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反派神君的畫中仙
魚鳶原本是不愿再回清虛宮的,可耐不住小白狐催。畢竟,位面女主一旦死亡,這個位面也會崩塌。
于是,她只得又回了這清虛宮。
現(xiàn)在已入了初秋,天界雖然有四季輪回,可是是一月一季,春夏秋冬換著來。
庭前原本栽好的桃花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枯萎了,落葉颯颯躺了一地,往日充滿生機的清虛宮,現(xiàn)在卻顯得有些蕭條。
慕卿寒此刻正從地下室出來,一走進大殿,便看到了魚鳶此刻正站在清虛宮外。
他像是偷吃了蜜一樣的,帶著溫柔的笑意朝魚鳶快步走去:“鳶鳶,你回來啦?!?p> 慕卿寒一身青芽色長袍,朝魚鳶走了過來,偶爾有風掠過他的衣袂,顯得仙氣十足。
“嗯……”魚鳶輕點著頭,隨后便步入了殿中。
慕卿寒雖然注意到了魚鳶對他的態(tài)度依舊冷漠淡然,但是魚鳶能夠回到清虛宮,這種不開心的情緒也很快被他拋諸于腦后了。
“鳶鳶,可要吃桃花酥,我記得你之前最愛吃此物了。”
“不了,我已經(jīng)膩了?!濒~鳶找到自己之前做的位置,坐了下來。
聽到這話的慕卿寒胸口悶悶的鈍痛,但他臉上的笑意依舊舒展著:“那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去備?!?p> “不必麻煩神君了,我來此處是為了拿回自己之前放在這清虛宮的東西?!?p> 慕卿寒一聽這話,急忙上前抓住了魚鳶的手腕。
“你執(zhí)意要搬離清虛宮嗎?”
“不盡然……我只是想在紅娘府上呆幾天,紅娘說好久沒有見到我,要好好相處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正好也可以給我們兩個冷靜的時間?!濒~鳶不急不徐的說道。
“可以……不離開這嗎?”慕卿寒一字一頓道,看向魚鳶時的目光里盡是乞求。
魚鳶輕轉(zhuǎn)了一下手腕,便掙脫了慕清寒的束縛。本來慕輕寒握住魚鳶手的力度不大,所以輕而易舉就掙開了。
慕卿寒那雙漂亮的眼眸里一下變成滿了落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邀功似的對魚鳶說:“我把常若兮抓了起來,她之前那般欺騙我,導(dǎo)致你我倆差點產(chǎn)生嫌隙,而今她也該得到她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p> “沒用的,慕卿寒。”魚鳶淡淡地說著,而后又看向他:“即便沒有常若兮搗亂,我也依舊是我之前的替代品,在你的眼里,這永遠都不會變。若不是姻緣鏡,你會知道我是純熙神君嗎?”
慕卿寒一時語塞,原本高傲的頭顱也漸漸低了下來。
“我之前太過糊涂,對不起,鳶鳶……”
魚鳶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去把常若兮給放了吧。”
“為什么?這種小人就該關(guān)起來好好懲罰他才是。她害得我差點……”差點將你的魂魄去一個假的魂魄互換了。
“差點什么?差點將我給害了?罷了,這也得多虧神君你意志堅定,否則我早已灰飛煙滅了?!濒~鳶淺笑著說道,仿佛生死她并不在乎似的。
慕卿寒眼眶不知何時紅了起來,他的聲音略帶些沙?。骸安辉S你這么說自己,你的壽命還長著呢。”
“不說了,把常若兮放出來吧!”魚鳶將手中的荼杯放了下來,說道。
“好……”慕卿寒想著自己還沒有將常若兮懲罰夠,眼里有些不理解魚鳶這樣的做法。
“然后,將她交于天地帝置?!蹦角浜牭竭@話后,眼睛又亮了起來。
“一切都聽鳶鳶的?!?p> 常若兮由于一直被蠱蟲折磨,早已筋疲力盡,可奈何那蠱蟲發(fā)作在啃食完她的皮膚后,因為她是仙很快變得愈合,因此若是去看她的傷口是看不出任何痕跡的。
“水……”常若兮囔囔道。
魚鳶一推開門,便看見常若兮瑟瑟發(fā)抖的蜷縮在墻角的一旁。
常若兮早已放棄了生的希望,畢竟這幾日的折磨早已使她變得麻木。
直至大門外的光亮完全透了進來,常若兮這才發(fā)現(xiàn)門外有人。
待她看清楚那是魚鳶時,眼里盛滿了怨毒與憤恨:“你怎么還活著?。。 ?p> 她那干裂的嘴唇,因為長期沒說話而一時動輒,導(dǎo)致流了些許鮮血。
可她好像是不在意似的,嘴里一直在說著咒罵魚鳶的話。
魚鳶就當作是沒聽到似的,朝著身后向她漸漸走來的慕卿寒說道:“拿捆仙索捆住她。”
慕卿寒自然是聽到了常若熙那些話,用了禁言術(shù)將她嘴巴給封了起來用。
常若兮氣得打滾,一副恨不得將魚鳶生吞活剝的模樣。
待慕卿寒將常若兮用捆仙索捆住后,兩人便一同去了玄正殿。
天帝起初看到魚鳶是有些震驚的,待慕卿寒解釋了來龍去脈,天帝這才了然。
“原來如此,待我找個日子再公布于六界,純熙神君已然回歸于天界?!?p> “多謝陛下,不過此次我們來找天帝您是有事的?!?p> 話一落下,慕清寒便將常若兮丟在了地上。
“說說吧,落月仙子。”
常若兮因為一時之間被狠狠摔在地上,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說什么,你們要我說什么?”
