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車輛引擎發(fā)動的聲音,響起在業(yè)城周圍。
高樓上的灰衣青年目光露出警惕,與他相同的還有城里的藍發(fā)青年和紅袍青年。
因為視野極佳的原因,司馬懿看到一輛綠色的車子往這里開來。
風(fēng)馳電掣。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帶來的不只是消息,還有縈繞在業(yè)城的緊張感。
既然是一種試煉就沒有人想被快速淘汰導(dǎo)致在圣人眼中留下不好印象。
但他們都已經(jīng)嘗試過了,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著實有限,所能依靠的便是手中的槍。
司馬懿手忙的腳亂地將高倍鏡裝到98K上,然后……
開鏡……
車跑出了四倍鏡子的視野范圍……
離開高倍鏡……
……再開鏡……
只能看到車屁股,車靠得更近了,然后車繞道了一處脫離他視野的樓后面。
正在這時……一直在觀察車輛的灰衣少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的周瑜躡手躡腳的跑的離他不遠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弓箭。
司馬懿是爬在高樓上的,但周瑜卡個視野,剛好能看見他的兩條腿。
而弓箭是有一個衰落過程的,這即便是他們在平時練習(xí)的時候都知道。
也就是可以打一個立體槍線?
周瑜心里默默地計算,然后將弓箭拉開,腿在這里的話……我再稍微往后退一點,應(yīng)該剛好能夠擊中他。
不知道這貨是誰啊?
也看不見他的衣服,要是孔明就好了。
“且看在下的這一箭如何?!敝荑⒐冒腴_,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銳利,稍微移動視角,將弓箭下落的地方計算在它所能看到的兩腿之前,準(zhǔn)備從后背穿心或者是爆頭。
“刷!”
經(jīng)過精確復(fù)雜的計算周瑜覺得……成了!
……
王者大陸歷分為公元前和公元后,劃分的界限,則與人魔之戰(zhàn)有關(guān)。
公元二百六十七年,七月……
這天對于司馬懿來講是個沉痛的日子。
這日。
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了夢境空間。
他以為這是一場所謂的玩樂罷了。
但沒曾想這天在夢境中,他失去了做人的清白。
城明車驚懿,都督日引弓。
平明尋白羽,沒在谷道中。
谷道……一處嬌嫩的地方……不論男女……
奇恥大辱!
蝦仁豬心!
從夢境中醒來的灰衣少年第一個反應(yīng)是雙手捂住自己的臀部,夢境中的一切簡直太恐怖了。
眼睛中閃過一絲后怕,不知誰竟然有這種癖好,還真特么的準(zhǔn)!
可怕!
專門盯著人嬌嫩的地方。
關(guān)鍵……這夢境還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會有一種細微的刺痛。
即便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夢境試煉中蘇醒,他也沒法緩解臀部周圍肌肉的緊張。
老刺激了!
剛剛的那種緊張感緩解下來之后他想起了自己死亡時左邊的提示。
眉毛擰在一起,他用指尖捏了捏眉心,好像是……
沒錯,是他!
周瑜!
他記得在他眼前一黑的同時,左側(cè)浮現(xiàn)的那一行字顯示的便是周瑜用弓箭淘汰了司馬懿。
“好,很好?!彼抉R懿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緊接著又緩緩平復(fù)了一下心境,面目變得平靜下來。
“應(yīng)該沒人知道吧……除了周瑜?!鄙倌觋幚涞捻永镩W過一絲寒意:“回到三分之地,必報傷菊之恨,入股之仇!”
仇恨的種子悄悄埋下……
游戲還在繼續(xù)進行著。
探頭。
掃射。
綠色光團。
收槍。
伴隨著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周瑜已經(jīng)化成骨灰盒。
藍衣青年顯然也聽到了這邊激烈的槍聲,結(jié)合看到了左邊的信息。
“是墨師兄嗎?公瑾剛剛殺死了仲達現(xiàn)在卻被墨師兄打倒了?!?p> 結(jié)合左邊彈射出來的擊殺信息,諸葛亮分析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作為儒家學(xué)院中科科排名第一的學(xué)子,射擊自然也極為優(yōu)秀,他對自己是有些自信的。
身體蹲在一處掩體后,細微的挪動著,緊接著探頭想要看看周邊的信息。
還沒等看清楚他就把腦袋收回來。
穩(wěn)?。?p> 謹慎!
茍!
“剛剛已經(jīng)看了左側(cè)的1/3了,接下來用目光快速地檢索一下中間。”
探頭。
收……
“刷!”
