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主,你有優(yōu)勢,我有蓮子,選擇權在你。你看是軍功重要還是要把人送進去重要。都尉捏著蓮子。
先放一半,都尉都留下。
就留都尉,以及都尉親兵。
不行,最少留下50人,要不就都留下。別把老子的憐憫當成你談判的籌碼,逼急了老子才不管狗屁蓮子。熊主此時的臉上已經有了不悅地神色,食指也在不斷地敲在刀柄上,頻率越來越快。
好,成交,50人留下。你放其他人走,他們撤到濯清池外,我就把蓮子給你。
不行,先給三顆。要不老子不放。
好,熊主爽快,我也不墨跡。三顆就三顆。說著三位都尉手中的蓮子,脫手而出。
熊主看了看,直接扔向了梓燁“你看看,這幫雜碎動沒動手腳,動了手腳,老子分分鐘剁了他?!?p> 梓燁把蓮子握在手里,用靈力細細的篩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后,對著熊主點了點頭。
留下50個人,剩下的快滾。
50名血猿族兵士,都沒有經過商議,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走出來的清一色全都是還略略帶有稚氣,看起來就是生命起始的年華,還有無數(shù)的未來。
熊主看到這里,忽地沉下了氣息,哼??鞚L,老子現(xiàn)在殺心正盛,走晚一步,可就不是我的失誤了。
天熊軍從中放開了一條道路,讓他們離開。
走吧,別管我們。記住你們在,我們戰(zhàn)巡營的大旗就還在。都尉看著目送著希望出走。目光中帶著一種別樣的堅毅。喃喃道“想當年,我們五個也是被老東西們換出來的,沒想到真的有一天,我們也變成老東西,需要擋在前面頂一下風雨了,下去見老東西們也有的交代了,我們總算沒有辱沒戰(zhàn)巡營的名聲?!?p> 大哥,咱們可比當時的老家伙們有面子太多了,在有生之年,竟能和天熊軍過兩手,真是不枉此生。站在為首都尉身旁的一名都尉,眼中充滿了戰(zhàn)意,絲毫不知道死亡是何物。
戰(zhàn)巡營的人剛走,天熊軍的口子立馬合上,熊主看似粗狂可絕不是任人玩弄之人。他就在戰(zhàn)巡營的剛走的的時候。開始向都尉發(fā)難。
我已經遵守承諾。現(xiàn)在該到都尉了,本王的誠意已經拿出來。都尉呢?
熊主又何必著急呢?兩顆蓮子而已,況且這不還有50個弟兄在這里。熊主不會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吧。
老子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想要保命先交出一顆,否則你的手下可就沒有那么好過了,我是不介意請他們喝喝茶水,就怕這茶有些燙,他們可喝不慣。
熊主說的哪里話,熊主雅量好客,我們怎能不知道呢。蓮子在此,熊主可過來自取。
好啊,都尉相邀我豈有不過去的道理。
熊主拖著手中的金背砍山刀,步履沉穩(wěn)的向都尉走去。走到了都尉的面前拿走了都尉手上的蓮子。
不料異變突生,為首的那名都尉死死的絞住了熊主的雙手。四道身影分別從四個方向抽射而出,長刀泛著凜凜的寒光,向熊主的要害刺去。
后面的老兵也沒有遲疑,第一時間向前突圍,和天熊軍糾纏在一起。
熊主看到都尉動手,不怒反笑?!澳锵Fサ?,老子還就怕你不動手。”
熊主一個劈手奪下了都尉手中的蓮子,射向陳塵方向?!瓣惞樱菹屡维幊匾粫?,切勿失約?!毙苤鳟Y聲甕氣地一吼,好似平地一番驚雷,連云海的濃云仿佛都被撥開了幾分。
陳塵接到蓮子,還要上去幫忙,結果梓燁反手一褫,硬是把他薅住了“嘖嘖嘖,陳塵我說你什么好,真的是不解風情,當初顏曦姐姐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陳塵一臉的不解。甚至還有些掙扎著要掙脫梓燁,加入戰(zhàn)局。
“熊主既然能輕易掙脫都尉的限制,就說明他早有預料,這50個老兵油子一定不會老實的。你竟然還蠢到上去幫忙?”
