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磚的追查讓親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陰謀,這個溶洞里,策劃了一個引起戰(zhàn)爭的火引,就是對親王的綁架。
儒良靜靜地聽著這個即將發(fā)生的事件,護衛(wèi)認為應(yīng)該回去,原路速速返回。
不過,這樣的動靜更加危險,儒良慢慢興奮起來,他的哥哥一直以來都是父王的愛選,父王的好太子,顯然他哥哥沒有那個登基的心,不過,像這樣的不確定,一直很讓人難以忍受。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選擇,他要表現(xiàn)一番,讓父王對他另眼相看。
“不回去,我們參加那個宴會,我們要把這個陰謀在宴會上戳破?!?p> 親王沒說什么,儒良是他侄子,他的這種想法不奇怪,不過以親王對儒良的了解,他應(yīng)該只是一個情性的激蕩做的這個決定,對于后面的計劃應(yīng)該是渾然不解的,根本就是一個說吃飯不考慮生火的家伙。
護衛(wèi)極力勸阻,儒良什么也聽不進去。
“我的夢很高很高,因為我知道我一生都有枷鎖,在我被完全束縛之前,一定要讓它飛一次,即使摔的粉身碎骨。”
親王聽完儒良說的話后忽然恍惚起來,他以前也這般桀驁不馴,也有一個高飛的夢,不過現(xiàn)在用來翱翔的翅膀已經(jīng)腐朽了。
“那好吧?!?p> 親王抽光了力氣,他知道,當他答應(yīng)下來的時候,原本的軌跡已近變了,深淵就在前面,不過,有個小孩子對它很好奇,一個巨大的代價孕育而生。
如果我想要攻打你,那么理由我會盡可能的想的詳細一點,讓它看起來合情合理,盡可能毫無破綻。
護衛(wèi)在綁架中極力掩護親王和儒良,結(jié)果雙雙死去,在親王和儒良狼狽的出現(xiàn)在宴會時,他們的大聲稱述有點像一個小丑局。
“哦,是嗎,為什么我并沒有收到消息,對了,你有抓到證據(jù)嗎。”
儒良的瞳孔放大,他憤怒至極,他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咆哮著撲向這個宴會的主人。
“將這些刺客拿下,身為特使,還是個親王,竟然敢在大庭廣眾,別國的國會盛宴下做出這樣危險的蓄謀……!”
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個代價來了,大局觀的形成有先天的銘感和后天習得,這無論哪一個都是一步一步來的,如果有誰忽然間就在腦海里對大局有了一個基本觀念,那么一定是一個巨大的轉(zhuǎn)折在他眼前出現(xiàn)。
牢里的儒良一言不發(fā),親王對著窗外微亮的月光打坐,會死吧,信使不夠快的話。
青原偷偷參了軍,可是因為敵我力量懸殊,青原所在的隊伍被沖散了,他死里逃生,走到一座桃林,他迷路了,里面有個老頭,青原的血滴在桃樹上,老頭搖著頭說,看來今年的桃花會分外的紅。
“兵法?”
“不是,我種了一輩子的樹,哪懂這些,這些都是種桃樹的布局?!?p> 青原在桃花村里養(yǎng)傷,跟著老頭學各種各樣的桃林溝,老頭說,這里的桃花不會在有人用來釀酒了。青原問他為什么,他說,你受著這么重的傷都可以跑到這里來,如果是整齊的鐵甲那就更容易不過的找到這里來了,我想我這一輩子也就到這里了。
兩年,桃樹被青原照顧的很好,可是就是不開花,知道有一天,山谷里飄起了朦朦朧朧的細雨,那一夜后,滿山遍野的桃花花瓣隨著風雨飄蕩。
“他們呢?”
“誰?”
“村里的人。”
“村里哪有什么人?”
“你老糊涂了吧?!?p> “你知道這里是因為什么而存在的嘛?”
“躲避戰(zhàn)爭啊,聽很多村里的其他老人說過?!?p> “所有,戰(zhàn)爭來的時候,這個村子就不會存在了?!?p> “他們連夜搬走了嗎?!?p> “聽,成群的馬。”
老頭吩咐青原藏到半山腰上,放眼看看這最后的桃園,老頭說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要出來,這是最后一課了,記住,如果你打不過,那就棄之。
七千人,七千鐵騎,他們本來是要對璃國的軍隊進行突襲的,不過他們想抄近路,走了一條陌生的山路,然后迷路到了這里,他們意外發(fā)現(xiàn)了遷徙的村民,開始了發(fā)泄的屠殺,老頭舉著一支桃枝,支上有剛開的桃花,他大喊,賊人,吃我一劍!
