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鯨恬彎下腰想要拾起,卻被跑上來的人先一步撿走了。
當(dāng)她收回手時,不經(jīng)意碰到了對方溫?zé)岬闹副场?p> 那一瞬,凌鯨恬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羽毛輕拂了一下。
“對不起。”凌鯨恬看著他,真誠的道歉。
冼硯欽把拾起的寶石托在手里,仔細的看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寶石并沒有破損。反而是里面他一直費心想要看清的東西在被摔了一下之后更加清晰了些。
凌鯨恬見對方看著那塊寶石半天不說話,以為這次小叔真的創(chuàng)了大禍,于是又放低了姿態(tài)開口,“雖然我不知道這塊寶石對你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做出相應(yīng)的賠償。”
對方抬起頭,俊美的面容上并沒有凌鯨恬想象的有那么大的怒氣,甚至還看到他凈澈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狡黠。
冼硯欽先是冷哼了一聲,把寶石緊緊攢在手里,而后把雙手置于后背,炯炯有神地看著站在凌鯨恬肩頭的小叔,“賠償?我這寶石可是無價的。”
“你是商人吧?”凌鯨恬問。
“我給你上過課?!辟帤J否認。
“老師會隨身配備手槍?”
冼硯欽透過玻璃門,看向吧臺上被他扔在那的手槍,決定不再否認。
“是又怎樣?”
凌鯨恬無奈的嘆了口氣,“我?guī)湍闼阗~還錢吧……”
算賬?
冼硯欽想了想,好像最近沒有什么人得罪了他,以前得罪的也被他清理了……更何況這一個弱女子,居然說要幫自己算賬?
于是冼硯欽嚴(yán)詞拒絕了,“在下最近沒什么需要算的賬?!?p> 而后又眸光一閃,看向站在她肩頭探頭探腦的小叔,“要不你把它給我抵債?”
“不行!“凌鯨恬聲色俱厲地否決。
“那就沒什么好商量的了。”
冼硯欽背過身,徑直走出了陽臺,而后敏捷地從里面把凌鯨恬反鎖在陽臺上。
一系列動作之后,冼硯欽自己都有些詫異,怎么碰上這個女人自己就變得“幼稚”了?不但不以為恥還……以此為樂?
要是黃格琛在這,估計還得暗戳戳的調(diào)侃他幾句,畢竟他也不敢明著來。
其實凌鯨恬本就打算對這件事負責(zé),根本就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冼硯欽的舉動不過是多此一舉。
只是看著對方不依不饒的樣子,想來他也是沒想過要善了,所以只好退了一步。
凌鯨恬走到玻璃門前,伸出青蔥的手指扣了扣玻璃,示意他把門打開。
冼硯欽透過明凈的玻璃,發(fā)現(xiàn)她疏然的臉上多了些認真,便知道她是打算讓步了。于是唇角蕩漾起了痞痞的笑,“同意了?”
凌鯨恬搖了搖頭,“不是……”
剛剛還蕩漾著笑的冼硯欽一下又皺起了眉,“哦?”
凌鯨恬又沉沉地嘆了口氣,才緩緩地開口,“換一只,借給你?!?p> 仿佛是聽懂了兩人在說什么的小叔立刻揮著翅膀尖叫起來,凌鯨恬瞪了它一眼,又立刻安靜了下來。
冼硯欽可沒管它愿不愿意,有些好奇地追問,“你養(yǎng)了兩只?”
“嗯。”
冼硯欽知道,她同意借給自己也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畢竟剛剛她為了那只鳥,連自己的命都沒顧上了,所以也就不打算再做出“咄咄相逼”的樣子逗她。
魚死網(wǎng)破,也不是他一個商人愿意看到的不是?
“借多久?”
凌鯨恬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個月?!?p> “好。”冼硯欽也答應(yīng)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