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行
梁成單腳落地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弱不禁風(fēng),晃了一下站穩(wěn),匪夷所思看向他棠哥。
?。ù丝蹋?dāng)有北風(fēng)在他背后卷過)
陸棠抓著秦墨的衣袖,著急的催促,“行嗎?”
不行她會疼死的。
秦墨低頭,皺著眼角瞧著面前這小矮子。
剛剛瞧著這小矮子離開春熙客棧直奔喬家客棧,他唯恐這蠢貨干出什么過失之舉連忙跟過來。
人生在世,果然就不能有什么好心。
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袖,秦墨道:“不行?!?p> 【懲罰開始?!?p>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在陸棠腦子里響起那一瞬,一股割裂的疼驟然在小腹蔓延開,這疼來的急促又劇烈,陸棠直接臉一白身子蹲下去縮成一團。
“喂,你干什么?”秦墨眼瞧這小矮子白著臉蹲下去,嚇一跳,退后一步看她。
絞痛越發(fā)加重,陸棠疼的全身發(fā)冷,人已經(jīng)團著躺在地上,不住的抖,幾乎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冷汗一瞬間浸透衣衫。
嚇得梁成臉色一變顧不上腳疼踉蹌奔過去,“棠哥!”
他這一聲,聲音可不小,秦墨倏地抬頭環(huán)顧四周。
梁成早忘了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棠哥?!?p> 他伸手去扶陸棠,感覺到陸棠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嚇得梁成也冷汗直冒,跪在地上準(zhǔn)備把陸棠抱起來,“棠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現(xiàn)在帶你去找大夫,棠哥你別嚇我......”
一雙手在梁成抱起陸棠的前一瞬,將陸棠抱起來。
梁成一愣,看向秦墨,紅著眼帶著哭聲吼:“你干什么!”
秦墨沒理他,只見陸棠一張臉已經(jīng)淌滿冷汗,豆大的汗珠在額頭浸出,匯成一行,順著臉頰流下,人在懷里抖得不像樣。
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秦墨腳尖點地轉(zhuǎn)頭直奔春熙客棧飛過去。
梁成眼見如此,驚得就追,只是武功本就不行,再加上又崴了一只腳,等到梁成回到春熙客棧三樓,陸棠已經(jīng)被秦墨安置在他屋里床榻上。
門虛掩著,梁成直接進去。
眼見有個男子正在給陸棠把脈,梁成兩步奔到床榻邊抓住陸棠另外一只手,“棠哥,棠哥?!?p> 急的六神無主。
宋清湛診完脈又翻著陸棠的眼皮看了看,眉頭蹙了起來。
宋清湛的醫(yī)術(shù)不低,眼見他這個表情,秦墨一怔,“怎么?”
宋清湛猶豫一下,道:“脈象穩(wěn)定,沒有任何異常,腹部柔軟,不見硬物沒有鼓脹。”
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可床上的人疼的快死的樣子是實打?qū)嵉摹?p> 梁成一聽這話,動手就要抱走陸棠,“棠哥我?guī)闳フ掖蠓??!?p> 秦墨伸手摁住梁成的肩膀,“這四合鎮(zhèn)的大夫不會有比他醫(yī)術(shù)還好的?!?p> “放屁!都疼成這樣了他什么都瞧不出來還醫(yī)術(shù)高?”梁成紅著眼朝秦墨壓著聲音吼。
宋清湛忙道:“這位兄弟稍安勿躁,脈象上的確是沒有異常,陸小少爺這疼的蹊蹺,怕不是中毒了,有些毒光是診脈是診斷不出來的?!?p> 聽到中毒二字,梁成嚇得心口一縮,“不可能啊,我和小棠今兒一天幾乎一直在一起,同吃同喝的,我怎么沒事?”
【疼痛即將加倍,請宿主做好準(zhǔn)備?!?p> 陸棠疼的快沒有意識了,腦子里蹦出系統(tǒng)的聲音,她忙道:“就沒有什么補救的辦法嗎?在加倍我真會疼死的!”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要你的任務(wù)實施對象肯背你兩個時辰,將疼痛時間混過去,你就死不了了。】
這懲罰再進行兩個時辰就算結(jié)束,到時候懲罰結(jié)束,陸棠只要熬過去也就沒事了。
一聽這話,陸棠哪里顧得上猶豫,掙扎著用僅有的力氣攥了攥梁成的手。
梁成正和秦墨爭辯,猛地感覺到手上動作,登時轉(zhuǎn)頭看陸棠,“棠哥。”
大家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過來。
陸棠虛弱的看向秦墨,“你,你能背我嗎?”
秦墨:哈?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傻子徹底疼傻了?
“棠哥,是不是背你你就能舒服點?我背你?!?p> 陸棠心里翻白眼,要是你背我管用我還用得著張嘴問?直接爬你背上不就行了!
做人果然不能太有良知!
當(dāng)時我要是一咬牙一跺腳就爬梁成背上,現(xiàn)在躺在床上打滾兒的就是梁成!
陸棠濕漉漉的眼睛帶著祈求看秦墨。
秦墨讓他這眼神望的有點拒絕不了,也和梁成發(fā)出一樣的問題,“是不是背你你就好點?”
陸棠氣若游絲,“昂?!?p> 梁成一把抱起陸棠就道:“棠哥,我背你!”
陸棠疼的直抽抽,有心把梁成拍一邊兒去別耽誤事但無力,只能咬著牙憋著僅有的勁兒,“你不行?!?p> 梁成人都傻了。
我不行?
你說我不行?
我哪不行!
我梁成今兒就證明給你看我不光行,我還很行!
梁成一咬牙,背一弓,把陸棠撈自己背上,“棠哥你好點沒!”
陸棠讓這傻子氣死了,疼的氣都要喘不上來,系統(tǒng)疼痛加倍,陸棠趴在梁成背上開始痙攣。
宋清湛察覺出不對勁,忙朝梁成道:“快,快把人放下,陸小少爺怕是要昏迷。”
秦墨猶豫一下,大步上前從梁成背上將陸棠接過來,自己坐在床榻上背了陸棠。
說來奇怪,陸棠那要死要活的疼痛,倏地消失了。
疼痛一消失,陸棠就在剛才渙散的意識回神,她有氣無力動動嘴皮,“多謝?!?p> 宋清湛眼睜睜看著陸棠痙攣消失。
這......
是什么醫(yī)學(xué)奇跡!
梁成心里那叫不是個滋味。
自己的棠哥,在別的男人的背上不疼了。
不行,他梁成受不了這個侮辱。
捏了捏拳,梁成去抱陸棠,“既然棠哥現(xiàn)在不疼了,咱們還是回自己房間吧?!?p> 陸棠的身體才一和秦墨的后背分開,疼痛鋪天蓋地就砸來,眼看陸棠冷汗又冒上,嚇得梁成趕緊松手又把人擱秦墨背上,然后眼睜睜見他家棠哥臉色好了點。
靠?!
梁成不信邪的又去搬陸棠。
陸棠:.......
姓梁的,你等明天的!
不光梁成震驚,宋清湛和秦墨同樣震驚。
所以,在接下來半刻鐘的時間,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
陸棠如同小白鼠一樣被從秦墨背上挪開又放回去,放回去又挪開,如此反復(fù)數(shù)遍,所有人死心了。
只有秦墨行。
梁成仰天長嘯:我不行,嗚嗚嗚嗚!
陸棠無力嚎哭:都給老子等著!
宋清湛抱臂摸下巴:稀奇稀奇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