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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起聞天

第37章 碧衣生蓮華

劍起聞天 北原星辰 3469 2021-03-21 14:46:05

  顏曦白了一眼陳塵。老師自是天下無雙,怎的還敢懷疑!顏曦一豎眉,陳塵也是訕訕一笑不敢多言。

  十里荷花皆是含苞待放。崖下包裹青衣的一株大蓮花,顏色逐漸變深,質(zhì)感似玉。從根處向上蔓延開來,直至花瓣處。從淡青色向深青色蔓延。當(dāng)深青色至蓮心處,青衣身上的蓑衣雨下銘刻的那一株九彩梧桐泛起金黃,重?zé)ㄉ鷻C。蓮花緩緩綻放,露出了端坐其中的青衣。

  在青衣蘇醒的同時,她坐下的那株青玉蓮臺,緩緩的脫離青衣飛向濯清池。穿過壁障垂直的落在濯清池內(nèi),自其上,長出了十八株縮小版的青玉蓮。

  青玉蓮初初長成之時,肆意的撕扯天地間的靈力以為其養(yǎng)料,竟形成了一道道靈力漩渦,壓制的涌天之潮的水面平滑的如一面鏡子。而星空大陣在十里范圍之內(nèi)被扯出了星羅棋布的小口子,亂流竄出,將附近的土地犁出了深淺不一的深溝。深的如淵似獄,淺的不過丈許。

  黒齒緣之自然看的真切。青玉蓮花,瑤池。大喝一聲呼。原本按兵不動的血猿一族再一次打破了寂靜,開始了入侵。

  而另一方試煉者的一方不知為何也開始躁動了起來,而二者都奮不顧身的向濯清池?fù)淙?。絲毫不顧的向裂縫處涌去。

  為什么兩方都會這么沖動,刀刀見血啊,嘖嘖嘖戰(zhàn)果可真是慘烈。剛剛蘇醒的青衣饒有興致的點評著戰(zhàn)果。

  梓燁,你知道嗎。青衣一臉真誠的求教。梓燁也是招架不住。拿出了龍門令,令牌的背面浮現(xiàn)了一行小字:得青衣蓮子,可入瑤池。

  這老爺子真是不厚道,什么時候這普通的蓮子也有這樣的奇效了。

  梓燁倒是一點都不驚奇,老爺子算的是人心,只要到了瑤池,你想這試煉的級別還低的了嗎,那可是能面見王的機會。值得去賭上一把。再說了你剛才搞出的的天地異象已是做足了宣傳。青衣蓮子著實有破除結(jié)界的效果,可是就是我傾盡全身之力也不足以撼動護(hù)佑星猿族根本的大陣。何況一顆小小的蓮子。

  妹妹,你是鳳凰一族的公主,又怎么能了解普通人對于逆天改命的執(zhí)著??赡苓@就是他們改變命運的機會。怎么可能不去拼盡全力。顏曦很是嚴(yán)肅的對青衣說。

  只有他們才是根基,才是一個種族的棟梁。一向沉默的靈瓏罕見的開了口。

  說的好,見地深刻,你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崇元。

  陳公子說笑了這就是陛下所言,我不過是記下來了而已。靈瓏羞赧一笑。

  還算他說了一句人話。梓燁依舊不依不饒。但依舊承認(rèn)了靈崇元這句話并沒有錯。

  不過,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實力比較強勁的全都不在。梓燁點出了事實

  你直接說魏寒山不就得了,還真是沒發(fā)現(xiàn)它。陳塵則是非常注意魏寒山。

  “大概是準(zhǔn)備當(dāng)黃鳥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心急的最后只能淪為犧牲品?!膘`瓏看著場間的場景,有感而發(fā)。

  十里荷花池,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可是中心濯清池之中,十八株青玉蓮座已是長成了亭亭玉立的蓮花。蓮花的花瓣各個晶瑩剔透,呈玉質(zhì)。宛若十八塊羊脂白玉立在濯清池上,藤蔓好似已經(jīng)承受不住花朵的重量,花朵輕輕的垂下,就像嬌羞的姑娘遇到了心上人一般。

