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頭”吃了早餐回416房間補瞌睡,中午的時候,前臺女服務員打了電話提醒他吃飯。
迎客旅社的餐廳靠街面,開了兩個窗戶負責外賣快餐。所以菜品比較豐富,余大頭的中午伙食是四葷五素,還有兩瓶啤酒。
吃完飯,他有些困,估計是飯飽神虛,又回到416房間去休息。
下午到吃飯時間,前臺的女服務員又打到416房間座機電話,通知“魚大頭”到迎客旅社一樓餐廳吃晚飯。同樣是四葷五素,上一瓶二公兩的松子酒。
吃完晚飯,這種安逸的生活讓“魚大頭”有些不適應,就問了餐廳的服務員,附近好玩的地方在哪里。
知道附近熱鬧地方多,就出門溜達去了。
一直到晚上21點多,方才回到416房間。
晚上22點過15分,前臺的女服務員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一個男的打過來,問416房間的余先生回來了沒有?怎么打電話到房間沒有人接。
前臺的女服務員說,9點多就回來了,估計累了,睡下了。
第2天,“魚大頭”依然是吃了睡,睡了吃,享受神仙的生活。
照舊是下午飯吃了,到附近的公園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警方跟蹤“魚大頭”的人,早已通過省城警察了解到,撥打“魚大頭”的電話是一個省城的無記名卡手機電話。這個電話估計今天還會打過來,甚至有可能是在每天固定的時間打過來詢問“魚大頭”的情況。
警方想要盡快從“魚大頭”腦里獲得更多的信息。否則讓他這樣住下去,警方又怕打草驚蛇。對他采取行動的話,時間經(jīng)不起拖延,綁匪那邊估計會不耐煩的對王先生的兒子下手。
經(jīng)過警察理清偵查思路,分析出有人在“魚大頭”坐客車出發(fā)后。在省城迎客旅社為“416”房間交了足夠的房費和飯錢,時間是一個星期。
進一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一個講著普通話的人交的房費和飯錢。
迎客旅社大廳的監(jiān)控像素比較低,沒法清晰的看到這個人的臉。更何況他還戴了一副茶色眼鏡來遮蓋他的樣子。
在省城警方的協(xié)助下,大峽谷縣警察反復調(diào)看了大廳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這個人后來沒有再來過迎客旅社。初步分析,這個人應該是電話遙控,想看一下“魚大頭”是不是還安全的住在房間里。
果然,到了晚上22點過15分。這個省城的無記名卡手機電話又打來。
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詢問前臺服務員“魚大頭”的情況,同樣的話是問余大頭為什么在房間里面沒有接電話?
女服務員說余先生可能是為了休息把電話線給拔了吧,如果有什么要事的話,我們可以上去喊。
“沒什么要事,他只要好好的回來休息就行。”
女服務員按照警方要求試著給“魚大頭”打了一個電話,結(jié)果電話接通了,是“魚大頭”接的。
大峽谷警察分析,這說明。打電話找“魚大頭”的人,并不想讓他過多了解自己的身份,僅僅是為了摸清他到底有沒有好好的在賓館休息,難不成他被警方抓了。那么請他寄血指頭信的人要把這個線給掐斷。
摸準了這些規(guī)律,大峽谷警方覺得可以對“魚大頭”采取行動。
半小時過后,在警察的安排下,前臺女服務員打通416房間的電話
前臺女服務員對“魚大頭”說:“先生,有人打電話到前臺找你,說是有緊急的事讓你接電話。”
“魚大頭”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著拖鞋拿著房卡,懶洋洋的開門,當他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一瞬間。跟了他兩天的三個便衣警察把他緊緊抱住。其中一個,還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三個人把他帶走,帶到408房間。
“魚大頭”以為遇到了劫匪,趕緊拼命地搖頭,想證明自己身上并沒有錢。
直到警方出示了警官證,“魚大頭”才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通過現(xiàn)場做工作,“魚大頭”同意跟警察合作。
警方詢問“魚大頭”后,知道跟“魚大頭”連線的是一個在街上混的叫亞文的“街皮”(方言:小混混)。
亞文知道自己的手段做不了這事。就請了“魚大頭”出面,說是這一單生意回報非常豐厚。
根據(jù)省城反饋的情報,大峽谷警方迅速在大峽谷縣找到了這個跟“魚大頭”聯(lián)系的亞文,很快就從這里摸出一條重要的線索。
這條線很快就扯到了一個叫林龍的人身上。
這個線索對偵破整個案件起到非常關(guān)鍵作用。找到林龍這個關(guān)鍵的人,解決了一個主要問題——“你從哪里來?”
這是一個偵查邏輯學的問題。回答的不正確,就會影響后面一系列的偵查方案思路,使整個行動過程,跑偏跑歪。
林龍的主要社會關(guān)系在三江市大峽谷縣和它沿海老家的部分親屬。
通過追蹤林龍,這樣就把林龍和他幕后的人一步一步的挖了出來。
在警察和罪犯賽跑的過程當中,警方開始“彎道超車”。
在接下來的偵查工作中,警方甚至知道目標可能會出現(xiàn)的地方。這使得這場警察與綁匪爭奪人質(zhì)的比賽中,警察做到該減速度的減速,該加速的地方加速,預知路況后彎道加速迅速地趕到罪犯的前面。
為了讓“魚大頭”這條線繼續(xù)起到麻痹綁匪的作用?!?·27”專案指揮部讓一位便衣偵查員繼續(xù)留在迎客旅社416房間。
他每天早中晚以“魚大頭”的名字去食堂吃飯。
晚上照例有前臺女服務員接到問候“魚大頭”的電話,有人問他還在房間嗎?
前臺女服務員回答打電話的人:“余先生可能休息了,需要我上樓去喊他接電話嗎?”
演出的戲讓打電話詢問情況的人知道那個“魚大頭”還在。迎客旅社住的“魚大頭”這條線并沒有被警方查獲。
一直到7天結(jié)束后,“魚大頭”才和便衣警察一起,坐著警車回到了三江市大峽谷縣。
亞哈巴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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