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師徒四人在處理完古風(fēng)城之事后,便打道回府。
剛到蜀山正門口,守衛(wèi)告訴我說,有一個小女孩來找過我?guī)状危娢也辉?,便失望的走了?p> 我一聽就知道是白露,心下著急生怕她出事。我焦急的看著師父,詢問道:“師父,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一趟!”
師父點(diǎn)點(diǎn)頭,我忙朝山下奔去。只聽見二師兄在背后揶揄道:“還是這小師弟命好??!剛回來就有佳人相約?!?p> 若是平時我指不定要與他拌兩句嘴,但現(xiàn)在我擔(dān)心白露,沒空理他。
到了白露家,我火急火燎的沖進(jìn)門。
白露正坐在庭院里,看到我進(jìn)來,高興的跳起來迎過來,開心道:“你回來啦!”
我看到她開心的樣子,如釋重負(fù),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剛回來。對不起,走的時候也沒跟你說一聲?!?p> 白露看到我顯然很開心,笑道:“你回來就好。”
我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白露開心地說:“我有禮物送給你!”說完跑進(jìn)屋。
什么禮物?我心想著她那么窮,怎么會有錢買禮物。
不一會兒,白露抱著一個小包袱跑出來,遞給我說:“打開看看!”
看著白露欣喜的樣子,我接過來打開一看,好像是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斑@是衣服?”我用手撫摸著衣服問道。
“嗯!”白露點(diǎn)點(diǎn)頭道:“快看看合身嗎?”說著拿起衣服硬要給我穿上。
“剛剛好!”白露欣賞地看著我。
我自己低下頭瞅了瞅,確實(shí)很合身,衣服是蔚藍(lán)色的,袖口和領(lǐng)口繡有白色的蘭花。布料很軟很滑,不比蜀山的衣服差。
我驚訝道:“你給我買衣服?。慷嗬速M(fèi)錢吶!”
白露道:“不是買的,是做的!”
我皺眉道:“買布料也要錢吶,你洗衣服賺錢不易,別給我花錢,我不需要。”
白露有些失望道:“你不喜歡嗎?”
我連忙道:“我當(dāng)然喜歡了,這衣服多好看吶,比我其他衣服都好看。我只是心疼你掙錢不容易。”
白露喜道:“你喜歡就好,花不了多少錢的,真的。”
我不敢再說下去,生怕寒了她的心,只道:“喜歡喜歡?!?p> 我?guī)е茁对谇喑擎?zhèn)玩了一整天,請她吃糖人,吃糖葫蘆,吃各種零食,還給她買了一些手工做的小玩意兒。我想把她給我做衣服的錢補(bǔ)償給她。可是直接給她錢肯定會讓她傷心的,所以只能盡量給她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
傍晚我們坐在湖邊的草地上,四周楊柳依依。不遠(yuǎn)處人來人往。太陽將落,漫天的彩霞有如人間仙境。夕陽似火,余暉灑向湖面,映的整個湖邊霞光片片,波光粼粼。
天空有一群鳥兒成群結(jié)對的飛過,白露一臉艷羨地看著它們。
我道:“等我以后學(xué)會御劍了,第一個帶你到天上飛?!?p> 白露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看著我的腰間,紅著臉道:“這個香包你一直帶著?”
我低頭看了看,是之前白露送我的那個紅牡丹的香囊,于是說道:“這么好的東西,可不得隨身帶著嗎?又香又好看,還招財。就是怕天天帶著,哪天給帶壞了。”我說著伸手摸了摸香包。
白露忙說道:“壞了沒關(guān)系,我再做就是了!”
我一聽,生怕白露又給我花錢,趕緊說道:“好!哪天要是壞了我再找你做,沒壞的話就不要做了,多了帶不過來。不過,壞了的話還得再麻煩你?!?p> 白露搖頭道:“不麻煩。”
我突然憶起什么,遂問道:“你爺爺后來沒找你麻煩吧?”
白露笑著搖頭道:“沒有,他知道你是蜀山的仙師,就再也不敢來打我了,因?yàn)樗犝f蜀山里的人能招來惡鬼,把活人生生的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卑茁墩f著,雙手彎成爪狀,做了個鬼臉。
我笑道:“你爺爺在哪兒道聽途說的呀,我們可是名門正派,能干那種事嗎?不過知道怕也好,以后就不敢欺負(fù)你了!”
“嗯”白露高興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他前些天還來看我了,還給我?guī)Я撕贸缘??!?p> “真的假的?”我非常驚訝,這老頭子轉(zhuǎn)變的也太快了吧。
白露一臉幸福道:“真的,我爺爺現(xiàn)在變好了?!?p>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會轉(zhuǎn)變的這么快嗎?不會有詐吧?不過看著白露幸福的表情,我也不想掃她興,只得叮囑道:“以后如果有人欺負(fù)你,一定要來找我!”
“嗯!”白露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
得到她肯定的答復(fù)后,我又安心了很多。
晚上回蜀山后,天已經(jīng)黑了。我剛回到寢舍,就發(fā)現(xiàn)大師兄和二師兄也在。
我開口問道:“古風(fēng)城的事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二師兄道:“師父回來后就去找首宗商議了,從現(xiàn)場死者的傷勢來看,倒像是被什么野獸撕咬導(dǎo)致的。”
我忙說道:“我也看到了,很多尸體都?xì)埲辈蝗?,七零八落的?!蔽蚁肓讼胗终f道:“會不會是被那個獵豹的神脈師咬死的,然后引誘師父過去?!?p> “不會!”大師兄道:“神脈師畢竟是人,不是野獸,不會對普通百姓那樣做!”
我反駁道:“那是你!你怎么知道別的神脈師不會!”
二師兄思索道:“首宗猜測,很可能是饕餮所為?!?p> “魔宗!”我驚訝道:“魔宗的人要對付師父!”
二師兄道:“也只是猜測,畢竟誰都沒有親眼看到?!?p> 我想了想又問道:“那墻上的鎖靈符呢?知道是誰畫的嗎?”
“不知道。”二師兄搖搖頭。
我皺眉道:“不能比對筆跡嗎,每個人的筆跡都不一樣,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一摸一樣!”
二師兄嘲笑道:“找誰比對呀,先不說三大宗門有多少修行者,就是那些個散修也是不計其數(shù),一個個找出來比對根本不現(xiàn)實(shí)。”
“那怎么辦?”我心里著急。古風(fēng)城慘案和黑衣人很可能就是為師父布的局,這次沒成功說不定還有下次,下下次。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留著他們終究是隱患,是禍害,是我眼中釘肉中刺。一想到有人要對師父不利,我便如芒刺在背。不把他們揪出來消滅干凈,我寢食難安。如果師父和師兄出了事,那真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