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原來是你!
淮河邊,月狐抱著雙膝坐在地上,無聊地等待著梁子川的歸來。
突然,淮河河面上出現(xiàn)了許多水泡。
“咕嚕咕嚕咕?!?p> “噗!”
梁子川沖出了河面,背上背著一個包裹,看樣子是一把刀兵,月狐神色一驚,瞬間又恢復(fù)了柔弱的模樣,迎上前去。
“公子!可有受傷?公子,你背上的是什么呀?河底還有寶貝嗎?”
看著月兒的模樣,梁子川又是心中一癢,默念佛經(jīng)壓下了沖動之欲后,說道:“確實(shí)是個寶貝?!?p> 梁子川上岸后,甩了甩身上的水,避水珠也浮現(xiàn)了出來,將其收入了懷中。
月狐看著避水珠被梁子川收起,眼睛不由得發(fā)亮,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搶奪避水珠之事,還是交給七殺來處理吧。
畢竟他們只是想要避水珠罷了,并不想連同太子一起擊殺。
萬一失手將太子給殺了,那可就麻煩大了,梁武帝的怒火必定會爆發(fā)。
屆時整個大梁都會開始大肆搜捕他們,現(xiàn)在還不到與大梁明面交鋒的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月狐貼近梁子川的身邊,自然的挽起了梁子川的手臂,說道:“恭喜公子,取得寶物,公子,衣服都濕了,快脫下來吧,用火烤一烤?!?p> 月狐一靠近,梁子川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直擊天靈蓋。
哼!又想勾引我。
梁子川連忙推開了月狐的手,說道:“你別動手,我自己來?!?p> 月狐一看梁子川居然又拒絕自己,愣愣地站在原地,撅起了小嘴,心里有些憤憤不平。
梁子川在推開了月狐之后,拾掇了一堆樹枝,升起了火堆,將衣服放置了一邊,等待烤干。
月狐看著梁子川不理睬自己,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后,一臉?gòu)扇岬卦诹鹤哟ǖ纳磉呑隆?p> “公子,這寶物是什么呀!能不能讓月兒看一眼。”月狐嬌滴滴地說道。
“嗯?”梁子川看了一眼月狐,說道:“那可不行?!?p> “什么?”月狐失聲大叫了一聲,隨后又嬌滴滴地說道:“公子~為什么呀?給月兒看一眼嘛!”
“停停停!此物兇煞至極,輕易不能打開?!?p> 對于梁子川的搪塞之語月狐根本不信,但是看梁子川的模樣,應(yīng)該也不可能打開給她看的了,月狐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公子,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取這寶物的嗎?”月狐接著問道。
“當(dāng)然……”梁子川話未說完,突然看見前方有著兩個帶著面具的人出現(xiàn),心知天道來了,而且其中一人還是許久未見的地煞。
月狐也同樣看向了前方,發(fā)現(xiàn)了地煞和牧夫正對著兩人。
梁子川拿起還未烤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對著地煞和牧夫問道:“兩位,有何貴干?”
“太子殿下!我二人想來問太子殿下借一樣?xùn)|西?!钡厣仿氏乳_口道。
梁子川裝作不知,疑惑地說道:“哦?你們還知道我的身份,你們是何人?”
“天道,地煞!”
“天道,牧夫!”
梁子川眉眼一抬:“哦?天道?好大的口氣??!”
“殿下,我二人聽聞避水珠在殿下手中,想借避水珠一用?!?p> 梁子川聽后,搖了搖頭,說道:“避水珠?確實(shí)在我身上,不過此物也是我借來的,我和你們非親非故,為何要將此物借于你們?你們臉大?”
“你!”地煞語塞,牧夫接著說道:“殿下,我二人無意與殿下針鋒相對,只想借避水珠一用,事后定會歸還。”
我信你個鬼哦!梁子川心中暗罵,這天道怎么回事,正常來說,不是應(yīng)該直接動手搶嗎!怎么現(xiàn)在和他有商有量的了。
也不知暗處還有沒有天道成員存在了,梁子川也不想打草驚蛇,地煞此人,此前在蒼海城遇到過,也就是個大宗師境界,牧夫看那模樣,應(yīng)該和地煞一般無疑。
擒拿下這種陣容可不是梁子川想要的結(jié)果,最少也得來個合道境界吧!
不斬一個合道,對于天道來說也是無關(guān)痛癢的,所以梁子川穩(wěn)下心來,想要繼續(xù)試探一番。
“呵呵!本太子的東西可是你們想借就借的?趕緊的滾吧,礙眼的家伙?!?p> 梁子川的言語刺激到了兩人,地煞和牧夫相視一眼,說道:“殿下!避水珠,我二人志在必得,那就得罪了!”
說完,地煞和牧夫兩人就朝著梁子川沖了過來。
地煞一劍向左刺來,牧夫掏出腰間的斧頭,向右劈來。
梁子川見此狀況,輕蔑地笑了笑:“呵呵!”
