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消滅原子宇宙的辦法,就可以震懾其他的原子宇宙,才能收服他們,方法有了,目前,必須熟練掌握意識無限分離的功法。
意識回到了太極號內(nèi),看著熟睡的白靈兒,想到那些疏遠自己的女王們,自己又將如何平衡人心,弄不好,女王們會帶領(lǐng)她們的族人離開太極號,那就違背了佛旨,也違背自己的初衷了。然而,眼前這個混世女王全然不顧他人感受,整日春風(fēng)得意,這不是遭人忌恨嗎!
白靈兒醒來,摟著智悲道:“智悲哥哥,影響你了嗎?”
“當(dāng)然影響了,我也正想和你說,我目前要收服原子宇宙,不能分心。但是,每次都是我在前方偷襲敵人,你在后方偷襲我,你這不是幫助敵人嗎?再說,你天天住在這里,你就不怕樹敵太多?”
白靈兒紅著臉說道:“智悲哥哥,對不起嘛,以后,我會注意的?!?p> ……
三個光球一直懸浮在佛祖雕像的鵲巢貫頂之頭上,猶如滔滔江水中的三個小乒乓球,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這天,智悲意識進入了落雪的微航母,化身厘米小人,來到宮殿大門口,被侍衛(wèi)擋住,侍衛(wèi)說:“對不起,元首大人,女王說了誰都可以見,就是不見你。請你回去吧!”智悲無可奈何地退了回來。
……
來到天鵝湖,天鵝湖安靜得有些異常,妙嬋女王也不像往常一樣興高彩烈地飛出來迎接,天鵝人見到元首鞠躬行禮,智悲問道:“怎么不見你們妙嬋女王?她近況還好嗎?”
一個天鵝人說:“不好,生病了。”
智悲吃驚地說:“不是有手到病除的納米醫(yī)生嗎?”
另一天鵝人說:“她的病治不好的,快不行了!”
智悲著急地說:“快帶我去看看!”一群天鵝人圍著智悲來到湖邊的一個山洞,琉璃瑪瑙的山洞熠熠生輝,寬大的山洞里布置得跟宮殿一樣富麗堂皇。
妙嬋睡在床上,床邊有四位服侍的天鵝女。智悲來到床邊,只見妙嬋的雙翅無力地敞開著,一條錦被嚴嚴實實地蓋住身體,正在輸液,眼睛紅腫,雙頰赤紅,一臉淚痕。
智悲伸手探了一下額頭,感覺很燙手,急忙點了手環(huán),召來一群納米醫(yī)生,智悲開啟佛眼,看透了妙嬋的每個細胞,看見納米醫(yī)生在妙嬋體內(nèi)細胞間游走,仔細地檢查著每個細胞,納米醫(yī)生完成了細胞替換和檢查工作,洞內(nèi)虛擬顯示屏上顯示疹斷結(jié)果:“傷心過度,心情抑郁,植物神經(jīng)紊亂,免疫力下降?!?p> 天鵝女告訴智悲,說兩位老神仙、麗姬、元櫻和女王們都來看望過,每次檢查都是這個結(jié)果,治療總不見效果。智悲無力地坐在了妙嬋的床邊,心中暗恨自己來晚了,雖說,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可以長生不老,卻治不了心病,心病還得心藥治,智悲知道自己才是這副心藥。
面對生病的妙嬋,智悲一刻不敢離開,獨自守護在床邊,一連三天三夜,智悲都坐在妙嬋的床頭禪修。
“智悲哥哥……”很輕的聲音,妙嬋的聲音,在叫自己哥哥,智悲睜開雙眼,只見妙嬋正艱難地想坐起身來,智悲急忙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唉!你何苦苦了自己?!敝潜?zé)備道。
“只怕智悲哥哥忘了我們天鵝人……”妙嬋話未說完就開始流淚。
“是我不好,沒有兌現(xiàn)常來看望你們的承諾。”智悲自責(zé)道。
“我也不想耽誤了智悲哥哥的大事。只怪我自己……”妙嬋總說半句話,但智悲卻能讀懂里面的千言萬語,也只能暗暗嘆氣。
隨后的一段時間,智悲都沒離開天鵝湖,中途白靈兒來探望過幾次,給妙嬋送來不少鮮花和可口的小吃。其他的女王沒有再出現(xiàn),只是派人送來了禮物,大概是不想見到智悲吧。
十日后,妙嬋終于和智悲走出洞府,在湖面滑翔,天鵝湖又聽見了笑聲,天鵝湖籠罩的霧霾消失不見了,恢復(fù)了往日的歡樂。
……
妙嬋的生病給智悲提了個醒,事情是躲不過去的,佛祖也說過因緣是躲不過的,躲避只會讓事情更糟,所以,智悲決定勇敢面對。
回家看望了父母,父母雖然眼明心亮,卻也不大管智悲的事,也知道這種事情也管不了,只是叮囑智悲,千萬不能傷了人,更不能傷了心。
元櫻不在家,估計陪白靈兒瘋?cè)チ恕?p> 麗姬坐在旁邊,拉長了臉:“反正我倆離了婚,你愛干嗎干嗎,和我沒關(guān)系!”
智悲說:“在哪國政府離的婚?太陽系都毀滅了,中國政府部門蓋的章誰還認得?”
麗姬笑道:“那就是說咱倆不算離婚,我還是正宮?!?p> 智悲抬頭看著屋子說:“這才是咱們家呀!這屋里還有誰?”
