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真是安靜得很,手挨著他的衣服,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時鹿覺得自己腦殼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現(xiàn)在清醒就跟剛喝完一杯咖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困意。
但是清醒的腦殼是一片空白的,時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手搭在他睡衣上,想推開他的,卻發(fā)現(xiàn)手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林深見實(shí)在是困極了,卻也睡得不深,淺淺的睡著,能感受到身邊的動靜,卻困得沒有行動了。
林深見無法猜透時鹿是因?yàn)榫o張還是介意自己攬著她睡而僵硬成了一塊冰塊,懷里的人是嬌小的,本應(yīng)該是柔軟的,此時卻和抱著一塊冰塊或者說一跟鐵柱子而無太大差異,她整個人是僵硬拘謹(jǐn)?shù)煤?,一動不動?p> 林深見不想強(qiáng)人所難,想松開手給她自由,卻怕松開手了,再也沒有勇氣去抱住他了。
現(xiàn)在,由著她怨恨自己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如此。
枕著枕頭,林深見靜靜的睡著,半睡半醒著就到了該起床的時候。
安少恒的電話比他手機(jī)的鬧鐘更早的到來,他一個晚上沒回去,也怪不得安少恒會來催他了。
林深見拿起手機(jī),一看是安少恒的電話,他便摁掉了,戳開微信,回復(fù)了他一條消息。
安少恒~[等你到劇組了再細(xì)說,一晚上和你發(fā)消息也沒有回。路上注意安全。]
安少恒的語氣看起來生氣,但是他馬上又發(fā)了一條消息,[路上注意安全,或者我來接你?]
安少恒是一個很負(fù)責(zé)任的經(jīng)紀(jì)人,他與林深見相識多年,也不僅僅是經(jīng)紀(jì)人的關(guān)系。
林深見~[不用,我很快過去劇組里。]
安少恒~[注意安全,等你。給你準(zhǔn)備了早餐。]
時鹿本就沒有睡著,不過是瞇著眼睛假睡,他的動作很輕微,所以時鹿還是知道。
林深見很快的便換好了衣服,屋里便也很快的安靜下來了。
時鹿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了,便伸手摁向床頭的燈,光亮一些,可能會舒服一些。
誰料著燈一亮,便看了站在床頭的林深見。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眼神里有些東西,朦朧帶著水霧,時鹿一時沒看明白。
林深見未想到她會開燈,表情也來不及收拾就暴露無遺了。
“林……林大哥,你還沒走呀!”
時鹿招了下手,微微一笑著,掩飾著內(nèi)心的緊張。
林深見嗯了聲,抬手撫向她額頭,“你多睡會吧!”
“嗯,我……我尿急,起來上個廁所而已?!?p> 說完,時鹿快步的沖向衛(wèi)生間,步子邁得特別大,差點(diǎn)摔倒。
躲到衛(wèi)生間里,時鹿覺得自己才正常了一些,像個人一樣,腦子開始有些內(nèi)容,而不是一片空白。
林深見望了一眼緊閉的衛(wèi)生間的小門,并未靠近,而是拿起書桌上的筆和便利貼,寫了幾行字在上面,然后把它貼在床頭的開燈按鈕處,這樣,時鹿一定能瞧見這內(nèi)容。
林深見沒有多做停留,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便快步的輕聲離開。
確定外面沒有任何聲音了,時鹿才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林深見走了,確定以及肯定,房子里沒有他的影子了。
時鹿快步的走到窗戶前,拉開窗戶,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原來,天還未亮。
此刻還是很安靜的,可以聽到他車子離開的聲音。
時鹿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酸澀,原來,他雖然光芒萬丈、榮耀加身,卻也不易。
此刻,不過04:10而已,他就要趕往劇組了,已經(jīng)是影帝的他尚且有如此勞累的時候,那他,剛出去的那幾年,豈不是更不得自由,更是勞累。
他六年沒回來,大概也是身不由己……
時鹿覺得自己心里的怨氣消散了一些,那股,和自己抗?fàn)幍脑箽?,消散了一些?p> 林深見不在,時鹿躺在床上,卻也并不覺得困。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忍不禁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想著想著,慢慢的乏困了,時鹿便伸手摁向那開關(guān)處,打算把床頭的暖黃色的燈給摁滅了。
只是,觸到的是紙張!
時鹿半起身的回頭看向開關(guān)處,果然是貼了一張便利貼。
這是何時有的?
昨天晚上好像沒有?
難道是林深見留下來的?
時鹿忙直起身,把那便利貼給撕了下來,待看到那熟悉的字時,時鹿吸了吸鼻子,心里泛著暖流,逐漸流向全身各處,暖和著冰涼的靈魂。
骨思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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