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把剛發(fā)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聽的文安然滿頭冷汗,端起紅酒又喝了一口才勉強(qiáng)讓驚恐的心平復(fù)下去。
她也不敢再去看下面那件拍品,就像是看到后讓自己有一種心神都被奪走的錯覺。
“你怎么了?“陳斌有些擔(dān)心的看身體虛弱的文安然。
明明沒有做什么卻讓人有一種渾身虛脫的感覺。
呼出一口氣,文安然任由自己癱軟在沙發(fā)上,按住眼睛回憶剛才:“在看到那個匣子的瞬間我就有一種被迷惑的感覺,強(qiáng)烈的念頭驅(qū)使我擁有它,打開它,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陳斌沒有說話,他起身撩開一點(diǎn)簾子看眼下面,發(fā)現(xiàn)下方的情況不比剛才的文安然好上多少,也是在拼命的競拍這只詭異的匣子。
還好被人在關(guān)鍵時候給弄回來的文安然抬頭,心有余悸的說:“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會有這種錯覺?!?p> 這種時候真正讓人覺得恐懼,拿東西就像是能夠控制人的心神,讓她不受控制的也要花錢拍下來。
看著下方略有些混亂的情形,陳斌眼中逐漸有擔(dān)心浮上,他搖頭:’‘不知道,但是那個匣子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不留神就會被吞入深淵之中,你小心一點(diǎn)?!?p> 完全的防備不可能做到,陳斌所能做到的也就是提醒文安然不要被匣子的假象蒙蔽,一旦上當(dāng)就會成為匣子的傀儡。
才眨眼功夫,那只匣子已經(jīng)拍出六百萬的價格,就連這個價格還都在不斷的上升,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有了前車之鑒文安然斷不敢再看這個匣子,轉(zhuǎn)而是對陳斌絲毫不受影響有了濃厚的興趣。
趴在椅子上她好奇的問:“你就這么直勾勾盯著匣子,不受一點(diǎn)影響?“
“不受影響不可能,也許是我身體和你的不同受影響的程度沒那么明顯。“陳斌說。
此刻那只匣子價格又在飆升,陳斌已經(jīng)感覺局勢有些控制不住了,正要出手,忽然有一道聲音傳入拍賣場里。
“三千萬!“
眾人嘩然。
這個聲音如警鐘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那些被匣子迷惑心神的人都清醒過來。
他們和文安然的狀態(tài)差不多,甚至還有人不如文安然。
各自東倒西歪的在椅子上不斷喘.息,模樣看起來非常狼狽,也對那個莫名的匣子眼中浮現(xiàn)出驚恐的神情。
這東西仿佛能夠控制心神,就讓他們這樣著迷的不斷出錢競拍,直到三千萬的聲音響起,才把他們從那種夢魘的狀態(tài)下給弄醒。
某人挑著眉毛看下面,順便還帶著一點(diǎn)挑釁的笑,目光正對陳斌這邊。
也就只有陳斌一個冷靜的很,他在試圖尋找剛才聲音傳出的方向,到底是下面哪一個人。
因?yàn)楣饩€太暗和其他情況的影響,自己并沒能尋找到出言讓所有人清醒過來的人是誰。
“看來拍賣場上有比你還厲害的人拯救了大家,就像是神秘的超級英雄出來幫助群眾擺脫困境。“文安然欠揍的說。
自打經(jīng)歷過生死后,高冷自持的文安然畫風(fēng)就有了鮮明的變化,已經(jīng)跟之前那個看起來很傲慢的本人有了比較大的出入。
陳斌沒把人的話放在心上,看著那只匣子被以三千萬拍下。
至于第三樣?xùn)|西,陳斌心里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這個東西跟自己有比較大的關(guān)系。
“你知道今天第三件的拍品什么來歷嗎?“陳斌調(diào)整好姿勢,就這么詢問文安然是否知道。
文安然仔細(xì)回憶,搖頭:“我的人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今天具體拍品的消息,只知道城東那塊地所有權(quán)在這里進(jìn)行競拍,其他就不清楚了?!?p> 陳斌沒說話,讓勢力強(qiáng)到文家都要忌憚的文安然都弄不清楚的事,看起來這里面有些問題。
第三件拍品展出后,陳斌的身體就一直保持這種下意識緊繃的狀態(tài),看起來雖然還處于一種很放松的狀態(tài),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緊張。
這種緊張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包括現(xiàn)在這個模樣也真是讓人很不自在。
這第三件是一個非常小巧的物件,被助理放在托盤上展出。
“今天這第三件拍品是一樣?xùn)|方樂器,其中的價值和來歷都在大屏上,有興趣的客人可以競拍一下,沒有起拍價?!爸鞒秩松衩匾恍Γ屵@樣?xùn)|西的來歷出現(xiàn)在身后的led屏幕上。
隨著這些文字的出現(xiàn),陳斌的臉色已經(jīng)可以用鐵青來形容,那些文字每個他都認(rèn)識,但是湊到一起就變成了要人性命的催命符。
文安然沒有忽略他的面部表情,也稍微有些緊張的詢問:“你到底怎么了?“
搖著頭陳斌從嘴里擠出一句:“噬魂笛?!?p> 人根本就聽不懂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來歷,但是陳斌的表情卻還是能看懂一些,此物肯定非常危險。
有了這個認(rèn)知文安然哪里還敢放松,趕緊追問了一句:“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要不直接拍下你解決?!?p> 他倆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都是榮辱與共的關(guān)系,只有對方好自己才能好,所以文安然首當(dāng)其沖參考的是他的意見。
“這東西一旦流出去會很危險,安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拍下。“陳斌剛說完整個人就頓住了。
忽然想起剛才三千萬被拍下的匣子的功效,再加上這只噬魂笛,究竟有什么效果已經(jīng)呼之欲出。
其他的拍賣會都是各種賺錢和競價,只有今天的拍賣會是玩命的營生,鑰匙稍不留神的話都會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jìn)去。
這樣的代價誰也承擔(dān)不起。
那種**煩估計(jì)會給自身帶來滅頂之災(zāi)。
文安然接受他的消息后,也開始計(jì)劃怎樣把這件事更為妥*的處理掉。
左右現(xiàn)在是不可能在跟別人搶東西了,可是現(xiàn)在這么個情況也真沒那么容易讓人安心。
“你盯著,我負(fù)責(zé)競拍?!拔陌踩豢焖俚恼f,直接就把這件事給定下了。
起初陳斌還沒琢磨過勁來,就這么一念出笛子的名兒,馬上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先安排文安然不管多少錢都要把笛子給拍下,又去找工作人員,試圖跟人說下這事。
想法是好的,后者實(shí)踐起來沒那么容易。
_層
岳盈盈抬頭看二樓,總感覺陳哥哥拍這東西目的沒那么簡單,就想要不出手幫個忙,跟岳天恒小聲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