“哈哈哈……”父母也跟著笑了。
……
智悲來到潘多拉村,娜麗絲沒有了上次的魯莽,大概是忌憚強大的梵曦,大大方方地把智悲迎入殿中,她的宮殿可簡陋多了,沒有落雪和凌娜的豪華,也沒有妙嬋的典雅,但是卻很別致,她的王座是活的樹藤編制的秋千,整個大殿到處是綠色,就像森林宮殿。
大伙落座,幾乎都是在拉閑話,娜麗絲深邃的藍眼睛似笑非笑,時不時盯一下智悲,智悲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說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就怕你們獵人這種眼神,看什么都像看獵物一樣?!?p> “我們納美人天生就是獵人,被盯上的獵物就別想跑掉!”娜麗絲戲謔道。
“太陰險了!你們納美人都這樣老謀深算嗎?”智悲感到毛骨悚然。
“我們納美人對獵物很友好的,不會讓它難過,也不會讓它痛苦?!蹦塞惤z笑道。
“就只想吃了它!”智悲也笑道。
“哈哈……,”娜麗絲大笑著說:“太極號里沒多少動物,我們現(xiàn)在該吃素了?!?p> “偶爾也會吃點葷吧?要不要給你多引進點動物?”智悲問道。
“不用了,有一個就夠了,我已經(jīng)有瞄準了我的獵物。”娜麗絲繼續(xù)不正經(jīng)的亂說。
智悲送給了她一個白眼。
……
空中飛舞著金、銀、藍、黑的翼人,經(jīng)過金翅大翼鳥的調(diào)教,各色翼人親如一家,他們是空中的霸主,伊卡蘭、天鵝人都比較畏懼他們,梵曦女王則是最強悍的,她是空中的王。
見智悲現(xiàn)身,梵曦一個俯沖,猶如一道白色閃電,一下又把智悲抱在了懷中,“嗖……”的一聲,鉆進了她的樹上宮殿,留下哈哈大笑的一群翼人。
這里的樹木是靈魂樹之外最粗壯的,干徑都在一二十米,高聳入云,處在陽極最尖端的位置,宮殿修在了四棵樹的樹杈之上。
“嘭……”的一聲,梵曦降落到了宮殿內(nèi),猶自不肯打開羽翼,智悲被嚴嚴實實包裹在里面。智悲心平氣和地說道:“梵曦,松開,咱倆好好說話。”
梵曦一聲不哼,也不松開。良久,智悲又問:“可以松開了嗎?”
“你騙我,你說和白靈兒沒事,現(xiàn)在怎么解釋?你不公平,天天跟白靈兒膩在一起就不煩,到我這里才多久?”梵曦吐氣如蘭,呼吸近在耳旁。
智悲只好說:“是我錯,愿認罰!”
“真的?”梵曦問道。
“當(dāng)然,你想怎么罰?”
梵曦不再說話,只上下其手,智悲急忙去抓她的手,問道:“你干嗎?”
“罰你呀!又想騙人嗎?”梵曦理直氣壯,智悲一時語塞。
梵曦動作很快,智悲感到自己泡在溫泉之中。
過了很久,被包在羽翼中的智悲大汗淋漓,梵曦把羽翼尖端打開一條縫,新鮮空氣頓時涌入這狹小的空間,光線也透了一絲進來,看見了梵曦嬌紅的雙頰和閃閃發(fā)亮的眼睛。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長翅膀?”梵曦用臉蹭著智悲的臉說。
“不知道?!敝潜曇粝袷菑乃忻俺鰜淼摹?p> “你佛法精深,還不能預(yù)見嗎?”梵曦太天真了。
“我要能預(yù)見,今天就不會被綁架了?!敝潜诓划?dāng)初。
“你是在后悔嗎?”梵曦淚光閃閃。
“別多心了,真是個小氣泡?!敝潜膊淞怂幌拢闶琴r禮了。
……
很久未見凌娜了,智悲有點想念美人魚舞蹈和蚌女舞蹈,凌娜對自己沒意思,不用安慰,也該去她那里放松放松了。智悲施施然地來到海邊,正準備往海里鉆,只見海浪滔天,海風(fēng)大作,海面出現(xiàn)了整齊的天水人隊伍,凌娜手提三叉戟,怒目圓睜,向智悲一叉刺來,智悲大驚,急忙身化意識,險險被刺穿。
智悲遠遠現(xiàn)身空中,說道:“凌娜女王,是我!”
“殺的就是你!”又一叉刺來。
“為何殺我?”
“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做了什么讓你失望?”
“你…你毀掉了我心中的英雄形象!”說罷,凌娜眼圈已紅,舉叉又刺。
“慢著!我有話說。”智悲忙制止道。
“不想聽!看叉!”凌娜發(fā)了瘋一樣,智悲一閃身,讓過三叉戟,一把抱著凌娜,凌娜拼命掙扎,都不得脫身。天水水民靜靜地站在海面,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這還是他們女王嗎?
凌娜掙扎不脫,嚎啕大哭,張嘴亂咬,不曾想一口咬到智悲嘴上,哭聲即停,石化般呆住了。片刻,急忙低頭,把頭埋在智悲懷中抽噎。
智悲順勢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怪我愚鈍!錯會了你的心意,無意間傷害了你,請你以太極號生靈為重,原諒我的無知?!?p> 凌娜聽聞,慢慢消了怒氣,又羞紅了臉,掙脫了智悲,投海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