七千鐵騎如出巢的蜂群,想要將他撕碎,可是,他們追到桃林里的時候,老頭在他們面前消失了,他們開始在桃林里打轉(zhuǎn),接著不知道為什么,開始自相殘殺起來,最后,頭騎開始怒吼起來,打頭放火,燒了桃林,沖天的火把迷失的恐懼趕走,老頭被搜到了,長劍將他的頭砍下。
“躲,你不是很能躲嗎!”頭騎憤怒的對著老頭的頭顱問到。
噴涌的鮮血濺紅了粉色的桃花。青原想起桃花村的孩童唱的一句歌謠,粉粉的桃花忽變紅,路邊的野草穿肉腐。
璃國的軍隊看到了這里的煙火,他們組織了行軍隊伍,這里的七千鐵騎在山頭迷了路,三天后與璃國的軍隊相遇,進行了戰(zhàn)斗,不過因為迷路的消耗,七千鐵騎顯得毫無作戰(zhàn)能力,不過璃國的軍隊在打敗敵人后也迷了路。
青原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璃國軍隊的將領(lǐng)看到青原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叫什么?!?p> “青原,陸青原。”
“什么!”
青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在前面帶路,走出了迷魂山后,在回璃國的路上,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他會出現(xiàn)在那的原來。
時隔兩年,很多事情變了,很多事情又沒變,戰(zhàn)爭還在接續(xù),只不過規(guī)模越來越大,璃國的國勢還是積弱。青原重新考核后,再度征戰(zhàn)沙場,陸家最后的血脈了,他的父親在一年前的拉鋸戰(zhàn)里傷重不治死了,青原繼承了一部分功勛,當了百夫長。
戰(zhàn)局的巨變還是從兩年前的璃國親王刺殺案說起。
儒良知道會有人來救他,不過,代價會很大,或許需要割讓國土,他沉默著,他看著打坐了三天三夜的親王,他的心忽然沉重起來,他想要道歉,可是親王緩緩睜眼道。
“不用道歉,成長是一個不斷犯錯的過程,錯誤會因為犯錯人本身的位置而凸顯它的能量,你是一國將來之君,這樣的錯誤可以很好的鍛煉你,我能夠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的父親給了他弟弟一個機會,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還回去了,將來希望你也可以給你哥哥一個機會,他的腦子里裝的完全不是一個皇族該有的,他爭不過你,或許他根本就不會爭,記住,你的身份不能讓你承認錯誤,所以牢牢抓住那匹在你面前奔騰的野馬吧,不要想著馴服它,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那么你就勝利了,記住你是王,馬終究還是馬。”
七天后,璃國的特使帶著厚重的禮品前來調(diào)解這個鬧劇,儒良沉默著聽從來自他父皇的安排。
“就這點東西就想掩蓋一個如此大的荒謬?”
“我王說了,我們可以割讓七座城池?!?p> “看來你這個親王的命不值當啊,這里還有個璃國的小太子呢,當初兇的很?!?p> “不要太過分,九座,這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了?!?p> “你把我的面子放哪里,那可是宴會,宴請了各國的王公貴族,九座城池就想擺平了嗎,他們可是差點就刺殺了我!”
“你……”璃國的特使憤怒到語塞,他感到無所頓挫。
“既然是因我而起的因果,那就讓我來結(jié)束吧?!庇H王上前一步說到。
“你?哼,很大能量嗎……”話還沒說完遍看到親王從特使身上拿出的短刀,那是特別隱藏準備最后一搏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恐。
接著親王自刎了。
儒良被接回去了,十五座城池加上親王的命,親王沒有葬禮,因為受到各國的輿論壓力。親王就是他們眼里的刺客,給刺客舉行葬禮,那不得群起而攻之。
儒良抱著一顆發(fā)臭的頭也那樣做了三天三夜,蛆蟲蠕動,一度嚇壞進來勸解儒良服膳的宮女。
由于璃國一下子失去的十五座池,造成了各國之間對峙的勢力開始不平衡起來,紛爭漸漸來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