一梭子子彈爆發(fā),有擊中的,更多的則是擦著他頭皮而過,幸好他收腦袋收的及時,血量一下只掉了3/4。
諸葛亮蹙眉,他還是沒見到人,但是聽槍聲,竟然就在他剛剛已經(jīng)偵查過的左側(cè)。
很近。
孟墨看著那邊探出腦袋收一下探出腦袋收一下,心里也有點無奈,現(xiàn)在好想拿個棒槌去砸這個地鼠。
不過……
孟墨從包中先是拿出了一顆雷,稍微猶豫之后換成了一瓶火。
火是可以隔墻燒的,即便他在掩體后面,火砸到了掩體上爆發(fā),那么便是以落點為中心的一個范圍都會接受到火焰的制裁。
雷的傷害自然更高,但是此刻的諸葛亮一定是殘血。
“還是用雷吧……”
拔環(huán)……
在手里等了幾秒后拋出。
還未落地……
手雷在空中便直接爆炸。
但爆點卻是諸葛頭頂正上方!
“轟”伴隨著一道死亡信息,城池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鞠躬盡瘁,好讓你死而后已……”孟墨嘀咕一聲,又在旁邊等了一會兒,感覺著沒有動靜,便一直貼著掩體走到了盒子旁邊。
……
稷下。
碧蘭提著糕點推門進了屋內(nèi)。
屋子里沒人,只有一股動人的幽香。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便向后院走去。
后院中有一方不大的池塘,還有幾株青蓮與假山,走廊所在的地方,因為七夕的到來早已掛上了喜慶顏色的物件。
幾棵樹的中間有一道倩影,此刻她在望著假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頭橘色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上,不施粉黛的素顏便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指尖輕輕的拈著一片紅葉,思緒復(fù)雜,目光閃爍。
碧蘭看到小阿離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嘴角彎彎的笑起來。
她將糕點放在一座低矮的假山上,然后貓著身子走到阿離身后,猛然間拍向阿離的肩膀,同時嘴中大聲的喊道。
“噠!”
可是卻拍空了,美麗玄奧的落花傘瞬間出現(xiàn)在不遠處,然后一道動人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傘下。
“無趣?!北烫m撇了撇嘴,不過緊接著她眼中閃著濃濃的八卦神色。
“小阿離,你在想著什么?”
“嗯……沒想什么?!?p> “嘻嘻,在想……嗯……墨家的小師兄?”
“……”
“啪?!卑㈦x的手拍在碧蘭嫩嫩的小翹臀上,緊接著阿離一臉訝然地看向碧蘭那里,還蠻有料的,嫩肉噸噸的顫著。
“討厭!”碧蘭俏臉通紅的追了過來,兩人便在院子里一番嬉鬧。
不多時,她們便又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假山旁邊,將點心打開,同時原地的音樂盒和一封信件被拿開。
碧蘭偷看了一眼阿離稍微放的有些遠的信件封面。
“隱收……”
“隱……是什么?難道是傳說中的情書嗎?”碧蘭仔細地思考著,不由得有些臉紅。
“阿離,你和那個墨家的小師兄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發(fā)展?”
“就是那個了沒有?”
“那個?當(dāng)然沒有啊,還沒有成親怎么能那個呢?”阿離俏臉通紅的搖頭解釋。
“啊,還沒有親親過?。俊北烫m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你說的是親親?”阿離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是??!不然是什么?”碧藍看著阿離的臉色有些怪異,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么?!卑㈦x的目光有些閃爍,語調(diào)也稍微顯得有些慌亂。
緊接著她想起了那封來自長安城的信,沉默……
她從幼時起便經(jīng)歷了人間疾苦,當(dāng)時的女帝尚未登位,而這大唐也因為奪嫡陷入了一片昏暗當(dāng)中,半魔種的生活并不舒服,連半塊燒餅都需要長久的祈求。
混血的貓魔,兔魔有很多都去勾欄里了……
在遇見兩道光之前生活是如此的艱辛,但現(xiàn)在這兩道光卻像是發(fā)生了沖突,一位是自己最為愛慕之人,另一位則是是自己最為尊敬的兄長。
她的童年很小,心也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魔種入侵時地窟中那冰冷的鐵甲是她生命中最有趣的色彩,最鮮艷的彩虹。
魔甲下那平和的面孔,悄悄的偷走了她的心。
但……后來他還是離開了……將幼小的自己托付給了另一個人,他稱呼他為信……
信帶著她進入了堯天,照顧著她,宛如兄長。
堯天中信并不是頭領(lǐng),但信卻莫名的很有權(quán)威也很有手段。
她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從遇到墨的那一刻就像是一種轉(zhuǎn)折,之前他的天空是黑暗的,直到遇到了墨,往后的日子便春暖花開。
可是堯天卻養(yǎng)育了她。
她曾經(jīng)也發(fā)過誓言,忠于堯天,誓言她很看重的。
就像是那一夜在黑暗的長安城地窟,她沒有哭泣。但冷靜的時候,她也在心底悄悄許著愿望,期翼著。
“有沒有人能救救我啊。”
“救救我吧?!?p> 于是那一天,她有了太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