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非禮啊
“啊——”
袁紹書的慘叫聲令莫子殷和伯蒙愣住,兩人對視一眼,怎么回事?
“踏瑪那個小人暗算本少爺!”袁紹書捂著臉,神色陰狠地四處張望。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尚書府大少爺竟做出如此讓人不恥的事,不知令尊可知曉?”
顧卿月一掃院內(nèi)的景象,便知了發(fā)生何事。
皇城的紈绔子弟,她顧卿月當(dāng)不得第一,這位袁大公子才是!
只不過,袁紹書在外行事猖狂,卻是怕自己老爹的,戶部尚書——袁術(shù)遠(yuǎn)。
戶部尚書能不管自己兒子么,盯著百官錯處的御史大人可等著參一本呢!
今日袁紹書敢這么囂張,不過是邊疆戰(zhàn)事已起,忙著收征稅銀,充實(shí)國庫,哪有閑心思管教袁紹書?
被戳住痛處,袁紹書嘴角一抽,示意手下把人放了。
“公子?!眻D木見自家公子總算是脫離魔爪,連忙跑過去扶他起來,一邊安撫著。
“你怎么找的她?”莫子殷一言難盡地瞥了眼顧卿月,這不是把公子往另一個火坑里推么!
圖木:“……”
你以為我想?
瑪?shù)挛沂前炎约航o搭進(jìn)去了。
心里苦,不說話??!
“這質(zhì)子府簡陋卑賤,卿月你怎么有心情來這兒,莫不是為了美人而來?”袁紹書哦了一聲,下流的視線意味深長地在俞棄身上流連:“你說一聲便是,本少爺一定給你□□妥當(dāng),送到你床上!”
“袁紹書,這東陵三公子是你能折辱的?!東陵三公子雖是宇風(fēng)的質(zhì)子,東陵一日沒廢了他的身份,他便是東陵的三皇子,你一介尚書之子,有何資格欺侮他!”顧卿月句句擲地有聲,冷冽的眸子折射出駭人的光。
的確,東陵沒有廢了俞棄的身份。但質(zhì)子的身份卑微,卻已經(jīng)是約定成俗的!只不過宇風(fēng)沒有頒布任何相關(guān)的法律。
所以就是顧卿月要抓住這一點(diǎn)告到宇風(fēng)帝那里去,袁紹書也必輸!
“不過小小質(zhì)子,宇風(fēng)受各國朝拜,就算他是哪個附屬國的皇帝,面對皇子還不是得恭敬行禮?何況他只是被拋棄的三皇子!”袁紹書向來是無法無天的,只是顧卿月受宇風(fēng)帝寵愛,才有幾分忌憚。
質(zhì)子不得入朝為官,不得經(jīng)商。
連身份卑賤的商人都不可為,那質(zhì)子又算什么?
袁紹書最恨有人拿身份壓他!
一旁的俞棄仿佛是受了刺激,眸光渙散低聲喃喃著:“拋棄……”
圖木暗道不好,忙低聲哄道:“公子,沒有人拋棄你,屬下會一直陪著公子!”
“流風(fēng)、流云?!鳖櫱湓碌馈?p> “在!”
“在!”
顧卿月雙臂環(huán)胸,聲線仿佛都淬了冰:“袁紹書妄比皇子,有不臣之心,不知規(guī)矩,侮辱東陵三公子,便送入大理寺,讓人好好教教!”
大理寺,人要是進(jìn)去了,便是太子,也不能輕易提人出來!
“謹(jǐn)諾!”
袁紹書心一慌,色厲內(nèi)茬道:“顧卿月你有何資格將本少爺押入大理寺?本少爺可是尚書之子!”
“卿月沒有,那本皇子可否行呢?”
拿身份來說話,在場誰比得過五皇子殿下!
“五、五皇子……”
“參見五皇子殿下,齊世子!”眾人俯身行禮。
“你們不是在城郊等我?”顧卿月有些意外。
“等了許久不見你來,本世子和五皇子便折返過來,見你的無痕在質(zhì)子府外便知道你又要作惡多端了!”齊少卿毒舌道。
“這宇風(fēng)誰人不知東陵三公子絕世之姿,惹得少女芳心直亂,怎么,清越郡主終于要下手了么?”
“是又如何!”顧卿月懶得辯駁,誤會才好,這樣他才有機(jī)會“胡作非為”,亂了這宇風(fēng)的天!
圖木、莫子殷、伯蒙身體一抖,果然還是看上了他們家公子。
公子啊,當(dāng)下是情勢所迫,等您清醒,您自行解決吧,屬下們干不過呀!
“流風(fēng)流云還等什么,五皇子殿下都開了口,還不送送袁大少爺?”顧卿月眸中掠過一絲快意,袁家,是她復(fù)仇之路的第一個開刀者!
當(dāng)初顧家滿門被滅,可少不了袁家的身影。此次就算不能扳倒袁家,也得讓他們損失慘重。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可是尚書之子,我爹是……”被流云流風(fēng)控住手臂的袁紹書絕望的喊著,這次是五皇子出手,他還有活路嗎?
而袁紹書帶來的侍衛(wèi)如鵪鶉一樣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五皇子也將他們送入大理寺!
軒轅陌言善意地提醒道:“本皇子的爹是當(dāng)今陛下!”
要拼爹,誰拼得過皇子?
誰又敢拼,敢跟皇子拼爹,屆時(shí)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株連九族,誰擔(dān)得起!
聞言,袁紹書連掙扎都放棄了,任由流風(fēng)流云帶走。
“你們主子都被帶走了,還不快滾?”齊少卿嫌棄地瞥了眼慫答答的一群人,說。
“謝世子,謝五皇子殿下、清越郡主!”
“謝世子,謝五皇子殿下、清越郡主!”
眾人如蒙大赦,趕緊撤了。
不過袁紹書被抓,這些人也沒有什么好下場。
至于逃?呵,他們的賣身契可還在尚書府,能逃到哪里去?
“多謝郡主救命之恩!”圖木雙手抱拳,一禮揖到了底。
顧卿月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道:“記得你答應(yīng)過本郡主的便是?!?p> 圖木:“……”
不是,你不是看上的是他家公子嗎,怎么又變成他了!
莫子殷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問道:“你答應(yīng)過她什么?”
伯蒙也很想知道:“我們可是一窮二白,你許了清越郡主什么,竟然能打動她?”
圖木喪著一張臉,生無可戀的道:“菊花殘,滿地傷?!?p> ?。???
啥玩意??
幾人嘀嘀咕咕著,完全沒注意到顧卿月已經(jīng)走到了俞棄身邊。
她伸手想碰一下俞棄紅腫的臉,俞棄警惕地退后一步,戒備地盯著她。
他雖然傻,可面對了太多的痛苦,早對任何人都有了防備之心。
顧卿月低嘆一聲,難得的起了憐憫之心,她從袖袍里拿出白瓷瓶,輕哄著:“別怕,我不會傷害你?!?p> 顧卿月嘗試著去握俞棄的手。
偶然回頭的伯蒙:“!??!”
我靠,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