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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俠世界做甲方

55、最后時刻崩潰

我在仙俠世界做甲方 比風(fēng)還要快 2043 2021-04-02 20:01:15

  蘇晴用力點頭:“我來找你,就為了這件事。當(dāng)前情況緊急,或許有兩個辦法幫助邢鳳杰,其一為預(yù)想中的以毒攻毒,我可以去野外尋找小蛇竹葉青?!?p>  “瀕危狀態(tài)的瘟疫患者,恐怕很難承受竹葉青的劇毒……”許硯很不放心,“那么第二種辦法,又是什么呢?”

  “邢鳳杰根據(jù)《草本千綱》中的相關(guān)記錄,再結(jié)合瘟疫病毒某些共性特征,已經(jīng)試用過很多種藥方,現(xiàn)在只剩一種還沒有用到?!碧K晴語速很快。

  “啊……他怎么可以胡亂吃藥了,難怪瘟疫病情突然加重。他的藥從哪里來,都是你幫忙買的嗎?”許硯又急又惱地問。

  “邢鳳杰在做人體實驗,當(dāng)然得嘗試各種方案。你沒有猜錯,藥都是我從藥鋪買過去,或者辛辛苦苦野外尋找,因為你這段時間太忙,所以沒叫你參與?!?p>  蘇晴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

  這個平行宇宙還不太流行“是藥三分毒”的理念,因此蘇晴并沒有覺得不妥。許硯無奈聳聳肩膀,當(dāng)前情況下,唯有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了。

  他問:“那么最后一種未曾用到的藥方是啥?”

  蘇晴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布料,布料上有邢鳳杰寫下的小字。蘇晴認(rèn)真道:

  “此為《草本千綱》最后未曾用到的那種藥方,再結(jié)合邢鳳杰長期研究、探索瘟疫的經(jīng)驗,綜合修改而成。其中有一樣非常關(guān)鍵的東西,平民百姓買不到?!?p>  許硯急忙拿過布料,歪歪扭扭小字中,赫然看見“砒霜五克”幾個字。

  砒霜!

  這不又回到以毒攻毒套路上呢?

  只不過,少量砒霜的毒性遠(yuǎn)遠(yuǎn)不及竹葉青蛇毒,再加藥方中其他東西的輔助,或許能抑制傷害提高藥用功能。

  按照未央國律法,砒霜這玩意屬于禁品,除非官方許可,否則無法自由流通。而許硯恰乃新平郡官方人士,盡管職位還比較低,但買一點點還是可以的。

  “但愿,能行吧?!痹S硯輕咬嘴唇。

  “所有看上去靠譜的藥方,邢鳳杰逐個拿來做人體實驗,剩下最后這一個,說不定奇跡會發(fā)生。我覺得如果可行的話,咱們買三副藥送過去。”蘇晴建議。

  哎~

  越來越有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的味道了。

  “茯苓、甘草、白芍、黃苓、黃柏、連翹、砒霜?!痹S硯一邊朝藥鋪方向走,一邊念著布料上邊的歪曲小字。

  基本都是些比較常見的中藥材,除了砒霜外隨便可以買到。

  “官爺好?!彼庝伝镉嬁闯鲈S硯穿的是差服。

  許硯并沒有直接按藥方來,他與蘇晴做好分工,每人去不同藥鋪各買幾樣,湊在一塊變成三副藥。

  這樣做當(dāng)然是為了降低風(fēng)險,避免后患。

  三副藥很快就抓好,蘇晴帶在身上,準(zhǔn)備送往城外亂墳崗。許硯回去上班,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

  黃昏降臨,許硯到家時并沒看到蘇晴。直到他在廚房燒好飯菜,蘇晴才怏怏不樂地回到出租屋。此刻,夕陽剛好褪去最后一抹光亮,大地陷入黑暗。

  情況,不容樂觀。

  許硯將飯菜端到桌子上邊,雖然猜得出,但還是柔聲問:“沒有效果嗎?”

  蘇晴神色憂傷:“我不懂醫(yī)術(shù),吃完第一副藥之后,我感覺邢鳳杰有所好轉(zhuǎn)。但他跟我講那只是回光返照,用不了多久,他又會變成原來模樣。”

  “結(jié)果呢?”許硯焦急追問。

  “過了大約半小時,邢鳳杰說他沒有猜錯,果然回到吃藥前的狀態(tài)。我說看上去應(yīng)該有好轉(zhuǎn),可他很執(zhí)拗,發(fā)脾氣說到底我懂還是他懂?”

  蘇晴委屈地蹙著眉頭。

  許硯伸手,溫柔輕撫蘇晴秀發(fā):“邢鳳杰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死,所以發(fā)脾氣,這些當(dāng)然不能怪你。此外,我猜他說什么回光返照,肯定有心理因素作祟?!?p>  “嗯,邢鳳杰面對死亡的時候崩潰了,我也這樣想。”蘇晴頷首。

  “當(dāng)初他主動攬下人體實驗,的確有種生死看淡的豪邁,無論如何他都是頂天立地大英雄。其實,既然吃了第一副藥有用,接著還得吃第二副第三副才行?!?p>  許硯并未放棄邢文杰。

  “對,我臨走前也是這樣勸說他。邢鳳杰面對死亡雖然痛苦,但理智還在。他依然會按原定方案,今夜吃第二副藥明天上午吃第三副?!碧K晴面帶欣慰。

  “臭小子,還知道給自己保留希望嘛。這樣一來,我就不用連夜趕去亂墳崗,逼著他重新振作起來了?!痹S硯情不自禁攥著拳頭。

  ……

  翌日陽光明媚。

  兩個甘愿為焦土大陸赴湯蹈火的青年,都將遭遇此生最兇的劫難。一大早,蘇晴就趕去西城外亂墳崗,而更多人反方向前往廣場,圍觀今日公開處刑。

  許硯祈禱,祈禱會有奇跡發(fā)生。

  同時許硯也在想,耀夜成員薛銀河,大概不會像邢鳳杰那樣,在最后關(guān)頭突然崩潰吧。

  陽光灑下,籠罩廣場上那一座跪地銅像。它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跪了五百年,任憑路過的百姓拳打腳踢,任憑口水唾罵,甚至任憑淋尿,都從來沒有任何辯解。

  今日,薛銀河將死在廣場,或許腦袋骨碌碌,滾到他的身前。

  “許師爺講信用,真沒給我添麻煩。”通宵未睡的袁戈,大搖大擺走來。

  “袁捕頭值班辛苦了,得吃點好東西犒勞自己?!痹S硯調(diào)侃。

  “對,聽說剛剛砍頭的瞬間,第一道飚出來的鮮血特別特別有營養(yǎng),我已經(jīng)跟劊子手打好招呼,讓他給我做個人血饅頭?!痹暧樞?。

  這時另一捕頭王征插話:“估計拜托劊子手要人血饅頭的還不少。薛銀河脖子口噴出的鮮血,大抵只能染紅幾個饅頭,所以你得趕緊搶,搶到趕緊趁熱吃?!?p>  袁戈聽了挺直胸膛:“那當(dāng)然,我肯定會搶,耀夜逆賊的人血饅頭,必為天下至補的極品?!?p>  王征翹起大拇指:“相信袁捕頭能搶到,從此花滿樓的姑娘們就有福了?!?p>  這兩家伙……

  許硯感覺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闊步走出衙門,遵守諾言,去廣場送薛銀河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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