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撰寫
“一定要從大門進去嗎?”寧昕問。
邢棟很肯定的點頭道:“我們乃是官差,所作所為皆是代表了天臨皇朝的臉面。如果翻墻或者走后門,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p> 他的話有些道理,但是卻經(jīng)不起考究。
明眼人都清楚,此番邢棟說出這些話,無疑是想要為難寧昕。
誰都知道,赤鐵木的硬度幾乎和鐵塊無異,寧昕如果要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去抓人,除非是有人從里面把門打開。
可里面的人又不傻,明知道他們來的目的,還會給他們敞開大門?
寧昕摸了摸下巴,垂眸道:“這樣啊?!?p> 邢棟看到她為難的樣子,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今日寧昕來抓人,卻連大門都進不去,這件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一想到這里,他嘴角的弧度越發(fā)深了。
這時寧昕不疾不徐說道:“聽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不過這不是什么問題?!?p> “這怎么就不是問題了?”邢棟滿眼問號。
腦中回想著寧昕那句話的意思。
“寧少卿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已經(jīng)想到了進門的辦法?”
邢棟的這這翻話讓寧昕不由皺眉,就連看向邢棟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邢大人這話我聽不懂了,進個門很難嗎?”
“不難嗎?”邢棟反問。
不難他們在這里折騰這么久做什么?
不止是邢棟,就連其他隨行而來的人,此刻也是一頭霧水。
“寧大人您可是有辦法?”
“是啊,皇上還等著大家回……去復(fù)命呢,如果等得時間用的長了,那不是顯得我等不堪大任嗎?”
這時,有一個人小聲道:“你們是真蠢,居然還問他,你們以為一個傻子能有什么辦法?”
“我聽說寧昕前幾日在大理寺監(jiān)獄中可算是出盡了風(fēng)頭。還指望她有什么真本事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什么真本事,我看她是有躺贏的本事吧,我朋友告訴我,那天晚上黎大人和齊大人都在,以他們二人的本事,還需要寧昕?”
“唔……看她文文弱弱的樣子,確實不像有戰(zhàn)斗力的?!?p> “這倒也是……”
是了,別看寧昕人模人樣的,可他們卻忽略了她是個傻子。
一時間,在場頓時響起了不少鄙夷和質(zhì)疑的聲音。
邢棟自是喜聞樂見“寧少卿可別說大話了,我建議你還是早些去找皇上,自請責(zé)罰,不然等到皇上降罪,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對于他們的質(zhì)疑,寧昕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她面容淡定,瀟灑得朝著大門前挪了幾步,立于門前。同時抬了抬腳試了試和大門之間的距離。
光看她的動作,就能猜到寧昕接下來要做什么。
邢棟滿眼譏諷道:“寧大人不是我說你,我剛才的話也是為了你好,這門栓乃是赤鐵木,剛才那么多人都沒撞開,你這小細腿,怎么可能踹得開來?這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做什么都得量力而行……不然吃苦的很有可能會是自己……”
就在他說話之際,寧昕出了腳。
那一腳快如閃電凌厲至極。邢棟的話才剛說完,只聽“轟隆”一聲如旱雷的聲音。
此刻,這道聲音猶如是一個響亮的巴掌一樣,打在邢棟的臉上。
那扇厚重的大門發(fā)出厚重的“吱呀”聲,便開合到最大,猶如是凄厲的慘叫。
門扇劇烈的晃了晃后,很快便停了下來。
門栓由于失去平衡,從門后掉落,赫然出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
那塊赤鐵木將近一米長,直徑只比水桶要細一些而已,此刻竟然斷裂成了兩半。
大家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同時回想起寧昕的那一腳,這種力道想想就可怕。
之前那些懷疑寧昕躺贏的言論,此刻也不攻自破。
隨行侍衛(wèi)們皆是后怕的吞了吞口水,眸光從開始的鄙夷變成了崇拜和驚嘆。
邢棟也被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就在他還未回過神的時候,只聽寧昕不冷不熱道:“之前都說過這件事沒什么難度了,偏偏就是沒人信。另外我覺得邢大人說的對,做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不過除此之外,還得認清現(xiàn)實。”
剛才這句話還是邢棟來諷刺寧昕的,可一轉(zhuǎn)眼,現(xiàn)在卻成了寧昕諷刺他的了。
無形間,邢棟覺得自己的臉上又被人狠狠得打了一巴掌。
尤其是認清現(xiàn)實四個字,更是像一柄利劍一般直戳他心窩。
是啊,按照皇上的旨意,邢棟不過是個副手而已,此刻他不但沒幫忙,還散播流言惡語來重傷寧昕這位暫時的上司,怎么看怎么不像話。
雖然寧昕并未把話說的那么直接,但是卻很隱晦的諷刺他是個不識好歹的蠢貨。
邢棟氣得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現(xiàn)在不是反擊的好機會,要想懲治寧昕,必須得抓到她的把柄。想到這里,邢棟只得將一口的怨氣吞入腹中。
國師府。
祁尋和一名身著白衣繡著仙鶴紋樣的俊逸男子對立而坐。
兩人一個松弛,一個緊張。一個在笑,另一個面容冷肅,甚至可以說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
祁尋給男子身前的茶杯里斟了一杯茶水,道:“我兩也算舊識,今日找你來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敘舊的?!?p> 這位白衣男子正是司命星君,阿旭按照祁尋的方法,幾乎不費力氣就將他給請了過來。
司命心底恨毒了祁尋,但是表面上卻表現(xiàn)得非常的和氣。
司命笑著,端起手中的茶水,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晃了晃道:“敘舊?敘舊需要提到清瑤上仙嗎?冥王大人?您請我來可不止是喝茶的吧?”
祁尋危險的眼眸瞇了瞇,也不打算和他打啞謎,道:“既然如此,我們可就開門見山了,天臨國寧侯府家的寧昕,她的命譜可是你撰寫的?”
寧昕?
司命的命譜就存在他的識海之中,他在腦中搜索寧昕的名字,雖然他平日里業(yè)務(wù)繁忙,但只卻從未出過差錯。
經(jīng)過一番的搜索后,司命不由皺眉:“寧昕?奇怪我明明寫了她全部的命譜,怎么只剩下兩個月前的命譜了?至于后面的那些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