就在二人即將貼近之際,梁子川先是一把拉住了月狐,快速向后退卻了兩步。
然后,梁子川松開了月狐,踏步向前,一個側(cè)身旋轉(zhuǎn),一把抓住了牧夫持斧的手。
借力打力之下,“叮!”的一聲,以牧夫的斧頭擋住了地煞的劍。
然后,梁子川提起一腳,踢在了牧夫的后背,再接著一拳,打在了地煞的胸口。
兩人瞬間就被梁子川的一套連招給擊退數(shù)米之遠(yuǎn)。
穩(wěn)定了身形之后,地煞和牧夫都是一臉的震驚地看著梁子川,根本不相信,自己二人的合擊,就這么被打退了去。
站在梁子川身后的月狐,也是一樣的震驚,雖然梁子川抵御住了狐媚之術(shù)。
但是沒想到,梁子川能夠這么輕描淡寫地?fù)敉说厣泛湍练颉?p> 要知道,地煞和牧夫可都是大宗師之境,梁子川接招的動作實(shí)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天道和紅衣教對于大梁的情報(bào)之中,也都沒有提及過太子居然有著如此高深莫測的實(shí)力。
月狐不禁想著,自己要不要出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沒有出手偷襲,畢竟七殺還未出場,且再看看再說。
“哼!沒想到太子殿下隱藏的這么深,倒是小看你了?!钡厣泛湍练蛲瑫r冷靜了下來,覺得是自己二人太過于小看了梁子川。
二人左右拉開,行包抄之勢,再次向著梁子川襲來。
梁子川為了不把可能還藏在暗中的天道成員嚇跑,穩(wěn)住氣勢,勉強(qiáng)接招,一時間,與二人打得難分難解。
梁子川在接招之余,也是故意的讓自己的身上傷了幾道口子,看上去有點(diǎn)扛不住二人的攻勢一般,但又讓二人無法拿下他的感覺。
百十招過后,三人皆是身上帶著傷,不過梁子川是裝的,而地煞和牧夫卻是實(shí)打?qū)嵉氖軅恕?p> 不得不說梁子川的演技真的是杠杠的,讓地煞和牧夫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只要再加把勁,就可以拿下他了的感覺。
梁子川突然發(fā)力,連出兩拳,再次擊退了地煞和牧夫。
“呵呵!就憑你們倆,還想從我這兒,搶走避水珠?”梁子川嘲諷道。
地煞和牧夫兩人并肩站立,大喘著粗氣。
兩人小聲說著:“太子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媽的,我怎么知道!”
“怎么辦?七殺大人也不出來,月狐大人,也不知道在哪?還打不打了?”
就在兩人小聲說話之時,梁子川的身后突襲而來一道黑影。
梁子川眼角一撇,回身一掌,與其相對。
兩人一招之后,各自后退了一步。
“呵!原來還有一個??!藏了這么久,這就藏不住了?”
梁子川輕蔑地看著七殺的身影,心中同時一喜,終于是出現(xiàn)了,果然還有人躲在暗中。
而且,在兩人對招的一瞬間,梁子川就感覺到了,這個新出現(xiàn)的黑衣人,絕對是個合道境界的高手。
“太子殿下!好深的心機(jī)啊,居然隱藏了這么多年,都沒人發(fā)現(xiàn),太子居然有著如此修為?!逼邭⒗淅涞卣f道。
“哼!你又是何人?報(bào)上名來!”梁子川冷哼一聲。
“天道,七殺!”
“七殺,地煞,牧夫……”梁子川說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奎木狼,貪狼,破軍。”
原本梁子川在念著三人代號之時,三人,不,四人,還有自稱月兒的女子,都是面色平靜。
但是,到梁子川念出后面三個名字后,四人都是露出了震驚之色,甚至地煞還露出了一絲恐懼之意。
“是你!”七殺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呵!你們天道的代號都這么蠢嗎!”梁子川言語輕佻,毫不在意三人包夾之勢。
“看來太子就是一直在暗中打擊我天道的黑手了,真是沒想到??!”七殺的語氣越發(fā)沉重。
沒想到,天道消聲滅跡的成員都是被太子所殺。
“太子殿下是覺得今日勝券在握了?我們跟了你這么久,自始至終都沒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守護(hù)在你身邊??!原本不想這么早與大梁皇室相爭,但是看這樣子,今日必須殺了你了。”七殺兇狠地說道。
梁子川輕蔑一笑:“呵呵!我攤牌了,針對紅衣教和天道的幕后黑手,一直就是我,不過……就憑你們幾個,能拿的下我?笑話!”
“哼!那就試試!月狐!一起上!今日,必須殺了他!”七殺朝著月兒的方向喊了一聲,然后,快速地沖向梁子川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