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反派神君的畫中仙
姻緣鏡有類似于回放的功能,因此,紅娘施了一個法咒便將之前的畫面放映了出來。
慕卿寒看著前世魚鳶的種種往事,只覺心覺口頓痛。
【叮!好感度加15,當(dāng)前好感度已滿。黑化值減20,當(dāng)前黑化值為40?!?p> 他被常若兮利用了,若是他當(dāng)初能多一些驗(yàn)證,少一些盲目,事情會不會就不會如此遭糕?而他的鳶鳶也不會因此而傷心難過了。
一想到魚鳶此刻已喝了忘川水而忘卻了自己,慕卿寒的心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平靜。
“紅娘,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p> “哎!你還沒告訴我小鳶兒在哪兒呢?”紅娘急切地問道。
“我去找鳶鳶?!?p> ……
梵音宮。
常若兮不知這是多少個輾轉(zhuǎn)難眠的夜晚了,因?yàn)樯洗畏昧四ё穑阂篃o邪給她的藥,她每至午夜子時便會腹痛不已,猶如千萬把鋒刃在她的身上凌遲一樣。
而夜無邪而給出的條件竟然是要她拿到封印兇獸的煞暗崖的鑰匙:空凌鑰。
這空凌鑰可不好拿,存放在托塔天王:李靖那里。
而李靖做事謹(jǐn)慎且疑心較重,她得如何騙過李靖拿到空凌鑰?。?p> 一想到自己拿到空凌鑰的可能很小,常若兮不禁咒罵道:“夜無邪這個卑鄙小人!”
冥界忘川河。
浮幽鬼魄在河中嘶鳴,暗鴉魔獸不時飛過。可忘川彼岸的白衣女子像是毫無知覺似的,定定地站在奈何橋旁。
魚鳶來到了忘川河畔,只見一位瞎眼老叟(叟:so讀第三聲,老叟指年老的男人。)撐著擺渡般朝她這邊劃了過來。
“姑娘可是要渡船?”只聽得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船家,你可知往生池怎么走?”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讓聽者不由心生好感。
老叟捋了捋白胡子,喟嘆道:“姑娘生的一副好容貌且還有大把的年華,怎么會想到去往生池呢?”
魚鳶面色有些疑惑,這老叟明明看不見,是如何知道自己長什么樣?
卻見老叟又笑了笑,說道:“姑娘不必困厄,老叟雖然看不見,但渡了這幾千年的擺渡船,還是有些法力能識人的?!?p> 卻聽魚鳶輕啟薄唇道:“我去往生池,是為尋我丟失的一魄?!?p> “哦,難怪我就說姑娘一個小小仙靈不是鬼魂又沒有高階的法術(shù)卻能來這冥界,不飲孟婆湯不渡忘川河,委實(shí)是不簡單。原來是失了一魄呀。”船家輕輕笑了笑,但卻沒有嘲諷的意味。
“是的,那船家可否帶我去往生池呢?”魚鳶詢問道。
可船家卻搖了搖頭,道:“抱歉了,姑娘,我這擺渡船只載靈人。
當(dāng)然,除我此船之外,還有一艘船,那是閑置在那的,不過沒有高級的法力,也無法駕馭。且通往生池必須親自下這忘川河,渡了這忘川那一頭便是往生池了?!?p> “多謝船家?!?p> 不過須臾,一些漂浮的鬼魂便上了那老叟的擺渡船,而老叟的擺渡船即將將他們送往將閻王殿,待評判此生功過后再入輪回。
那老叟不知唱了什么靈異小調(diào),悠揚(yáng)的歌聲貫穿在河面上,聽者落淚,聞?wù)邆摹?p> 【小白狐,你查查,除了這種方法,還有什么其他方法通往往生池嗎?】
小白狐有些略帶苦惱的看向魚鳶,他也是剛知道自己家的宿主要去往生池找她的一魄。
魚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缺少這一魄時,是在自己修煉至瓶頸期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有一魄無法使用,這才知道自己魂魄里缺了那一魄。
而找到這一魄便可恢復(fù)往日原主的法力,從而修煉達(dá)到一個新的高度。
那么日后即便是慕卿寒挑動這天魔大戰(zhàn),她也可以盡量阻止人員傷亡的損失。
小白狐嘆了一口氣,像是在抱怨似的【回宿主大大,只有這一種方法,要不我們就別去了吧。這忘川河上盡是一些惡鬼浮游。若是你下去,身上定會被蠶食殆盡的滿是鮮血,且不一定要那一魄?!?p> 【傻瓜,若是沒那一魄我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完成這個任務(wù)。而且與其將命數(shù)交給老天爺,不如把握在自己手里,你說是嗎?】魚鳶耐心的說道。
聽完這話,小白狐也沒有再進(jìn)行勸阻,也算是默認(rèn)了魚鳶這么做。
魚鳶今日身穿的是一件可避一部分邪的天凌素紗衣,別看這衣服仙氣飄飄,其實(shí)用處還挺大的。
魚鳶只得將鞋脫下,自己親自游入那忘川河里。
而她一進(jìn)入這忘川河,那些藏在忘川河底的惡鬼魂游,通通朝她涌了過來。
魚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拿起符紙一一施法,在自己的身旁設(shè)了一個法障。
