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此刻也終于看清了狀況,若是沒有陳軒出手,他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于是,張元一咬牙終于是跪在了陳軒的面前。
“陳軒,求你出手救我一次吧!”
陳軒看著面前的張元,面色平靜,“你磕頭的聲音太小,我聽不到啊?!?p> 昨天張元說過的話,陳軒今天原樣奉還。
張元氣得面目猙獰,“草你媽,陳軒,你他媽別太過分!”
陳軒微微一笑,“過分嗎?你可以不磕啊,我不會逼你的。”
“你……”
張元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盡管張鴻儒不知道二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他卻很清楚自己孫子的德行。
若不是張元處事過分,以陳軒的為人,又怎么會如此為難于他!
張鴻儒氣得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愣著干嘛,還不快磕!”
張德宇跟范云英此刻也都站在一邊,不敢添亂。
張元氣得握緊了拳頭,他現(xiàn)在簡直殺了陳軒的心都有了。
可為了自己的狗命,他終于還是重重地磕下了頭。
嘭!
“求求你,救救我!”
陳軒面色平靜,不起波瀾。
張鴻儒會意,“再磕!”
張元咬牙,再次磕下。
嘭!
“求求你,救救我!”
“接著磕!一直磕到陳先生滿意為止!”
嘭嘭嘭嘭!
“陳軒,軒哥,我知道錯了!”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求求你,救救我吧!”
“求求你!求求你了!”
張元求生欲爆發(fā),此刻拼命地磕頭求饒,額頭早已磕破,鮮血直流,跟昨天的陳軒一般無二。
看著面前姿態(tài)卑微的張元,陳軒心中卻也沒有太多得意。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落得今天這個境地,完全是張元罪有應(yīng)得!
片刻之后,張元滿臉是血,地板都被鮮血染紅。
“夠了。”
隨后,陳軒分開雙腿,“鉆過去!”
“什么?!”張德宇范云英他們氣得臉都綠了。
“你個小雜種別太過分了!”
“讓我兒子給你磕頭就算了,還要讓他鉆褲襠!你真當我們張家是好欺負的是嗎!”
張德宇范云英氣得大罵。
張元也是眼神兇狠,“陳軒,你別欺人太甚!”
陳軒冷哼,“我欺人太甚?昨天你們就沒覺得自己欺人太甚嗎!”
張鴻儒明白了什么,一腳踹在張元身上,“還不給我鉆!”
張元無奈,只得從陳軒褲襠下鉆了過去。
看著地上像狗一樣的張元,陳軒心中卻沒有一絲得意。
他本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一切,都是張元這種人逼的!
陳軒聲音淡漠,“準備一下吧,我現(xiàn)在就替你醫(yī)治。”
張鴻儒他們都是松了一口氣。
張元也是如蒙大赦,終于停了下來。
只不過,他那低著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他張元長這么大,還從沒像今天這般窩囊,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隨后,陳軒便開始替張元診脈。
依《岐黃太古術(shù)》所言,脈絡(luò)其實是有表脈與玄脈之分的。
只是因為醫(yī)術(shù)斷層,所以當今的中醫(yī)基本上只能診出表脈。
事實上,更深層的想玄脈,才能夠更清楚地反映人體病癥。
此時,隨著陳軒將一股真氣隨著指尖注入張元體內(nèi),張元那體表之下無形的脈絡(luò)便全都如燈盞點亮一般,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了陳軒的腦海。
陳軒清楚地看到,此刻張元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已經(jīng)被一股黑色的毒素所侵染,這便是那惡性黑色素瘤的毒性!
如今的張元,說是病入膏肓都不為過,陳軒之前的判斷一點沒錯,以張元如今的狀況,能活十天就是好事。
“陳先生,張元的病……還有救嗎?”
陳軒收手看向張鴻儒,“張老放心,還不算太遲。不過,我讓您尋的老九針,您尋到了嗎?”
“尋到了!”
張鴻儒趕忙將一個精致的檀木錦盒遞了過來。
盒子打開,里面正是陳軒要找的老九針!
老九針包括镵、圓、鍉、鋒、鈹?shù)染欧N針具,每種針具都各有針對。
陳軒指尖掠過,五根長針入手,分別刺入張元的手腳少府太沖,以及頭頂百會之上。
這便是“五極封門”,將毒素末梢去路全部封住。
僅這瞬間刺入五針的一手,便看呆了一旁的張鴻儒他們。
張德宇范云英他們,再也不敢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任何地小瞧。
陳軒再次出手,長針、鍉針分別朝著三陰涌泉而去。
長針細薄,主治邪氣深著。
鍉針鋒如黍栗,主按脈取氣,令邪出!
那黑色素瘤的毒性幾乎已經(jīng)侵入張元全身各處,陳軒便是用這種外堵內(nèi)疏的方法來替他祛毒。
片刻之后,其他幾針也都已入位,九種針具,物盡其用!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鴻儒的心中早已泛起了驚濤駭浪。
能夠?qū)⑦@早已失傳的老九針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這世界上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而震撼才剛剛開始。
“起!”
隨著陳軒一聲輕喝,嗡嗡嗡,所有的灸針如同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張元的身上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張德宇跟范云英都是驚大了雙眼。
“天啊,這些針……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