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9章:幽怨的歌聲(感謝寫書的奶瓶打賞)
晚飯過后。
李雷聽到樓頂有人在用很難聽的語言,依依呀呀,似唱非唱的唱著歌,那聲音幽怨而低沉。
尤其在這天色就快要暗下來的時候,頗有種思鄉(xiāng)情懷。
這種聲音,李雷在上一世的影視劇中看的多了。
名字記不很清,他知道有那么一幕,即一個流亡在他鄉(xiāng)的異域人士,每到傍晚時分,就會用自己國家的語言唱出悠揚的歌聲。
那低沉的略帶些滄桑的調(diào)調(diào)只有他一個人懂。
好奇之下,李雷迅速走上三樓,還是在樓頂上。
遠(yuǎn)遠(yuǎn)的,李雷就看到了,原來那人就是牙。
他腰間圍著的虎皮獸衣,異常醒目,在整個小閣樓內(nèi),也只有牙穿著虎皮獸衣。
他皮膚黝黑黝黑,長長的頭發(fā)隨便地扭成草繩狀,再打一個超大的死結(jié)倒扣在后腦勺上。
看到牙后,李雷并未急著上前去打招呼什么的,擔(dān)怕打攪到他。
好歹自從牙來到這里,他都在李雷心中留下很多好印象——他的高超的箭術(shù),他的有勇有謀,他的孔武有力等等,這些都讓李雷很是滿意。
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戰(zhàn)士,也是個優(yōu)秀的獵手。
至少李雷是這么認(rèn)為的。
“嘰里咕嚕嘰......”
那聲音依舊平緩而悠揚,沒有顫栗的高音,也沒有繞梁的余音,卻是那么的耐人尋味。
“越是聽不懂歌詞的音樂越是耐人尋味。”李雷突然在心里總結(jié)道。
聽著耐人尋味的歌聲,李雷莫名上來了些惆悵感,一來是對上一世家鄉(xiāng)的懷念,二來呢,當(dāng)然是深深感受到了這些野蠻人的孤獨。
沒錯,他們每天幾乎除了吃飯,干活,睡覺之外,似乎再沒有什么娛樂方式。
“難道牙孤獨了嗎?”李雷天真地暗忖到。
所謂的孤獨,除了心理上的外,他當(dāng)然也還想到了生理上的。
作為哺乳類的原始人類而言,解決生理上的需求多少要比解決心理上的重要。
根據(jù)前一世對原始人的學(xué)習(xí)和粗略了解,李雷知道他們的娛樂方式極其匱乏有限,甚至可以說是近乎歸零。
因此,大多時候他們閑時除了四處奔走尋找食物外,更多的則是閉門造人,這當(dāng)然完全出于本能需求的結(jié)果。
“難不成,牙是相女人了?”李雷心中暗念道。
他憑著牙唱出來的幽怨而低沉的調(diào)子就能判斷出他的‘孤獨’。
也許是那樣的‘孤獨’。
這聲音簡直像極了上一世失戀之后的傷情歌,雖沒有聲嘶力竭的部分,但所表達(dá)出來的味道都如出一轍。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還有什么因由能證明他此時此刻因何那么的憂傷。
隨著李雷不斷揣測,牙唱著唱著突然停了下來。
也許是一曲終了,也許是孤獨到極致,唱不下去不想唱了罷。
只見牙早有防備似地突然掉轉(zhuǎn)過身,一眼就瞅到了李雷。
見到是李雷,慌忙欠身問好。
牙的這一頓猛操作,竟使李雷猝不及防,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就像是在偷看別人隱私的時候,被人家當(dāng)場逮了個正著一般,又尷尬又難受。
還不好解釋什么!
一解釋就是承認(rèn)了偷聽。
不解釋呢,你明明站在我背后,你這不是偷聽是什么?
左右為難!
而這時候,竟還是牙先開口禮貌地向他問好來著。
呃!
這就真的尷尬了!尷尬到家了!
但好在李雷大腦還算清醒,畢竟這種感受和經(jīng)驗都是他上一世的,至于這一世存不存在這種尷尬情況,誰都不知道,這也還得驗證了才知道。
不過,此時此刻,李雷選擇將計就計,同樣禮貌地回了他。
緊接著,牙就好奇了,“主人,您是來找我的嗎?”
“我找你了嗎?”李雷心中暗忖一番,很快就有了主意,嘴上不慌不忙道,“想問一下,明天你還去打獵嗎?”
“呃!主人,吃飯的時候,您不已經(jīng)說過了么?我明天還是負(fù)責(zé)砍伐樹木的呀?!毖揽桃鈴?qiáng)調(diào)似的說道,紅色眸子里掠過幾分不可思議的光。
他沒想到李雷竟那么快就忘了,難道他記性不好?還是其他什么。
“我說過了沒有?”
李雷微微斜起腦袋思忖片刻,然后,喃喃地道,“伐木可以,我看你伐木挺拿手的?!?p> “謝謝主人夸贊?!毖揽蜌獾?,“其實我也只是盡力而為來著,倘若是換做每個人的話,我認(rèn)為他們也依舊能做得更好?!?p> “哦哦!那就很好!很好......”李雷極力搪塞,他想讓牙迅速忘掉剛才那一幕尷尬場景。
“謝謝,謝謝主人夸獎!”牙繼續(xù)點頭承謝。
如此這般。
見牙如此禮貌客氣。李雷還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緊接著本要提醒他早點休息,不成想,話還沒開口,牙就心直口快的問道:
“主人,我剛才唱歌的聲音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哦哦,不,不打擾?!崩罾走B忙否定道。
他見牙如此禮貌,還真是頭一回——就是說,他頭一回見到野蠻人這么禮貌。
因此,他越是表現(xiàn)的禮貌客氣,他就越是感到惶惶不安。
“那,主人,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毖莱谅曊f道。
他說話的語氣中略帶些埋怨味道,這點李雷多少能聽得出來,這跟他平素所說話的口氣截然不同。
“難道牙有什么心事?”李雷心中腹誹道,“可是一個野蠻人又能有什么心事呢?
每天不就是吃喝睡干活這些簡單事嗎?難道他吃不飽?難道是睡得不踏實?
還是說干活太辛苦太累?”
既然他已經(jīng)把這種狀態(tài)以唱歌抒情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了,這點李雷是求之不得的,至少這些野蠻人給他透露出了一些信號。
這總比藏著掖著,等到哪天積累到一定的量突然以一種危險形式爆發(fā)出來強(qiáng)的多呀。
“不,一定得搞清楚!一定得解決!”李雷暗下決心。
他心里清楚,眼前這些野蠻人就是他崛起的寶貴資源。
這時李雷迅速叫住牙,關(guān)心問道,“你沒什么心事吧?”
他一開口就想立刻收回去重新問,這樣問人家顯然有些傻里傻氣。
“沒,沒事!”牙順口說道,“主人,那我現(xiàn)在休息去了。”
話落,迅速掉頭往樓下走去。
此時此刻,李雷知道最多不超過8點鐘,只是迫于沒電,沒蠟燭,沒油燈,沒什么用來照明,因此很快房間內(nèi)就暗沉沉的了。
這些野蠻人只要一到房間內(nèi),不用說,就是倒頭睡,除了彼此間互相聊聊天外。
牙轉(zhuǎn)身走的那一刻,李雷也不好意思再叫住問什么。
只好重又回到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