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談話
徐研東認(rèn)真的打量楚婉,含笑追問:“如果我不來呢,你怎么能確定我一定會來?!?p> 楚婉品了口茶,慢條斯理的笑著解釋:“我信任你和徐家的門楣人品,相信你一定會來。不來也不要緊,席姑娘善良真誠,活潑爽利,這么大的事席家會不知道?
從席蓉身上就能看得出席家的教養(yǎng)極好,席掌門和夫人的為人必定不錯,我從她家一樣可以得到這份東西。如果你出爾反爾,讓我認(rèn)清楚一個人也不是壞事,你說呢?!?p> 徐研東點點頭,她為人心思細(xì)膩,謀略大方,處事周到給彼此都留了余地。
抱拳施禮,“少當(dāng)家,徐某佩服?!?p> “好說。席姑娘在我這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完全沒問題了,不會留下任何隱患,盡管放心?!?p> 徐研東站起身再次施禮,“少當(dāng)家的,在下謝謝您援手救蓉蓉,這個禮我一定要謝的?!?p> 楚婉受了這一禮,“您客氣了。有你的這份禮,我就不收席姐姐錢了,不用特意感謝我,這是我和席姐姐的交情?!?p> “你簡直吃人不吐骨頭,席家知道了也定會感謝你,記得這份恩情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哼!”
徐研東黑著臉白她一眼。
自己簽了契約的,日后肯定要還人情,但席家卻沒有簽,反而會讓席伯伯更加敬重藥王谷,日后償還的會更多。
這丫頭算計的可真精啊,關(guān)鍵是禮數(shù)周到,給足了徐家和席家足夠的臉面,讓人不承她的情都不行,忘恩負(fù)義的名聲可不好聽。
楚婉挑眉,抿嘴笑的偷到油吃的小松鼠,眉眼彎彎開心的眼睛璀璨如星辰。
“過獎了?!?p> “嘿!你當(dāng)我夸你呢,真是……”
徐研東又坐回來,繼續(xù)喝茶,“這是什么茶,怪好喝的?!?p> “這是我自己炒制的藥茶,清心去火的?!?p> “我聽說你收了藥蛇,做了藥酒,能不能賣我一點,我?guī)Щ厝ソo我老子和席伯伯,也省的回家后挨打。”
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把人帶出來說好了會保護(hù)周全的,結(jié)果差點把蓉蓉的命都丟了,我爹要知道了回去定要打死我的,我送點好東西給他能少挨兩下?!?p> 皮皮的擠擠眼笑了。
“你說晚了,藥酒不多,當(dāng)場就定完了。不過我有別的酒也有很好的養(yǎng)生作用,送禮也能送的出手,就是價格有點高你要么?”
“什么好東西?”
抱著懷疑的眼神瞄她,不會坑我吧,這小妮子太精了,沒說兩句話我就簽了個賣身契,可得小心點。
楚婉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藥王谷出手的東西能次么,百花玉露酒,正經(jīng)皇上喝的酒?!?p> 徐研東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假的,你怎么會有,不會犯忌諱吧?!?p> “你別張揚就沒事,那酒是我釀的呀,你說我怎么會有?!?p> 徐研東瞬間瞪大了眼睛,“你釀的,太厲害了?!?p> 楚婉聳聳肩,“藥王谷地理環(huán)境得天獨厚,不光有最好的溫泉,還有甘冽清甜的上等泉水,釀酒最合適了,蜀地出美酒,你不知道么?”
“我的天,我買,我買,來兩大缸?!?p> 他一揮手十分豪爽的開口。
楚婉氣的直翻白眼,“你趕緊給我滾,什么兩大缸,你以為是你家井口的水呢,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有多少?”
扁扁嘴,預(yù)料之中的事還是有點小失望。
她伸出右手食指,“最多給你勻一壺九兩算一斤,這次出來還要給不少親朋好友送禮,東西都是有數(shù)的。”
“成吧,一壺就一壺,比啥都沒有強。多少銀子?!?p> “三千兩白銀一壺?!?p> 嘴角微微揚起,眼里是璀璨迷人的光華,仿佛聽到了銀子碰撞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太美妙了,我的荷包又能鼓起來了,啦啦啦!
徐研東瞪大了眼珠子,“你打劫呢,一壺不到一斤你就要我三千兩銀子,你瘋了?!?p> “皇上每年才能喝到六壺,每壺也就是一斤,酒水會略有揮發(fā)所以不夠一斤。你一個人獨占一壺不錯了。
知道我家的百花玉露酒多少人上桿子求么,整個大楚只有我家可以賣這個酒。為了不讓圣人厭煩,此酒在我家也只是親眷好友間饋贈,不曾放在酒館公開售賣過。別人想買還得搶我家的份額呢?!?p> 晃晃腦袋得意的挑眉示威,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呢。
徐研東深吸一口氣,為什么跟這個丫頭說話這么憋氣呢。
“成,我買,一會我讓人給把銀票送過去,連同蓉蓉的藥錢一起。”
“我讓人把酒給你打包好?!?p> 楚婉樂的眼睛都迷成月牙了。
“徐某告辭?!?p> 徐研東站起身拱手行禮后快速的逃走,再不走要當(dāng)褲子了。
蝶舞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隨后真的忍不住了,仰頭哈哈大笑。
楚婉都被逗樂了,回頭看看逃走的徐研東,嘀咕了一句:“我有那么可怕么?!?p> “少主,你請人家喝了兩杯茶而已,敲了人家一萬兩竹杠了,再不跑他就要去當(dāng)鋪了?!?p> “哪是我敲竹杠啊,席姑娘的藥費本來就貴,她吃的白粥是用藥材小火慢煨出來的,很費功夫的。那百花酒一直都是這個價,我可是良心商人?!?p> 不服氣的辯駁。
席蓉因為中毒,看似解毒了,并不代表解毒后就沒問題了,五臟六腑還是受了損害,解毒后的調(diào)養(yǎng)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
這些日子席蓉吃的是小灶,都是楚婉和蝶衣親自動手熬得藥粥,做得適合病人吃的菜色,藥湯更是一再更改,麻煩著呢,哪有那么簡單就好了。
“可屬下?lián)模瑒e人未必這么想,會不會認(rèn)為你真的在敲竹杠騙錢?!?p> 蝶舞擔(dān)心的是這個。
“別人我不知道起碼徐研東和席蓉不會這么想的,真要這么想就隨他去吧,反正我問心無愧?!?p> 楚婉抬了抬下巴一臉倔強。
“研東決不會這么想的。”
身后傳來一道清潤的男聲。
楚婉回頭一看,是冷銳過來了。
“你倆怎么換著個來找我?!?p> 笑著朝他招手。
冷銳進(jìn)了涼亭坐下。蝶舞快速的換了一套茶具,利索的退了下去。
“我這不聽研東說從你這得了好東西,跟我炫耀呢,我趕緊來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
他笑著打趣。
“哦,你也是為了百花玉露酒來的吧,行,我也不厚此薄彼,也分你一壺吧,不二價,三千兩白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痛快?!?p> 冷銳拍掌贊嘆。
“你放心,研東是真的很感激你,不會編排你的,席妹妹和他說了你用的都是好藥,身體一天比一天好,飯菜都是你親自打點的,他心里明白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