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鹿臉色一變,緊張的看向?qū)γ姘⒁蹋瑔?“姐姐,我剛睡著了,是說什么夢話了嗎?”
不會又喊著林深見是我的男人吧!
“倒沒有,就是你男朋友啊?!?p> 男盆友?
時鹿指了指自己,“姐姐,你說我男朋友?”
“是?。 ?p> 對面阿姨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低聲音說:“你這男朋友,看起來潮流得很,估計人也長得精致,但是人品不行!不夠體貼!”
時鹿:“……”
林深見長得精致是沒錯的,說他人品不行,不夠體貼,這……這又是從何說起??!
不對……
時鹿醒了醒神,林深見不是自己男朋友,對面姐姐更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林深見。
“姐姐,你確定,說的是我男朋友嗎?”
“是?。【蛣傋闩赃叺?!”
對面阿姨指了指那旁邊的空位置,“剛還在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上廁所了?!?p> 時鹿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剛坐自己旁邊的那個人是個什么構(gòu)造,就是一團(tuán)黑,把自己包裹得很嚴(yán)實(shí),估計是個內(nèi)向的人。
“剛怎么了?”
時鹿好奇的追問道。
“娃啊,剛你睡著了,靠他肩膀上,他直接的把你推開了?!?p> 說完,對面阿姨還比劃了一個動作,可謂形象生動。
時鹿假裝害羞的笑了笑,“姐姐,我剛正往他肩膀上靠了?”
“是的啊。不過,這不是最過分!更過分的是,你再次靠過去的時候,他推開了你,還推你腦袋靠窗臺上?!?p> 對面姐姐又形象的比劃了下。
時鹿目瞪口呆,原來還是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怪自己剛才睡得太熟了,竟然毫無知覺。
快到下車站時,該男子才回來,想來也是自己冒犯了人家,好歹得和人家說句對不起。
時鹿還沒開口,該男子就匆匆往出口方向趕去。
“不至于吧,還真是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是明星嗎,當(dāng)心狗仔隊偷拍?”
時鹿嘀咕一句后,便拖著行李箱,也往出口方向過去。
待出了火車站口,在休息廳的前方,時鹿再次見到了那個黑色鴨舌帽男人,便快步的走了過去,禮貌的說:“剛才在火車上,很抱歉了,睡得太沉了,冒犯了你?!?p> “你是誰,跟著我有什么目的!”
鴨舌帽男人警惕的看著時鹿,隔著墨鏡,就能感受到很重的殺氣。
不是吧,竟是個這么難溝通的人,外星來的嗎?
時鹿松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雙手合攏,鞠躬道歉說:“在火車上,太困了,我不小心搭到了你的肩膀,在此向你抱歉?!?p> 該鴨舌帽男人輕蔑的呵了聲,說:“戲做得很好,不過,在我看來,依舊拙劣?!?p> “你……”
“我告訴你,我不給簽名,不合影,別在跟著我了!”
“無賴!”
然后,鴨舌帽男人,轉(zhuǎn)身,壓了壓帽檐,很快速的離開。
“你!你才無賴呢,自戀狂吧,還簽名!”
時鹿忍不住懟了過去,“以為自己是如來佛嗎!簽過名的會帶來好運(yùn)?開光?”
真是無奇不有!外星人!
許是聽到了時鹿的嘀咕,鴨舌帽男人停下了快速前進(jìn)的步伐,還退了回來,厲聲道:“看你模樣生得挺清純的,也不過是個呈口舌之快的人,假裝不認(rèn)識我,又想做出什么詭計,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說跟蹤我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
“你是個了被迫害妄想癥了吧,我瘋了才跟蹤你!”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黑粉!一計不成又出一計!”
“我告訴你,老娘才不認(rèn)識你,黑粉,你抬舉我了,我連你是誰都不認(rèn)識!”
黑色鴨舌帽男人氣咻咻的蹬著時鹿,一把的摘下墨鏡,“不認(rèn)識是吧,裝什么蒜呢!”
時鹿瞧了一眼,呵了聲,“大爺,我可真不認(rèn)識你是哪個明星,我也沒有跟蹤你,只是順路而已!”
“我和你打招呼只是想為我在火車上打擾你的舉動道歉而已,丙午其他意思!”
一會兒姐姐要來接自己的,時鹿懶得和他多做糾纏。
時鹿拉了拉背包帶著,拉著行李箱,繼續(xù)的往前走,看著指示牌往前走。
時媽媽和姐姐時貝雖然搬來霖城有段時間了,但是時鹿只來過一次,還是半年前,對這邊的路線,還是很陌生的,不看指示牌,怕是會迷路。
“鹿鹿!”
突然,正后方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溫和中帶著欣喜。
時鹿停下腳步,再聽了聽,沒聲音了,沒人喊自己的名字。
許是幻聽了!
霖城,認(rèn)識的人不多,且大多是女性,男性,似乎就是班長大人和姐夫。
他們兩個,此刻,都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大白天的幻聽,也是奇葩了。
最近奇怪的事情有些多!
“鹿鹿!”
時鹿正要抬腿往前走的時候,再次聽見了那聲音,真真切切,不像是假的。
是……
是林深見!
是林深見的聲音!
林深見從國外回來,是坐飛機(jī)過來的,機(jī)場在另外一個方向,不在火車站附近。
他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時鹿搖晃了下腦袋,警告道:“時鹿,你晚上做做夢就算了,大白天的幻聽就過分了哈!”
可別做出什么丟人的事情來,林深見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且不說他現(xiàn)在有沒有回來,在不在霖城市,就算在,以他如今的身份,不可能出現(xiàn)在如此人多的火車站附近的,這么扎眼的地方,怎么可能呢!
準(zhǔn)是幻聽了!
“時鹿!”
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有腳步聲靠近。
心撲通撲通的跳得特別厲害的,時鹿屏息凝神,認(rèn)真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她想這次,好像真的不是幻聽,不像是幻聽,像真是有人再喊自己,是林深見,是林深見的聲音。
他每次連名帶姓的喊自己的時候,都是生氣的語氣,兇巴巴的!
雖然過去六年了,但是自己仍然能記得那聲音,他極少連名帶姓的喊自己,但每次連名帶姓的喊自己,都是在非常生氣的時候,他雖然溫柔的很,卻也是個有脾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