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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全是妖孽

第三十九章 立威

這個三國全是妖孽 刻羽 2693 2021-03-21 10:00:00

  楊黥沒猜錯。

  第二天,裴羲親自登門。

  他身后跟了兩人,除長子裴超,還有一位高大英武的蒙面男子。

  據(jù)裴羲介紹,蒙面男子名為裴正,字季平,是其幼弟,家中的老三。他幼時因傷毀容,故而時刻帶著面巾,不以面目示人。

  作為東道主,程定不敢怠慢,立刻設(shè)宴款待。

  席間,氣氛熱絡(luò),觥籌交錯。

  不過,楊信明顯感覺到,雖同在一席,這位程家家主卻矮了一頭,有些底氣不足。同樣的,面在對程定時,裴羲也遠(yuǎn)不如昨日那般平易近人,透著淡淡疏遠(yuǎn)和倨傲。

  “世家大族都這么囂張的么?怎么說,聞喜程家也是一方豪強……”他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階級壁壘’?”

  在席上,裴羲卻是畫風(fēng)一改,和昨日的置身事外截然不同,化作正義的伙伴,恨不能站在世界中心呼喚愛。

  他神態(tài)慷慨,字字鏗鏘:“我考慮再三,介山賊作惡多端,放任他們流竄到別地,未免有‘以鄰為壑’之嫌,君子所不齒。剿滅介山賊一事,我裴家也愿盡綿薄之力?!?p>  楊信聽得咋舌:乖乖,男人果然都是鱔變的……

  洋洋灑灑一大段后,裴羲又問道:“不知道,元正(程定的字)兄能出多少人?”

  “我裴家愿出百人壯勇?!背潭ㄒ膊还諒澞ń?,直言道。

  “我裴氏也能出百人?!迸狒它c點頭,沉聲道,“此外,我族中有一位長者,熟悉介山地形,知道一條直通賊巢的偏僻小道。有他引路,可避開層層崗哨,直搗賊巢?!?p>  “哦,如此甚好!”程定聞言大喜。

  “父親,我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背蹄y忽然插嘴,恭敬道。

  “什么事?”程定聞言一呆。

  “俗語有云,蛇無頭不行,兵無主自亂?!背蹄y侃侃而談,“我們兩家素?zé)o合作,缺乏默契,需要一合適之人來統(tǒng)帶,否則難免相互掣肘?!?p>  “哦,我卻忘了。”程定一拍腦門,“這個,卻需要細(xì)細(xì)商議?!?p>  “厲害啊……”

  楊信、楊黥交換了一個眼神。

  裴羲先以勢壓人,又指出己方有向?qū)б?,雖然沒有明說,其實在爭奪指揮權(quán)上已占據(jù)優(yōu)勢了。

  但程銀插科打諢,程定裝傻充愣,兩父子一唱一和,似乎聽不懂對方的言下之意,生生將兩家拉回同一起跑線。

  也是,程家也是一地豪強,程家父子又怎會是傻子?

  只是這樣一來,雙方卻陷入了僵局。

  兩家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素未蒙面的夫妻,沒摸過對方的把柄和漏洞,互不知深淺和長短,哪能放心將族中百名精壯交給對方?

  雙方僵持不下。

  ……

  忽然,程銀提議,打破了僵局:“父親,伯文先生,我有個建議?!?p>  “請說?!迸狒说?。

  “由我觀之,子誓為楊氏嫡子,又有大將之才,麾下也皆精兵強將,人品和本事都是上上之選?!背蹄y笑容洋溢,沉聲道,“我程家子弟,都愿聽從其號令?!?p>  “我?”楊信呆了呆。

  沒等他推辭,裴羲居然也同意了。

  “我曾與子誓小友坐而論道,他正氣凜然,且胸中有甲兵,確有將帥之才?!彼c點頭,又道,“我裴氏壯勇,都由季平所統(tǒng)帶。季平,那你也聽從子誓的指揮?!?p>  “喏!”蒙面男子裴正向前,行了一禮。

  “……”楊信很意外,不知道說什么。

  呃,我只是個打醬油的……

  他本來只是掮客,來聯(lián)絡(luò)雙方的,卻不料,世事無常,自己竟搖身一變,成了領(lǐng)頭人。所謂炒股套成股東,泡妞泡成老公,大概就是這種心情了。

  當(dāng)然了,要說完全沒有想法,那絕對是謊話。

  這幾天來,張猛連日角抵立威,自然是包含用意的。

  ……

  “子誓賢弟,你是眾望所歸,就不必推辭了?!背蹄y笑起來,又沉聲道,“在下為你馬首是瞻。”

