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的古木,枝葉蒼郁,享受著最充足的陽光。不時可見色彩鮮艷的鳥兒在枝頭攢動,發(fā)出悅耳的啼叫。
下方的灌木叢同樣郁郁蔥蔥,為了獲取更多的陽光,他們?nèi)~片的顏色更加深。此時的灌木叢,正窸窸窣窣地動著。
“那小鳥可真好看啊?!惫嗄緟蚕聜鞒鲆宦曒p聲的喟嘆,“市面上可見不到這種羽毛的鳥?!?p> “是挺好看的,但是在它攻擊你,讓你倒在地上的時候,也是好看的?!绷硪粋€聲音不緊不慢地說。
第一個聲音帶著點不舍:“這東西這么小,再有攻擊力也沒有人強吧?”
有人笑了:“老耿,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在這么兇險的森林里,弱者難道不是越能掩護自己越好嗎?哪來的‘小鳥’晃著那么鮮艷的顏色,生怕猛禽看不見似的,在枝頭蹦跶?”
敢明目張膽張揚自己的——不是偽裝就是狠角色。
“不過這種鳥也是稀奇,讓我試試看呢?!卑诐墒捌鹉_邊的石子,輕輕一彈,往空地蹦去。
倏地一聲。
一道從高空的細(xì)長黑影閃電般命中石子,
咔咔。
石頭被四分五裂。
自己丟的可不是土塊啊,如果是剛才的速度,怕是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被貫穿了。白澤暗暗驚嘆。
“剛、剛那個是什么?”耿青張大了嘴,有些結(jié)巴,“羽、羽毛?”他求證似地問道,“我是不是看錯了?”
不,沒看錯。白澤蹲著,看向上空那些鮮艷的鳥兒。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那顏色,正是那些鳥的尾羽。
制高點的優(yōu)勢,絕佳的視力,極快的攻擊速度,鋒利的羽毛——這就是那些鳥兒可知的實力。
“這可不好辦了啊。”白澤雖然腿已經(jīng)蹲麻了,但現(xiàn)在他是絕不可能出去的,“‘采藥人’還有多久才回來呢?”
一個時辰前。
“你們在這里等我回來,記住,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出了這叢灌木,知道了嗎?”灰撲撲衣袍的小個子仔細(xì)叮囑著。
白澤拍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蚊子:“為什么不讓我們跟著?”
“那里太危險了,你們跟著……”他頓了一下,換了個說辭,“你們跟著不太好,在這里接應(yīng)我。我要去沼澤地摘點掩蓋人氣息的植株,不然很容易被大鳥發(fā)現(xiàn)?!?p> “你要去多久?”
“半個時辰。”說完,身影就消失在了灌木叢里。
半個時辰,你他奶奶的,都快要一個時辰了!白澤表面冷靜,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些焦急。采藥人這么晚沒回來,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F(xiàn)在的他是生是死他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一直躲在這灌木叢里也不是長久之計。
他看向已經(jīng)西斜的太陽。
夜晚的森林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白澤……!”突然耿青在他耳邊急促地低吼,猛地一抓他的手臂。順著他的目光,白澤看到一只短胖的蝰蛇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邊,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白澤眼光一冷,把手摸上了鞋跟,那里有一把小刀。
他知道這種蝰蛇看上去笨笨的,但是在攻擊時候的速度是相當(dāng)快的。當(dāng)然,毒性也極其霸道。早年跟人進森林的時候,就看見有人被這種動物攻擊過。
“正午還剛剛過去沒多久啊,真是的?!卑诐墒Φ溃劬s是一刻都不敢離開蝰蛇。
蝰蛇似乎似乎沒有感受到威脅,只是看著他們,時不時吐著舌頭。
與其等著被攻擊,不如先下手為強!
說時遲那時快,一抹寒光從白澤手中閃過,直逼蝰蛇腦門!
哐——
一聲清脆的割裂聲響起!
白澤眼睛睜大。
一截枯竹擋住了他的攻勢,力道穩(wěn)重,讓他差點往前栽去!
這時一條通體蒼綠的身影落在了他們面前。
通體蒼綠,眼睛呈明亮的烏黑色,額間是紅色的寶石鑲嵌。
這是……白澤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白澤……”耿青顯然也認(rèn)了出來,抓得白澤的手生痛。
兩人的內(nèi)心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似乎對他們完全不感興趣,只是用尾巴拍打了一下蝰蛇的頭,似乎很是生氣他的魯莽行事。蝰蛇縮了縮頭,好像很是委屈。
二人:“……?”
接著,只見青蛇伸出細(xì)長的尾巴卷住蝰蛇短胖的身子——卷著它消失在了灌木叢。
二人:“……”
“白澤,要不我掐你一下?嘶嘶!沒讓你掐我!”
白澤看著青蛇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這都什么跟什么???
崽崽愛白菜
這一卷還是練習(xí)吧,練習(xí)長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