  此時,雙方都陷入了沉寂,彼此心照不宣,蓮花池中不時的倒伏,暴露了雙方的位置。血猿一族和試煉團(tuán)隊分別從兩端進(jìn)入,收取蓮子,換來了短暫的寂靜。

  你說誰會開第一槍,打這個出頭鳥。梓燁望著下面兩方人馬盡皆高速移動。

  血猿族吧,畢竟要破壞壁障,蓮子雖然沒什么大用,但是作為陣眼,卻是不二的材料。想來黒齒緣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黒齒緣之會先沉不住氣吧。陳塵答道

  怎么會,明明試煉者這邊速度稍微快一些。青衣看著下面認(rèn)真的說道。

  終究都會相遇。你們那么著急干嘛。倒是顏曦在一旁打趣到。

  不如,我們來做這個壞人。梓燁總是語出驚人。讓人意料不到。

  不行,如果我們先動手的的話,不免落人口實。陳塵強烈的反對。我們堅決不能挑起戰(zhàn)爭。

  你是你,我是我。你是君子,可是我梓燁從不以君子自居。君子謙謙,不是也有一句,藏器于身,待時而動嗎。

  我講不過你,可是你有沒有提崇元考慮過。你這邊一打,打勝了還好,萬一敗了,靈猿族百年布置毀在你我手里,我們怎么見他。

  未戰(zhàn)先怯,怎么可能打的贏。陳塵,你原來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戰(zhàn)爭販子。怎么現(xiàn)在慫成這個樣子。

  老子慫?換了別的地方老子打的連他老娘都認(rèn)不出來他,但是這里,不行。一向溫和示人的陳塵極其罕見的爆了粗口。對于梓燁情感的突變,青衣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我還以為陳塵從來都不會罵人的。青衣湊到了梓燁跟前,小聲的嘀咕道。

  他,他是我們之中罵人最難聽的,想當(dāng)年追太子冥的時候,他可是連著罵著一路。你可別被他的書卷氣迷瞎了眼。梓燁還是一如既往的俏皮話滿嘴,搞得青衣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不該信。

  你若是不信我的,你看看顏曦姐姐的表情,顯然就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塵的嘴。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陳塵與梓燁正在僵持不下,二人卻不知道,蓮池之中的情況已經(jīng)悄然之間發(fā)生了變化。雙方之間的摩擦在不斷地升級。

  兩股勢力都已經(jīng)游走到了中央,但是又同時的按捺著,似乎是都不想出手,但是靈氣都已經(jīng)相互碰撞不下數(shù)十次了。

  不知道,這次是哪個營的。梓燁還在感慨,不知道是不是像十六營那樣,戰(zhàn)的痛快。

  兩方靈力激烈的一碰,頓時就掀起一股氣浪。荷花瞬間分野,以中間為界,向兩方倒伏。而試煉者這一方面,不知是誰射出了一顆不大的暗器。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絢麗的色彩一下子贏得了所有人眼神的聚焦。

  在眾人的目光下,暗器似流星一般,嗖的一下,直接連著將兩三名血猿族穿胸而過。立時重傷。一時間,雙方再一次陷入了安靜,誰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哀嚎沖天而起“牙,我的牙!”一聲慘嚎,直接把恐怖的平衡打破。雙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雙方都要搶占濯清池中的蓮子,不約而同地沖上了濯清池外圍的沙地之上,刀兵相向。

  一時間,場面開始熱鬧了起來。各色靈力層出不窮。

  這沒打上還不知道,已打上都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陳塵你看,左邊那個大長臉,穿藍(lán)色寶衣的那個。