”還是梓燁公子懂我,知己,知己啊?!?p> ”那我們還是走吧?!瓣悏m還回頭深深的瞅了兩眼,似乎還有些不舍。
陳塵拿著蓮子,也沒入了云端消失不見。隨后是顏曦和青衣,也是手握蓮子跟著陳塵,消失不見,唯獨梓燁一步跳到了空無一人的濯清池中,拖著他臃腫的身軀在荷花池中搖擺,把本來亭亭靜直的荷花,撥弄的左搖右晃,好似少女微嗔時的嬌羞。也不知拿了什么,不一會也竄入了云海之中。
“幾位貴人見不得血,把他們送走了,和你們玩玩。”說著,熊主還象征性的搖晃了幾下腦袋。
金背砍刀一架,角度很是刁鉆,刀背恰好擋住了兩位都尉進攻軌跡。緊接著,仰天一吼,氣吞山河,瞬間就遲滯了五位都尉的進攻節(jié)奏,而熊主卻利用這個遲滯的空擋,將金背砍山刀一掄,五位都尉暫時落于下風,只能拿刀封擋。一波看似無解的進攻局面,悄然間被熊主化于無形。
五位都尉退回遠處,握著刀的手隱隱的有些不穩(wěn)。熊主的一擊下,他們就如同被彗星迎面相撞,滑退了數(shù)米。
一擊之下,所有人都寂靜了。一瞬間,都望向了中央的戰(zhàn)圈。下一刻,喧鬧又再次浮現(xiàn)。
熊主僅用一擊就逼退了五大都尉,都尉也沒有想到。五名都尉都在不經意間把右手中的刀交到了左手,順便活動一下,已經發(fā)麻的手臂。
可是熊主卻沒有給他們喘息之機,糅身而進。
隱隱的竟有攜雷霆之力,滅殺一切的意味。
熊主掄起了金背砍山刀,最前面兩個都尉的鋼刀就應聲而斷。人也倒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繞是以都尉的眼力看來,熊主的動作都是極快的。
還有三個,一起來吧,如果黑齒緣之來,你們都能活命。老子從來沒有耐心,但對于這個人,老子可是耐心的很。
黑齒緣之?都尉先是驚愕一下,然后對熊主露出了一抹極其不屑的笑容。祭師,怎么會為了我們過來。他的心,從來都沒有顏色。普通人的心是血紅色。像我們這樣的粗人,心是黑的。而祭師,祭師下一刻就算世界在他面前毀滅,他連眉毛可能都不會動一下,依舊像那樣背著手,故作清高。鐵石心腸,至少也是一種巖灰色,但是他,真的沒有顏色,沒有任何事能令他動容。他的世界從來都不在這里,也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瘋子。
說要,三位都尉好像也下定了最后的決心,橫刀向熊主沖了過去…
“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戰(zhàn)士總有一種決絕,他們也怕,但是總有力量讓他們義無反顧,最后人們把它總結成了兩個字,叫信仰”梓燁說的莫名其妙。
“一向不煽情的人,今天怎么也開始煽情了?”青衣手握著蓮子,從梓燁身旁掠過,分水而上。
“沒什么,就是覺得他們真的很了不起,像個男人?!辫鳠钷D眼間又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說,這黃龍口之中真的能到瑤池嗎?”有時人就是這樣天真,尤其是風華正茂的少年郎。問出的問題讓人沒有辦法拒絕。
“崇元應該不會騙我們吧?!标悏m說著也沒什么底氣。這種大事情上,他是從來不馬虎的。
“你看,你對他也不怎么相信?!辫鳠钜桓毕訔壍纳裆!八舱媸菫⒚摚綍r放鴿子就算了,就連自己的加冠禮都放鴿子,也算是頭一份了?!?p> “原來,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偏執(zhí)瘋狂的人呀!”青衣咯咯笑了兩聲,聲音青蔥悅耳,像是似熟還沒熟的青葡萄。嬌艷欲滴。
“梓燁其實可以算是整個地六書齋中最能稱為正常人的人了?!鳖侁匾苍谝慌詭颓弧j悏m聽到這話也只是啞然一笑,并沒有反對。
“這么看來梓燁確實更像個正常人!”陳塵等了半天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這好像是在罵街?!辫鳠钤铰犜接X得不對勁,什么時候正常人都成了一種贊美?!耙彩牵绕鹉欠N單挑狂;連自己都懶得管的皇帝,天天放鴿子的鴿皇帝;還有成天背個棺材,心里住個少女的猥瑣大叔院正,我確實正常多了?!?p> “看的開是多么的幸福可能,梓燁這種心里什么都沒有的至純之人永遠都不會懂?!标悏m聽著梓燁的數(shù)落,卻偏過頭對顏曦說了這樣一番話。
“玄元大帝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梓燁承受了太多傷痛,所以才有了這份豁達吧?!鳖侁卣f出這番話的時候,望著陳塵的眼神有些游離,并不像往常一樣,一如既往的堅定。
可能,都是為了我吧。陳塵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一種無奈。
好啦,發(fā)生的一切,從來都沒有人主動和你提起過,就代表沒有人怪過你什么。顏曦語氣溫柔平緩,卻很是有棱角。堅定不容陳塵拒絕。
云??偸怯斜M頭的,一行人說著,隱約間聽到了鼓獸的嘶吼之聲,速度變得緩了下來。
“原來云海之上這么有創(chuàng)意,靈崇元成功的惡心到我了?!?p> “你還想要什么?奇幻瑰麗的人間天堂?”陳塵沒好氣的懟了回去。然而,再說的同時,他的臉色也并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