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鼻涕眼淚一把把地流下來,滿臉哀求,宋蔓語再刺人中穴,這每個穴位,都能夠讓人痛得想死,卻又死不了。
這可惜這樣子,目前抓不到宗少恒來欣賞,否則一定會很有意思。
馬車在行駛中,哪怕就是前面的車夫,都不知道發(fā)生了啥?
長公主府,不準(zhǔn)任何帶任何奴仆,所以只有她們兩個人。宋蔓語算著路程,拿出一條又臟又臭的毛巾胡亂地幫秦敏柔擦著臉上的眼淚。
到了目的地,宋蔓語就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先下馬車。
秦敏柔跟在后面,心中咒罵著,“你這個賤人,你等著我遲早弄死你?!?p> 結(jié)果聲音就這么傳出來,秦敏柔本能地捂住嘴巴。她,她,她不是被宋蔓語害得失聲嗎?
“這不是國公府的表姑娘嗎?張口就罵人,真是不得了。”
“就是,就是,住在國公府居然還罵國公府小姐,真是太過分了?!?p> “這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p> “秦家是什么人家,你們不懂嗎?”
秦敏柔站在人群中,眼里含著淚,宋蔓語居然都沒有為她辯解一句。
一輛馬車停下來,眾位小姐立刻跪下去,“太子殿下金安,恒王殿下安?!?p> “這不是三弟你的未婚妻嗎?那個哭的人是誰?”太子宗少淵眼光停留在宋蔓語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長得不錯,只可惜眼瞎,居然喜歡宗少恒,他非常不爽。他回宮后,第二天就知道救他的人,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孫女,包括她與宗少恒的所有。
“大哥,那是國公府的表姑娘。”恒王宗少恒走到宋蔓語的面前,沖著她微微笑。
以前宋蔓語一直都認(rèn)為這笑容是給她的,可現(xiàn)在仔細(xì)觀察角度,就發(fā)現(xiàn)秦敏柔微微上揚的嘴角,手抓緊了帕子這些小動作,這兩個賤人當(dāng)著她的面在調(diào)情?。?!
“哭哭啼啼太掃興,讓人送回去?!碧幼谏贉Y的話,讓剛剛有些不滿的小姐們,頓時就笑了。
“大哥,這不合適吧,長姐的客人,又是宋姑娘的表姐?!弊谏俸阍谝贿厔裰此剖蔷S護(hù)未婚妻的面子,但就是幫秦敏柔。
宋蔓語一句話都沒有說,讓宗少恒一個人表演。
“宋小姐如果在意的話,自會跟孤說。長姐那,難道會不給孤的面子?”宗少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宋蔓語,逼著她與他說話。
那日一別,他可是倍感想念,現(xiàn)在這女人居然沒有認(rèn)出他,可惡!
“大哥,蔓語嗓子有疾,暫時不能說話?!弊谏俸阃耆珱]有得到宋蔓語能說話的消息,還當(dāng)她是舔狗,以他為主。
“太子殿下,剛剛表姐與臣女鬧了點不愉快,先回去休息休息也好?!彼温Z的話,算是直接給了宗少恒一巴掌。
“蔓語……你嗓子好了嗎?真好,可這是你表姐。”宗少恒沒想到宋蔓語居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
他剛剛直接代替宋蔓語說話,就是吃準(zhǔn)她會附和,,能不能說話都一樣,可現(xiàn)在她居然當(dāng)面反對。
“嗯,我表姐,勞煩王爺費心了。”宋蔓語的話,讓宗少淵笑起來了。
這小姑娘看來不似調(diào)查中說得那般對宗少恒死心塌地,恨不得割肉喂他。
秦敏柔雙眸點點淚光,站在那搖搖欲墜,“表妹,你竟如此討厭我嗎?”
“你剛剛罵我賤人,說要弄死我,難道我上趕著舔你,洗干凈脖子等你來殺嗎?往日看在死去姑姑的份上,我對你多般忍讓,你卻變本加厲,我再也不要你這個表姐了?!彼温Z一把推開秦敏柔抓過來的手,迅速往后退。
秦敏柔就這樣靠在了宗少恒身上,仿佛他們才是一對,宋蔓語是多余的。
此刻的宋蔓語站在那,眼圈紅了,滿臉委屈的,輕輕地咬著下嘴唇,論演戲,她也日漸嫻熟。此刻圍觀的人,誰不同情她?
“孤今兒終于明白為何世人都愛看戲。你們這出戲挺精彩,尤其是三弟你與這位李,不對,是秦小姐的戲,合起伙來欺負(fù)宋家小姑娘。老國公要是知道,一定會提著大刀去找你,信不?”宗少淵戲謔的語氣,沒給宗少恒留半點面子。
太子真是太給力了,宋蔓語都恨不得給他跪下高喊,“太子英明?!?p> 她不在乎太子拿她當(dāng)棋子打壓宗少恒,反正皇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救的人就是那狗屁太子。”林琳突然說了一句,讓興奮的中宋蔓語傻了。
太子會出現(xiàn)在破舊小屋?
太子會被人追殺?
她什么狗屎命居然救了太子,現(xiàn)在去要這個救命之恩換將宗少恒與秦敏柔凌遲嗎?
她低著頭,復(fù)仇的血液卻在沸騰?眼里都是灼熱的光……
不,不行!萬一太子壓根不承認(rèn)怎么辦?林琳說得對,這就是個狗屁太子,說不定直接將她給殺了。
“蔓語,過來?!弊谏俸憬兄温Z,連續(xù)喊了兩次,她都沒有反應(yīng),他真是恨不得走過去將這該死的女人給抽醒。
尤其是看到宗少淵那嘲諷的眼神,他拉開與秦敏柔的距離,情況有些不妙,宋蔓語必須要重新拉到掌控內(nèi),“大哥就喜歡開玩笑,我們得趕緊進(jìn)去,長姐等人可不高興?!?p> “王爺……”秦敏柔發(fā)現(xiàn)恒王爺也不再幫她,整個人都傻眼了。被太子從長公主的宴席上趕回去,往后還有誰敢邀請她參加宴席?
這就等于斷了她所有往上爬的機(jī)會,太狠了。
秦敏柔現(xiàn)在就是天上仙女下凡,宗少恒也不敢再多看一眼,緊緊地跟在宋蔓語的后面,唯恐她被太子蠱惑。
宗少淵看著宋蔓語往他這邊靠了靠與宗少恒拉開了距離,忍不住嘴角上揚了三分。
看來鎮(zhèn)國公家孫女也不似傳聞中那么草包,否則也不會醫(yī)術(shù)。
一個閨閣女兒居然會醫(yī)術(shù),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醫(yī)者就算名滿天下,那也是伺候人的活,尋常家族并不會讓兒子去學(xué)醫(yī),更何況是女兒?
有意思,鎮(zhèn)國公府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