  天瀾功?聞瀾觀潮。陳塵看著一招,將信將疑的說了出來。自己也不是特別確定。

  唉,天瀾郡公臉都被丟光了。梓燁捂上了眼睛,別過頭去,一副懊悔之極,苦大仇深的模樣。果不其然,梓燁剛別過頭來,他的那招聞瀾觀潮就因為連貫不急,被對手一個直刺,破解。他卻還滯留在空中,毫無還手之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陳塵看了一眼梓燁,梓燁依舊掩著面。陳塵一聲嘆息。

  陳塵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間不容發(fā)之際,一柄玉笛探了出來,把血猿族的直刺刺封了出去。

  你···你是誰?藍(lán)衣男子并沒有第一時間對自己逃過一劫顯示出多么的慶幸,反而問了這樣一嘴。

  我是誰不重要,滄瀾郡公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春昧?。說著,一挑玉簫,竟使出了一招一樣的聞瀾觀潮,與血猿族戰(zhàn)士纏斗在一起。

  聞瀾觀潮,首重氣勢,當(dāng)有驚濤來似雪,一坐凜生寒的氣勢。說完,劍氣迸發(fā),似驚濤拍岸,竟震得血猿族戰(zhàn)士身型一滯,就是這一滯,使得陳塵從容半轉(zhuǎn)身體,玉笛直抵咽喉。

  看清了嗎?陳塵背對著滄瀾郡的少年,故作深沉。那成想還沒等陳塵好好展現(xiàn)一下,少年就沖了出去,牙公子,快閃開,危險。

  陳塵才反應(yīng)過來,可是滄瀾郡的少年,已經(jīng)撲了出去,加入了戰(zhàn)圈。陳塵轉(zhuǎn)過身來一看,不禁噗呲一聲樂了出來。這滄瀾郡的小子還真是有意思,交的朋友也是有趣。二人背靠背,面對著四名血猿族兵士,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他的朋友也就是牙先生,渾身破爛,右門牙還缺了三分之一,腳下是一雙草鞋,左腳還露著拇指,活脫脫的一副乞丐模樣。

  陳塵的笑聲,引來了二人的注意。前輩···滄瀾郡的小子剛剛說話,就被牙先生打斷了。兄弟,交個朋友,幫個忙。

  陳塵和牙先生對視了一眼,陳塵忽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幅圖景:眼前是一片草原,廣闊無垠。一只獅子正懶洋洋的伏在松軟的草地上,眼睛耷拉著,周圍的獅群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沒有人想去挑戰(zhàn)權(quán)威,而他現(xiàn)在的樂趣就是梳理自己的毛發(fā)。當(dāng)他覺得失去了樂趣,睥睨一眼自己的族群,漫不經(jīng)心的一聲吼叫,聲音卻大的出奇,久久不散,振聾發(fā)聵。

  陳塵緩過神來,竟鬼使神差的應(yīng)了下來。

  唉,也罷。滄瀾郡來的小子,睜大眼睛看好了。

  說著,玉笛前橫,又是一招聞瀾觀潮的起手式。剛才要觀其浩大?,F(xiàn)在叫你第二層要知其柔美,周而復(fù)始,生生不息。

  看好了,聞瀾觀潮。玉笛上下律動極富節(jié)奏,像是海浪一樣,柔中帶剛。陳塵的玉笛好像永遠(yuǎn)都比血猿族戰(zhàn)士手中的戰(zhàn)矛長上一節(jié),每次進(jìn)招時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攻擊距離短了一指,就是打不到陳塵。

  終于一名戰(zhàn)士橫下心來,想要以傷換傷,瞅準(zhǔn)了陳塵轉(zhuǎn)身的空檔,提起戰(zhàn)矛用足了十分力氣,刷的一聲,刺了過來。這一刺,隱隱地要刺破空間,空氣中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看到黑色的時空亂流。陳塵要是完整的吃了這一下,至少是重傷,重則危及生命。

  前···前輩,小心。滄瀾郡的小子看到這一幕,嚇得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巴了。一個少年,哪里見過生死,直到這時,他才隱隱的感知到他離死亡,其實很近。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真正的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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