可是只要是法力足夠強(qiáng)大的惡鬼,依舊可以進(jìn)入沖破那道屏障。
魚鳶的身上已經(jīng)被幾只惡鬼啃食了幾口,鮮血順著忘川河的水流,吸引了眾多的惡鬼。
可她好似不知疲倦似的,強(qiáng)忍著心中的不適,哪怕額頭上都冒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汗,依舊沒有放棄,朝忘川河的彼岸那邊走過去。
好在忘川河淺且距離也不是很長,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往生池。
到了往生池那兒,累和痛令魚鳶立即癱倒在地。
休息了一會兒,魚鳶這才起身朝往生池的魂魄里走了過去。
在眾多的魂魄之中,魚鳶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魂魄,念了一段咒術(shù),那魂魄才歸位。
在魂魄歸位之后,魚鳶感覺身體中的修為好像又可以提升一個檔次,心中更是喜不自勝。
待定了定神后,魚鳶又下了忘川河。
可這一次,魚鳶走到忘川河中間的時候,身上散發(fā)那誘人的鮮血味,不知何時引來了一只龐大的妖獸。
妖獸身上長著黑色的鱗甲,兩眼泛著綠光,嘶吼一聲,盡是一股腥臭之味。
魚鳶只得快步朝忘川河走去,奈何那些惡鬼纏住她的腳拼命的撕扯。
魚鳶覺得用劍擊退那些纏住他的惡鬼,嘔吐感和眩暈感令她一時無法抽身,而那妖獸的頭也朝自己越來越近。
可魚鳶沒有絲毫的退縮和慌亂,反而揚(yáng)起嘴角,笑著道:“救兵來了?!?p> 只見幽暗的天邊劃過一道白光,那妖獸的頭便應(yīng)聲而落。
“鳶鳶?。?!”慕卿寒看見忘川河中央那抹瘦弱的身影,心中漂浮的不安感總算是落了地。
慕卿寒快速地朝魚鳶飛了過去,而后將其抱在懷里離開了忘川河。
魚鳶因?yàn)樽约旱纳眢w早已超出了負(fù)荷,在慕卿寒的懷里找到一個舒服的點(diǎn)便昏睡了過去。
慕卿寒見魚鳶身上遍體鱗傷,且一件白凈的素衣被上鮮血染紅了個遍,便立即用神力將她的傷口修復(fù)好。
而后,兩人便一同離開了冥界。
魚鳶一回到清虛宮就醒了過來,慕卿寒見懷中的人有動靜,連忙詢聲問道:“可有哪里不適?”
只見魚鳶冷冷的看著她,眼中毫無任何的波瀾,沒有回應(yīng)慕卿寒。
慕卿寒從魚鳶的眼里,看不出絲毫的愛意,甚至連之前的天真無邪都散了個干凈。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初見她的那一天,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讓人不敢上前褻瀆。
慕卿寒心口一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去讓人燒點(diǎn)熱水,你清洗一下?!?p> 魚鳶依舊沒有回答,瞇著眼睛倚在床沿處休憩。
不過片刻,慕卿寒便端來了一盆熱水,而后他半蹲著身子將魚鳶的一雙玉足輕輕放在溫水里擦拭著血跡。
許是魚鳶有感應(yīng)到,果斷的將腿往后縮了縮,冷聲道:“不必麻煩神君,神君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么可以為小仙來擦腳呢?”
慕卿寒略帶震驚的看向魚鳶,修長的手指握住的毛巾都顫了顫。
半晌,才聽他道:“鳶鳶,不是小仙,我都知道了?!?p> 魚鳶輕睨了一眼慕卿寒,莞爾一笑:“神君之前把我當(dāng)替身,感覺如何呀?”
“不是的,不是的。鳶鳶,你聽我解釋。”慕卿寒此刻只覺心如刀絞,回首往昔,他對魚鳶的冷漠與指責(zé),眼眶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融在了混著鮮血的銅盆里。
“慕卿寒……”魚鳶略帶悵然的念到這個名字,而后說道:“我現(xiàn)在只覺我是一個笑話,活成了一個笑話,你根本就不愛我?!?p> “不是這樣的鳶鳶,我很愛你,愛到骨子里?!蹦角浜畣÷暤溃麕妆M乞求地握住魚鳶的那雙手,真怕她會在下一刻推開一樣。
“你何時愛過我?你愛的不過是你臆想中的我罷了?;貞浲?,你說愛著原來的純熙神君,你卻不曾真正了解我;
到現(xiàn)在我已是畫中仙子,一個小小的仙靈,與你相處了這么多時日,你依舊還是不了解我。
你根本就沒有愛過,從來沒有?。。 濒~鳶控訴的看著慕卿寒,眼眶中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
慕卿寒半跪在原地,頓住了,薄唇一張一合,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好似不知該言語一些什么。
千靈念
感謝小可愛們?yōu)槲彝兜耐扑]票,愛你們喲(′??`?)σ??,也感謝各位小可愛們對我作品的支持,愛你們(??ω??)??。今天外面下著大雨,煙雨蒙蒙,江南水鄉(xiāng),很有意境,寫這種虐心的場面最適合了,哈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