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計謀
阮婉鈺俯身輕輕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低語道:“是的,我們都不想過這種生活。所以不要害怕,很快的,只要你成功了,我們就不用再這樣了!”
雙手捧起秋月的臉,柔聲安慰道:“所以秋月,你答應我好不好,就幫我這一次,我們主仆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怎么會騙你呢對不對?”
秋月收起臉上的淚,回過神,“夫人,秋月聽您的,只不過什么時候開始?”
阮婉鈺放下手,回坐到軟榻上,輕笑一聲,柔聲細語道:“嗯——在過半個月好了,就讓她們先好好過這剩下的日子?!?p> 頓時又變回那個溫柔可人的夫人,只不過嘴里的話卻讓人不禁打寒顫。
秋月出去打水時,腦子里想的全是阮婉鈺對她說的話,像是雷雨天的雷聲,炸的她心慌。
“哎呀!”
秋月猛地回神,發(fā)覺自己撞倒了一個人,連忙躬身,“實在抱歉!”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秋月姐姐?!卑总婆呐娜箶[,圍著低頭不語的秋月轉了一圈。
忽地推搡了秋月一把,陰陽怪氣道:“秋月姐姐這是怎么了,干活怎么這也不小心呢?!這樣照顧的好夫人嗎?”
秋月看見白芷心里就覺得忐忑,垂眸盯著路邊的石子小聲道:“你若是無事,那我便先走一步?!?p> 說完也不等白芷的回答,縮著身逃也似的離開。
白芷看著她膽小的身影,心下鄙夷,“哼!沒用的東西!”
*
“還疼嗎?”裴琛吹了吹阮婉鈺的膝蓋。
可眼前的女子好似水做的,眼淚瞬間從眼尾滑落,無聲地低落在裙擺上。
“疼……婉鈺好疼啊…”阮婉鈺似是終于忍不住了一般,抱住裴琛的腰失聲痛哭。
裴琛心下一慌,連忙放下手中的藥,輕聲哄道:“別哭了,再哭我就要心疼了?!?p> 下巴抵著阮婉鈺的腦袋輕柔地蹭了一下。
阮婉鈺抬起頭,眼里盛滿了淚光,委屈道:“可是母親為何要為難婉鈺?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裴琛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她的眼尾,勾起唇角,溫聲道:“你沒做錯什么,不要擔心,以后這種事情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再發(fā)生了。”
阮婉鈺耷拉著腦袋,輕輕扯住他的衣袖,“真的嗎?”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相信我好不好?”裴琛俯身親吻一下額頭,揉揉她的腦袋。
阮婉鈺點到為止,點點頭嗯聲。
不管裴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既然他向自己保證了,那就會有他的打算。
春日就要過去了,天兒黑的晚,裴琛哄完阮婉鈺后也就該睡下歇息。
另一邊,朝喜閣。
“怎么樣了?琛兒可有何動作?”譚玉萍閉著眼睛小愜。
陳媽媽揮退屋里的小丫鬟,躬身上前,面目表情道:“夫人,二少爺那邊沒有什么動靜,但……”
譚玉萍睜開眼,“但什么?”
陳媽媽上前替她揉揉肩,“但小少爺也沒有責罰少夫人,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p> 說罷,低頭暗暗看到譚玉萍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又道:“您說小少爺會不會同您生氣?”
譚玉萍推開陳媽媽的手,瞪著眼睛怒喝道:“他還敢同我生氣?!我這是在幫他好好調(diào)教妻子,那個阮婉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一臉的狐媚子相!”
陳媽媽連忙安慰道:“是,奴婢也瞧著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就怕小少爺因為這件事與您走了間隙。”
譚玉萍不為所動,換了個姿勢,示意陳媽媽繼續(xù)捏。
舒服地嘆了口氣,閉著眼睛慵懶道:“哼!他也不瞧瞧自己現(xiàn)如今成了什么樣,就連那個狐媚子也是我?guī)退⒒貋淼模僬f了,我還有安兒?!?p> 說到裴安,譚玉萍似是終于有了反應,一臉驕傲,“不得不說,安兒是個好孩子,琛兒算是廢掉了,我就這么一個命根子,陳媽媽,你可要替我好好看看京城中有哪個女孩配得上安兒?!?p> 陳媽媽瞧譚玉萍正在興頭上,只能連忙應下。
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厭惡小少爺,一點兒也不掩飾,再這樣下去就怕會出亂子。
書房里,裴琛坐在椅子上,猛地把手上的瓷杯朝地上摔。
神情狠厲,半張臉在昏暗的燭燈下忽閃忽現(xiàn),“武言,若是日后還發(fā)生這樣的事,直接派人通知我,我不希望下一次又是我最后一個知曉!”
武言垂首,不敢抬頭去看主子的神情,只感覺到裴琛的目光像是一把劍,筆直地指向自己。
手指握了又松,“是!”
裴琛半垂著眸,久久地盯著案桌上的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幽幽道:“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可真是個好母親啊,讓我娶了阮婉鈺還真是得感恩戴德?!?p> 武言聽見,渾身一陣,不敢抬頭看,只能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
裴琛吹干筆跡,遞給武言一封信,“把這封信送到太子手上,記住,要親手送?!?p> 武言神色一冽,抱拳道:“少爺放心,我定會親手送給太子!”
主子最近同太子聯(lián)絡密切,這封信里的內(nèi)容無疑重要,不怪他要認真對待。
身形一閃,便融入在暮色中,讓人誤以為是錯覺。
耳房旁,一對婆子走在路上,“哎!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人。”
“哪兒?”其中一婆子順著她指的方向看,“沒有啊,老東西你可別嚇我啊?!?p> 另一婆子打著抖,搓著手道:“算了,快走吧,許是看錯了。”
翌日一早,阮婉鈺醒來時,伸手探了探被窩,發(fā)現(xiàn)身旁的被窩早就涼了。
榻上只有一個依稀的人影可以瞧得出來昨晚是有人睡在這兒的。
裴琛從未一聲不吭,也不同她說一聲就離開杜府?;蛟S現(xiàn)在在他眼里她不過是一介婦人,就應該待在屋里相夫教子。
“秋月,老爺去哪兒了?”阮婉鈺匆匆穿上衣裳,找到堂外的秋月。
秋月放下手中的帕子,小聲道:“夫人,奴婢也不知老爺是何時走的,聽荷香說老爺晌午便不回來,不用等他?!?
紅蘆羹
對不起,今天來晚了,因為我的存稿沒有了。 哎~要開始裸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