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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枝月

第七章 紈绔

別枝月 晏時月 2026 2021-03-13 00:09:46

  這時,常跟著溫流混的紈绔子弟周銘見到跟在溫三爺身后的溫明澈,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

  他連忙跳出來把來龍去脈同二人說了一遍。

  “今日原本我們幾個朋友在此斗蛐蛐,誰知今天竟然在這兒遇上了林二。他自稱自己的“大將軍”從無敗績,非要和溫兄的“琥珀青”一較高下。結(jié)果輸又輸不起,“大將軍”敗給了“琥珀青”,林二氣急敗壞把自家的“大將軍”連罐直接砸了?!?p>  周銘頓了頓,暗自看了看溫三爺?shù)哪樕又浜咭宦暎?p>  “按理來說他砸了自家的蛐蛐,砸了便砸了,可林二氣不過,還想把“琥珀青”也給扔出去,嘴里還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溫兄實在是氣不過,這才動手的。”

  溫顧南目光像刀子一般,瞥向?qū)γ嬉荒槻恍嫉牧旨叶恿肿佑印?p>  此人眼底發(fā)青,腳步虛浮,性格暴躁又心胸狹窄。顯然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溫明澈皺了皺眉,這林家二公子林子碩是林真真的兄長,她以前在書院里也聽聞過此人行事輕浮,又暴躁易怒。連他親妹妹都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提起這個兄長。這位在江州城的名聲,委實不大好。

  眾所周知,紈绔子弟也是自成一個圈子的。那自然也是分成三六九等。像溫流周銘這樣的子弟,無非就是還沒定下心性,喝酒跑馬斗蛐蛐,賭和嫖倒是分毫不敢沾,畢竟溫周兩家也是名門大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家中兒郎可以學(xué)無所成,但絕對不能做出有辱門風(fēng)的事情,這所謂上等紈绔。

  林家早年是以海運發(fā)家,后來子孫爭氣,林家大老爺如今已經(jīng)混到了江州府尹的位置上。

  林子碩頭上又有個嫡親大哥頂著,自然家中父母對他并沒有加以重視。

  吃喝嫖賭一個不落,跟他混在一處的子弟更是人品不堪,臭味相投,此所謂下等紈绔。

  那林子碩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里透著不耐煩:“就你那“琥珀青”,不過是個雜色玩意兒,本公子摔了就摔了,大不了賠你錢便是?!?p>  溫流大怒:“林子碩你欺人太甚!”說著便又要動手,急急地被周銘和另一個公子哥扯住了。

  溫顧南心下不悅,繃著一張臉:“咳——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事,流兒,你身為溫家子弟,居然在外面和人家打架斗毆,形式不妥,有辱門風(fēng),回家我自會和你祖父說明原委,一頓罰是免不了的!”

  溫流不可置信三叔居然不幫自己,他瞪大了眼睛。

  “三叔!明明是他……”

  “但是——”溫顧南話頭轉(zhuǎn)了個彎,對準(zhǔn)林子碩:“我家子侄固然行事不妥,但也是林公子你挑事在先吧!我溫家雖然行事低調(diào),但也萬萬不能讓旁人欺辱到自家子弟頭上來!”

  他雙目一瞪,驚得林子碩渾身打了一激靈。他素來是個欺軟怕硬的,雖然在江州城有欺男霸女的名聲,但是爛攤子自有林家給他兜著。這回踢到了溫家這塊鐵板,倒是不能輕易混過去了。

  林子碩雖然目中無人,卻也不傻,對方長輩都來了,再杠下去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他甕聲甕氣地說道:“那你想怎么解決?”

  溫流正想開口,卻被一旁默不作聲的溫明澈搶先開口:“我阿兄平日里是貪玩了一些,但家中無人不知他其實是個最好相處的衿,更不要提動手打人了。我實在是想不出,林公子你究竟說了些什么,惹得家兄如此生氣?”

  林子碩眼神飄忽,躲閃不定。

  溫明澈的聲音泛著三分銳意,一針見血。溫流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是人品她還是相信的,絕不會因為對方要把他的蛐蛐砸了就跟人動手,除非真的把他惹急了。

  一雙清澈的眸子倒映著對方的身影,溫流卻先開始息事寧人:“四妹妹,還是算了吧……”

  溫明澈不肯罷休,對著周銘說道:“他不說,那周公子你來說吧。”

  周銘無視溫流對他使的眼色,一籮筐把話都抖落了出來:“林二本來想把溫兄的“琥珀青”也砸了,溫兄手疾眼快,“琥珀青”這才幸免于難。但是林二怎肯罷休,指桑罵槐,說有其寵必有其主,都是個小娘養(yǎng)的玩意兒……”

  溫流是溫大老爺?shù)氖?,平時雖然是頑劣了些,但是也鮮少在外面惹事生非。

  溫顧南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多年的行商生涯使的他渾身有一種江湖人的匪氣。

  聽到這些話,他簡直怒不可歇:“我家溫流是庶出不錯,但他姨娘也是我們溫家正兒八經(jīng)聘來的良妾,豈容你這么個小輩非議!”

  林子碩已經(jīng)快被這氣勢威壓得快站不住了,他暗自后悔今日自己不該去尋溫三的晦氣,沒想到最后倒霉的是自己。眼前這個一臉匪氣的漢子感覺隨時都能一巴掌揮走自己半條命。

  他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原先的跋扈氣勢全無:“是小侄一時間口不擇言,實在對不住,對不住了……”

  冷汗都淌在脖子上了,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隨時跑路了??蓺獾氖撬車緯r時刻刻都在巴結(jié)他的紈绔子弟們此時一個個都噤了聲,各自都站遠(yuǎn)了些,生怕殃及池魚。

  他告了一聲嘴,扭頭想走。溫顧南猶不肯罷休:“且慢,輕飄飄的一聲對不住就想走?豈不知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p>  “那你想做什么?”林子碩真的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噠。

  “自然是給我家流兒賠禮道歉了!他臉上的傷痕是你弄的吧,身上穿的是蘇州來的繡娘用上好的素錦新制的衣裳價值百金,也被你扯壞了可怎么再穿?!?p>  林子碩目瞪口呆,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明兩人身上都掛了彩,這溫三爺確是能言善辯,說的頭頭是道。

  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鬧到家里肯定得吃掛落。本著欺軟怕硬,能屈能伸的原則。林二公子果斷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他只得憋著口氣硬邦邦地向面前這個溫家庶子低頭賠不是,然后放下一句:“賠償我回家立馬差人送過來。”

  隨之帶著仆役趕緊溜之大吉,平時跟著林子碩拍須溜馬的那幫人見狀也趕緊散了。

晏時月

“總裁”   “講”   “作者已經(jīng)三天沒更文了!”   “所以她?”   “她爬墻去看山河令了!”   周美人和wink行真的絕絕子?。?!   這該死的愛情為何如此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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