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陸良生將鄭天銘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和九叔等人說清楚了。
九叔聽完后,厲聲斥責(zé):“你們倆膽子還真大,還想招呼不打一聲就往家里供養(yǎng)女鬼。”
對于這個嚴厲的師伯,鄭天銘還是挺怕的,有些怯怯地說,“我們這不是來和你們說明情況了嗎?!?p> “要是沒鬼王這檔子事,你們會來說?”
陸良生和鄭天銘都是只是尷尬地笑笑,這話他們沒法接。
“行了,我們先去看看那個女鬼再說!”楊玉葉出來打了個圓場,畢竟事關(guān)自己兒子,她更為焦急上心。
陸良生和鄭天銘就領(lǐng)著眾人到了周嫣所在的房間。
鄭天銘將窗簾拉上后便呼喚周嫣的名字。
片刻之后,周嫣就面帶笑容地出現(xiàn)在房間中央。
周嫣出現(xiàn)后,立馬就想往鄭天銘身邊靠,結(jié)果當(dāng)她抬頭一看,便看見屋子多了一大堆人,特別其中兩個她能感受到巨大威脅。
被嚇了一跳,周嫣瞬間就躥到了鄭天銘背后,小心翼翼地躲好后,然后才探出頭瞥一下九叔和木云子。
“別怕!那是我大師伯,另一個是良生哥的前輩,木云子道長。”鄭天銘安慰道。
聽了鄭天銘的安慰,周嫣才怯生生地站出來。
楊玉葉也往前站了一步,笑瞇瞇地向周嫣問道:“姑娘,我是鄭天銘的媽媽,你能將你的身世再詳細說一說嗎?”
面對自己的婆婆大人,周嫣生前作為一個大家閨秀,自然是知道要和婆婆好好相處的,所以她也十分詳盡地將她的身世和鬼王相關(guān)的情報仔仔細細敘述了一遍。
聽完周嫣的敘述,眾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
周嫣口中的鬼王實力實在太過強大,連九叔和木云子聯(lián)手都對上都毫無勝算。
“大師兄,你怎么看?”楊玉葉向九叔征詢意見。
“我還是覺得,不如直接做場法事,將這個女鬼超度了,讓她投個好胎!”九叔態(tài)度有些堅決。
“茅山派門規(guī)是不準養(yǎng)鬼,雖然你們已經(jīng)分支出去了,但我還是不建議你們供養(yǎng)這女鬼。
而且這女鬼明顯和那鬼王牽扯不清,你們供養(yǎng)她,肯定接下這個因果,到時候那鬼王一定會找上門來!”
“相公,我想陪在你身邊,我不想去投胎!”周嫣淚珠子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大師伯,我想……”鄭天銘耳根子軟,被周嫣一求情就想開口。
“不,你不想!”鄭澤無情地打斷了鄭天銘,“你小子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要是不把這女鬼送走,鬼王來了我們誰頂?shù)米。克?,這次我同意大師兄的想法!”
“老公,可是銘兒……”楊玉葉欲言又止。
她想為周嫣求情,但又想到這樣做的后果會危及到自己兒子的安全,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
氣氛漸漸焦灼,九叔和鄭澤兩師兄弟想要送周嫣去輪回,但鄭天銘則是滿腔熱血,不甘心為了一個沒見過的鬼王就屈服,他想繼續(xù)完成和周嫣的婚契。
而楊玉葉,她糾結(jié)于兒子的安危,只能兩不相幫。
雙方對峙片刻,周圍空氣越來越凝重了。
受不了這種氛圍,陸良生清了清嗓子,“咳咳!九叔、鄭伯伯,能聽我一言嗎?”
九叔和鄭澤都轉(zhuǎn)頭看向陸良生。
“現(xiàn)在的問題不在于這個女鬼,而在于那個鬼王!那鬼王就在雷家鎮(zhèn)的黑巖山里,就算沒有周嫣,難道就碰不上鬼王嗎?
所以,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想法除掉這個鬼王!至于周嫣小姐的去處,等除掉鬼王后再商議吧?!?p> 九叔和鄭澤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鬼王離雷家鎮(zhèn)太近,只要還生活在這兒,就有很大的幾率碰到它。
他們也只能認同陸良生的說法,暫時放過了周嫣。
幫鄭天銘逃過一劫后,陸良生也趁大家不注意,笑著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回頭找他要報酬。
鄭澤也很上道,右手悄悄比了個OK。
周嫣的事放在一邊,現(xiàn)在陸良生需要討論下如何對付鬼王。
可惜,面對鬼王強橫的實力,大家都一籌莫展。
就在大家都絞盡腦汁想辦法對付鬼王之時,木云子卻穩(wěn)坐釣魚臺,沒有絲毫焦急之感。
九叔對此也很驚奇,連忙問道:“木道友是否有了萬全之策,能夠?qū)Ω豆硗???p> 木云子笑著搖了搖頭,才緩緩說道:“其實大家不必這么緊張!這鬼王應(yīng)該沒有你們想的那么難對付。”
“這是為何?”
“你們想過沒有,鬼王當(dāng)初和一位高人兩敗俱傷,那現(xiàn)在它實力應(yīng)該比不上當(dāng)初吧?!?p> “可是已經(jīng)幾百年過去了,鬼王的傷早都好了!”鄭澤有些不屑地說道。
“好了?我看未必!”木云子反駁道,“鄭道友,你身為雷家鎮(zhèn)的地頭蛇,你可曾聽聞雷家鎮(zhèn)里有比較厲害的鬧鬼?”
“這個到?jīng)]聽說過!”鄭澤如實回答。
“既然雷家鎮(zhèn)里都沒有鬧得厲害的鬧鬼事件,那鬼王多半還沒有調(diào)養(yǎng)好!”木云子十分篤定,“別忘了,鬼王就在黑巖山,要是他調(diào)養(yǎng)好后,整個雷家絕對不會這么安寧?!?p> 經(jīng)木云子一解釋,大家頓時豁然開朗。
鬼王要是還保留當(dāng)初那么強的戰(zhàn)斗力,早就血洗雷家鎮(zhèn),將這里化作一片死域了。
既然對手沒那么強大,眾人斗志馬上就回來了,他們按照各自的方法,為除掉鬼王準備著。
九叔方法最正統(tǒng),符箓、法器,能用來對付鬼王的,他一一準備。
而鄭澤夫婦的方法就花里胡哨多了。
他們首先是準備一大盆黑狗血,說是用來驅(qū)邪的。
后來,又讓鄭天銘去尋找純陰之水。
后來,陸良生問了鄭天銘才知道這個純陰之水是個什么玩意兒。
所謂的純陰之水,就是處子的月事血。
處子的月事血,既是陰屬性的,又帶有污穢屬性,不僅可以用來對付鬼怪,還可以用來破法。
很多法術(shù),碰著這個處子月事血,都會被其污染,導(dǎo)致法術(shù)失效,甚至還可能波及到施法者本人。
略過了鄭澤夫婦的偏方+奇葩的驅(qū)鬼準備,陸良生和木云子也要為對付鬼王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