  “在下亦唯命是從?!迸嵴?。

  如此一來,楊信也不好推辭了。

  “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彼袂槊C然,朗聲道,“承蒙各位厚愛,我必竭盡全力,剿滅介山賊。不過,正如兄臺所言,兩家素?zé)o合作,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還需整編訓(xùn)練,方可作戰(zhàn)?!?p>  他提前打了個預(yù)防針:“既然選我領(lǐng)兵,諸位就需謹(jǐn)遵軍令,所謂‘軍令如山’,有壞我軍令者,我可要效法‘孫武斬吳王寵姬’故事的?!?p>  “這是自然?!?p>  “應(yīng)該的?!?p>  裴羲、程定都同意,并約定了整編的時間和地點。

  只是,裴羲額外提出一個要求。

  “脅從或可放過,但首惡必誅!”他義正詞嚴(yán)道,“楊奉必須誅殺,不可讓他逃到別處,再起禍端。還有,要裴正親自殺他,以泄我裴氏心頭之恨?!?p>  “沒問題?!睏钚劈c頭,心中浮起淡淡漣漪。

  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

  酒宴過后,賓主盡歡。

  而待酒宴散會,楊信幾步上前,湊近了裴正,笑著問道:“君身懷異香,莫非是隨身攜帶著香囊?”

  裴正微微皺眉,他似乎不喜歡別人湊太近,不冷不熱道:“這是我族中秘制的香囊。”

  “能否贈我一個?”楊信厚著臉皮討要,笑瞇瞇道,“我一直很喜歡香囊,卻苦無制作之法,心懷遺憾?!?p>  裴正面露猶豫,遲疑一陣后,還是解下香囊,遞給了楊信。

  “多謝!”楊信笑著感謝。

  “主上,你要香囊做什么?”待裴正離開,楊黥面露詫異,低聲道,“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香囊,說什么太娘娘腔,不符合你純爺們的人設(shè)……”

  “佛曰,不可說?!睏钚殴首魃衩氐刭u了個關(guān)子,又嘀咕道,“潁川荀氏有留香荀令,現(xiàn)在,我弘農(nóng)楊氏也有香飄飄楊君了?!?p>  “……”楊黥嘴唇抽搐,一時無言。

  ……

  晚上,又是例行的“小組討論會”。

  “事情不太對……”楊黥道。

  “不是不太對,是很不對?!睏钚艙u搖頭,“我等對程銀有救命之恩,他也見識過我們的本事,加上不愿指揮權(quán)落入裴氏之手,推出我等,這在情理之中。但裴氏呢,他們?yōu)楹我???p>  “胸中有甲兵”的評價,楊信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難不成,他還能從自己拍馬屁的羚羊掛角,窺出了自己用兵的不拘一格?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信息實在太少。

  幾人討論一陣,依舊不得要領(lǐng)。

  “其實,多想無益,在我看來,記住一點即可。”高順道。

  “什么?”

  “令行禁止。”高順一字一頓道。

  楊信點點頭,又補充道:“光靠軍法可不行,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適當(dāng)?shù)牧⑼彩潜匾??!?p>  “立威?”張猛雙眼一亮。

  “放心,明天你來壓軸?!睏钚糯浇巧蠐P,又道,“還有,翼文,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高順抱拳,疑惑道:“主上請講?!?p>  ……

  清晨,兩百人壯勇準(zhǔn)時集合。

  兩家都很守時,并沒有故意遲到來來個下馬威的情況。

  不過,雙方遙遙相對,警惕地保持著距離。

  進(jìn)入校場。

  “那是……”

  才剛?cè)雸?,就響起一聲低呼?p>  簡陋校場中,楊信乘騎一匹神駿白馬駐足中央,又有一黥面少年策馬疾馳,如同裹卷著凌厲旋風(fēng),來回奔馳。

  咄!

  咄!

  咄!

  馬上,黥面少年彎弓搭箭,忽而前伏,忽而后仰,忽而側(cè)翻,伴隨弓弦響動,一根根箭矢離弦,盡皆化作道道碧青雷霆,快如流光,割裂長空。

  校場另一側(cè),有高高低低的箭靶,高者名為月支,低者呼為馬蹄,每一聲弦響,立刻就有一座靶子靶心中箭,顫鳴不止。

  “好準(zhǔn)!”

  “飛將啊,百步穿楊!”

  “嘶~~”

  ……

  一干壯勇紛紛倒抽涼氣。

  那黥面少年不止馬術(shù)精湛,騎射功夫更是了得,明明縱馬疾馳,兼之動作扭曲,卻居然能箭無虛發(fā)!

  卻在此時,黥面少年驀地轉(zhuǎn)身,抬弓搭箭,一記回馬箭,射向校場中央的楊信。

  “這,這是在干什么?”

  眼前驚悚一幕,當(dāng)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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