好,留著條命,其他的隨你?!?p> 葉喻年脊背一寒,他感覺到身后的人氣息靠近,身體微微一動就血流如注,身后傳來了瓶塞打開的響聲,葉喻年不用思考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他看了一眼被摔壞的手機,苦笑的閉上眼。
一只手板過葉喻年的臉,葉喻年沒有掙扎,這是弗雷頓的人,藍色的眼瞳證明了他的血統(tǒng),男人笑的極其張狂,手中的玻璃燒杯里裝了滿滿的硫酸,他板開葉喻年的嘴,全部倒了進去。
“??!……”葉喻年的喉管被劇烈腐蝕,眼前的人明顯倒得很小心,葉喻年的嘴唇不僅沒有被落下一滴,就連口腔內(nèi)壁也沒有濺入,直直的灌進喉嚨?!八溃课也挪粫櫮愕纳?,你不覺得現(xiàn)在的你,很誘人嗎!”那個人抓葉喻年的下巴,幾乎是嘶吼著,眼神狂熱而癡迷。
葉喻年剛剛的慘叫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發(fā)聲,他清楚的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再被一點點侵蝕殆盡,他疼昏了過去。男人笑著看著昏迷的葉喻年,他的喉嚨里還有著滋啦滋啦的聲音。
男人懶散的脫下手套,靜悄悄的從大門出去,走出很遠之后,詭異一笑,按下手里的控制器,“這樣,就給了你一個很自然的理由了,祁渝?!?p> 葉喻年的電話掛的很突然,徐奈一沒有任何準備,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幾分不安,電話突然響起,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扔掉,驊文海在話筒里匆匆的說到“葉喻年出事了!”徐奈一的手機滑落在地上,手機里驊文海的聲音還在繼續(xù)“特務(wù)科留下的暗眼發(fā)現(xiàn)葉喻年家附近的監(jiān)控缺失了一部分,并且有人報告看到了祁渝出現(xiàn),現(xiàn)在情況很不樂觀,盡快過來!”
徐奈一不顧一切的奔出去,她還赤著腳,一個人奔跑在柏油馬路上,夜晚的燈光昏暗,照的徐奈一眼里看不清東西,水汪汪的一片,[“不,我不想加入特務(wù)處!因為……”]徐奈一耳里響起自己曾經(jīng)拒絕蒙籍的信封的時候,回答的話,當時葉喻年就站在旁邊看著她,靜靜的笑,她知道,葉喻年不想自己陷入危險,只要不起參加這些危險的任務(wù),葉喻年就不會為她擔(dān)心,不會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守護,[可是,葉喻年!你怎么可以出事呢!]徐奈一的淚水無助的滴落,腳上的灰塵伴著泥土和小顆粒包裹了徐奈一白皙的雙足,她記起來了,去m國的那次,便利店遇到的,就是葉喻年!還有一次她在m國迷路,幾個小混混對她不懷好意,那個時候,是葉喻年跑了出來,為了讓她逃跑,葉喻年挨了多少拳腳。
徐奈一的淚水糊滿了臉頰[祁渝!如果葉喻年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