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甲西鎮(zhèn)就沒有幾戶正經(jīng)人家?”
“正常啊,黑風(fēng)寨的山賊經(jīng)常過來搶劫,誰愿意在這里等著被搶啊?”白玉宮望著暮色中空蕩蕩的大街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們找到了趙長卿所說的藥鋪,藥鋪開著門,其實就是個雜貨鋪,白玉宮進去用剩下的銀子買了些金創(chuàng)藥、干凈的棉布、還有一些針線、價錢也是極貴,這也是她預(yù)料中的事,身上的銀子已經(jīng)不多了。
緊挨著藥鋪就是當(dāng)鋪,當(dāng)鋪也開著,白玉宮看著當(dāng)鋪的招牌喃喃道:“整個鎮(zhèn)子都沒有幾個人,真不知道他們做誰的生意?”
秦浪道:“山賊打家劫舍,免不了受傷,受傷就需要買藥,至于當(dāng)鋪,山賊搶了贓物有的無法直接使用,需要換成金銀,也許就通過這間當(dāng)鋪銷贓?!?p> 白玉宮聽他分析得井井有條,對這具骷髏的頭腦越發(fā)欣賞起來,一魂五魄就擁有這樣的高智商,如果他三魂七魄都齊齊整整,那不得聰明絕頂?智商或許不在我之下,我得小心了。
白玉宮小聲道:“如此說來,他們?nèi)际且换锏模俊?p> “未必一伙,可肯定有關(guān)系。”
“蛇鼠一窩,全都不是好人,如果他們膽敢對我不利,我必血洗甲東鎮(zhèn)?!闭f完,肚子不爭氣地發(fā)出咕咕嚕嚕的聲響。
“你放屁了?”
白玉宮紅著臉道:“胡說,我是餓得肚子叫喚。沒風(fēng)度,怎么可以這樣說人家女孩子?!?p> 討厭!
尷尬!
放眼望去,根本沒有酒樓飯莊,看來只能回客棧去吃那碗高價面了。
壟斷可恥!
可問題是她沒錢了,怎么都想不到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鎮(zhèn)消費這么高。
白玉宮的目光再次投向當(dāng)鋪的招牌,向秦浪道:“你等等,我去弄點銀子?!?p> 白玉宮去得快,回來得更快,灰頭土臉地回來了,本以為能換點銀子,可當(dāng)鋪老板不識貨,價都不開就給扔了回來。盯著秦浪的肚皮道:“看來要弄點點值錢的東西再去一趟?!?p> 秦浪道:“現(xiàn)在最值錢的應(yīng)該是你自己?。 ?p> 白玉宮鳳目圓睜,雙手交叉放在肩頭,把自己抱得很緊:“什么?。∪思沂乔迩灏装椎拇箝|女,才不會去做那種有悖女德的事情!”
秦浪徹底無語。
白玉宮左右看了看,一把將他拖到墻角里。
秦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白玉宮就撲進他懷里,一只手解開他衣服探進了他的懷里。
剛才幫秦浪清理毒素的時候在他肚皮上剪了個洞,還沒有來得及縫合,就是為了拿東西方便。
秦浪哭笑不得:“你干什么?這是在大街上,咱們回去拿不行嗎?”
白玉宮道:“哪有那么多時間浪費?!?p> 趙長卿和小書童填飽了肚子,主仆二人出來閑逛,剛巧走到當(dāng)鋪附近,遠遠就看到秦浪和白玉宮擠在墻角摟在一起,白玉宮的手還摸進了秦浪的懷里。
趙長卿目瞪口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小書童的眼睛給捂住了,還真是狗男女??!知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在房間里做些茍且之事權(quán)且罷了,這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居然……
街道上忽然狂風(fēng)大作,抬頭看烏云密布,左右看四下無人。
又聽白玉宮道:“什么東西?硬邦邦的!”
趙長卿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被污染了,推著小書童趕緊往回走,這女子生得清秀純潔,美麗端莊,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果然美女不可貌相,風(fēng)騷不能用斗量。
白玉宮從秦浪肚子里掏出來一物,方方正正沉甸甸壓手,定睛一看,卻是一根黃燦燦的金條,翻來覆去看了看,頓時明白這根金條的來歷,小骷髏的手腳不干凈,居然背著自己偷拿了這樣?xùn)|西。
白玉宮怒道:“好小子,你竟然背著我干這種事!”
“是你放進來的,跟我沒關(guān)系?!?p> 白玉宮指著秦浪的額頭道:“胡說,我記性好的很,明明是你自己將這根東西放進去的,還不承認?居然怪我?你這個不負責(zé)任的大渣……男!”
趙長卿推著小書童走出好遠了,還是能聽到白玉宮的聲音,小書童忍不住道:“公子,他嫂子怎么發(fā)那么大火?那人究竟將什么東西放進去了?”
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求知欲滿滿。
趙長卿板起面孔:“話說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你難道忘了,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你的?”
嘴上斥責(zé)著小書童,心中卻五味雜陳,世溷濁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馳而不顧。在塵世中想要保持高潔的品行何其之難。眼不見為凈,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從鎮(zhèn)南道路上傳來銅鑼之聲,遠遠看到有一群人排著整齊的隊列向正北走來,趙長卿趕緊拉著小書童靠在路邊。
那群人越走越近,為首的一人是個滿面愁容的中年男子,身穿青布長衫,腰間系著玄色腰帶,頭頂六角青布高帽,腳踩一雙沾滿泥濘的草鞋。
一邊敲打著銅鑼,一邊從腰包中掏出黃色紙錢拋灑在空中。
九名帶著高筒帽的白衣男子緊跟在他的身后,這九人之間用草繩相連,彼此間距七尺左右,額頭壓著畫有朱砂符篆的黃色符紙。
趙長卿剛剛才放開書童的雙眼,此時又趕緊將他的眼睛給捂住了。
書童不解道:“公子,您又蒙我眼睛做什么?”
趙長卿道:“別看。”這次出門竟如此晦氣,先是看到了秦浪和白玉宮叔嫂二人當(dāng)街親熱的不雅行徑,現(xiàn)在又遇到了趕尸隊伍,回去一定要在圣人像前多上幾炷香,求他庇佑。
趕尸人撒完符紙,又從腰間取出招魂鈴,招魂鈴一響九具尸體就隨著鈴聲的節(jié)奏邁開了步子。
趕尸人唱道:天皇皇地皇皇,不怕山高水又長,家里還有爹和娘,我送冤魂歸故鄉(xiāng),天涼涼地涼涼,勸君生來莫爭強,害人害己動刀槍,空余家人淚兩行……
秦浪和白玉宮自然也遇到了這趕尸隊伍,秦浪雙眼蒙著黑布看得朦朧,白玉宮暫時忘記了興師問罪,望著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趕尸隊伍,小聲道:“晦氣!”
“趕尸的?”
白玉宮點了點頭,心中有些奇怪,通常趕尸都是天明歇息,夜晚趕路,這趕尸隊伍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跟你是同行!”
白玉宮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簡直是對她的侮辱,她那叫是招魂靈修,技術(shù)含量要比趕尸人高太多了。
白玉宮提醒他道:“你最好少說話,這些尸體也余有魂魄,它們有可能聽到鬼語?!惫碚Z自然指得就是秦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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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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