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柳如煙就被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打開門一看,卻是神色慌張的小和尚:“施主,昨日夜里,燕王世子隨身攜帶的寶玉不見了。燕王妃非常生氣,現(xiàn)在要我等搜查每一個房間,還請您現(xiàn)在到大殿等候吧?!?p> 柳如煙一聽,心里隱隱生出不好的預(yù)感:怎么會這么巧?現(xiàn)在這寺廟里不是和尚就是他們這兩家來上香的人,燕王妃讓這些和尚們搜查,那擺明了就是懷疑我們了?
正想著,柳香云和白氏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白氏神色慌張的對著柳如煙說到:“快跟我們走,到了大殿之上,別亂講話。”
柳如煙來不及仔細(xì)思考,只能裹好衣服就跟著他們走到了大殿。
剛一進門,只見那里面的人已經(jīng)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們。
為首的大和尚低頭哈腰的對著燕王妃說到:“王妃,這幾位就是昨天來上香的客人?!?p> 燕王妃冷冷的“嗯”了一聲,“說了句“等著吧””,就不再搭理他。
柳如煙在白氏的示意下,跟著她走到了角落里。
一抬頭,剛好就對上了燕毅探究的眼神。
不知為何,柳如煙總覺得這燕王世子的眼神不懷好意。索性瞪了他一眼,快速低下頭來。
燕毅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敢瞪他,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燕王妃不解的看著他:“毅兒,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起來一個笑話。”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笑話。那玉佩可是為娘給你求的護身符,就這么丟了……”
“母親,既然是母親的心意,自然是不會輕易就丟的。我們且在等等?!?p> “唉?!?p> 兩人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小和尚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師父,燕王妃,請看,可是這塊玉佩?”
“不錯!”
燕王妃大喜過望,趕緊拿在手里觀望:“確實,就是此玉。不知小師父在哪里找到的?”
“這……”
那小和尚遲疑不決的看了一眼大和尚:“這……”
燕王妃看他有意包庇,直接一拍桌子,怒氣橫生的說到:“此玉對我燕王府十分重要,若是丟失,本王妃必然要爾等全部陪葬!現(xiàn)在既然找了回來,那本王妃先不治你們這寺廟的失責(zé)之罪,還不快如實招來!”
小和尚沒想到燕王妃說的這么嚇人,“噗通”跪在地上,指著柳如煙說到:“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是她!從她的房間里找到的!”
柳如煙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指向自己,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
白氏跳出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王妃娘娘,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們柳家向來是規(guī)矩本分的,現(xiàn)如今出了這樣的丫頭,實在是家門不幸??!這,實在是與我們無關(guān)?。?!”
燕王妃氣的手指亂顫,指著柳如煙說到:“你……過來……”
柳如煙沒想到,白氏在第一時間跳出來并不是為自己求情,而是撇清干系。不由得心灰意冷,冷冷的對著燕王妃說到:“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王妃娘娘,不管您信不信,我沒有做過。”
“那你說說,這里,誰會有理由陷害你一個小姑娘呢!”
柳如煙聞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燕毅,見他如無其事的樣子,再加上自己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只能咬著牙說到:“民女不知。”
“好一個不知!柳家莊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怎么會教出你這樣的閨女,來人,給我……”
“慢著!”
燕毅走到中間,按了按燕王妃的肩膀:“母親,兒子覺得就這么把她打死了未免太可惜了,不如把她交給兒子處理?”
燕王妃看著燕毅撒嬌示好的樣子,無奈的說到:
“你又想干什么?”
“母親,你就把她給我嘛!”
“你……唉……隨你吧!”
“來人,陪著我母親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發(fā)回燕京?!?p> 待燕王妃走后,燕毅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一改剛才撒嬌賣萌的嘴臉,冷著臉說到:“本來這事你們柳家莊是脫不了干系的,不過,念在夫人您還是個識大體的,關(guān)鍵時刻能大義滅親,本世子也不難為你們,你們倆可以走了?!?p> “多謝世子,多謝世子。”
白氏聞言,忙不迭的磕了幾個頭,拉著柳香云就往外走。
倒是柳香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不知世子要怎么處罰我姐姐?”
“這就不管你的事了。你們要是再不走,小心我改了心意?!?p> “多謝世子,小丫頭不懂事,我先帶她離開?!?p> 燕毅看著這白氏母女倆像逃難似的消失不見了,這才蹲在柳如煙的面前,用手挑著她的下巴說到:“看起來,你混的也不咋地嘛!她們甩你跟甩個鼻涕似的?!?p> 柳如煙白了他一眼,把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燕毅又走到另一邊蹲下,看著她的臉說到:“小丫頭,個子不大,脾氣不小。你猜,本世子要怎么處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