“這……是怎么一回事?”天帝略帶困惑地看向慕卿寒。
“落月仙子與魔族勾結(jié)將天凌鑰偷換出去了?!蹦角浜裆恼f道。
至于他是如何知曉的,自然是因為常若兮就兩天關(guān)在地下室神神叨叨的,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字語,他也知曉了七七八八。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背叛天界去投靠魔族呢?”常若兮哭喊著說道。
魚鳶知曉常若兮此人最重的便是臉面,俗話說得好:蝦仁不過豬心,她竟然敢朝自己下手段,自然是要受些懲罰的。
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報以還之!
“哦,你說你沒有與魔族勾結(jié),那這個你作何解釋?”只見慕卿寒將前不久拿給她的裝著靈魂的琉璃瓶放在了她的眼前。
“不!不!不!?。∵@是假的,這是假的!”常若兮嘶吼道。
“假的,這琉璃瓶裝的不是一般的魂魄,非魔界之主的塑魂爐練不出來,你敢說自己沒有與魔界勾結(jié)?”慕卿寒質(zhì)問道。
“是嗎,慕卿寒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嗎?”常若兮狠狠地剜了一眼慕卿寒。
天帝此刻只覺得頭疼,于是召開了議事,將名仙家都聚在這玄正殿開始議事。
待人來齊后,天帝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眾仙家無不在批評者常若兮,常若兮此刻只想找個洞鉆到地下去,她唯一最看重的面子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下,只覺此刻臊得慌。
而心底,也開始對慕卿寒恨了起來。
都說:由愛故生恨,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常若兮當初有多愛慕卿寒,此刻便有多恨他。
她之所以要將魚鳶置之死地,只不過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幸福,難道自己做錯了嗎?
可常若兮始終錯了,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愛不是愛,只是喜歡,因為喜歡一個人是自私的,而愛是包容、是成全。
“想不到之前那溫婉可人的落月仙子,竟是如此一個背叛天界的小人!”
“就是呀,就是呀,這人不可貌相,想當年那……”說這話的,一個小仙子放小了聲音小,繼續(xù)說道:“想當年那斗姆元君的內(nèi)門弟子:天官神醫(yī)彥離白做出那等事,不是被罰跳入了誅仙臺,貶為了庶人。”
這話被常若兮聽到后,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似的,立刻對天帝說道:“慕卿寒與魔族也有勾結(jié)!”
“此話是何意?”
“我承認!我承認我跟魔族有勾結(jié)!”常若兮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繼續(xù)說道:“可那日我被魔君打敗后,被彥離白抓了起來,彥離白是他的魔使。而彥離白卻將我丟給了慕卿寒處置,他們倆的關(guān)系定有蹊蹺!”
“你可有證據(jù)?不要滿口胡言栽贓青玉神君?!?p> 軒鏡匆匆趕來,見常若熙遍體鱗傷的倒在地上,心痛不已,連忙上前勸說道:“我信落月仙子并不是胡言之人,她敢承認魔界之事,定是青玉神君做了此事。父帝也常說不要因為一個人做錯了一件事,便否決他的所有!”
慕卿寒想起一千年前軒鏡設(shè)的局,眼里的寒意像是淬了冰一樣死死地盯著他。
千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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