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宿
“啪嗒”，一聲清脆的響動打破了屋內(nèi)的靜謐，電流如靈動的銀蛇瞬間貫通全屋，原本昏黃黯淡的屋子被刺目的燈光驟然點亮。李玫玉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猛地打了個哆嗦，從迷醉的夢境深淵中被硬生生地拽了回來。她的臉頰，本就因酒精的作用而泛著淡淡的紅暈，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下，紅得愈發(fā)濃烈，恰似熟透到極致的番茄，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滴出血來。剎那間，那彌漫在周身的酒勁仿佛被這突然的光亮瞬間驅(qū)散，她這才如夢初醒，驚覺自己正以極為親昵的姿勢躺在張一的懷里。
“天吶，這也太尷尬了！”李玫玉在心底暗自叫苦不迭，臉上滾燙如火燒，恨不得當(dāng)場尋條地縫鉆進去，將自己徹底藏起來。她像被蝎子蟄了一般，觸電似的“騰”地一下從張一懷里掙脫而出，動作太過急切迅猛，差點因重心不穩(wěn)再次摔倒在地。此刻，她的臉漲得通紅，活像一塊熟透了的豬肝，羞愧與窘迫如同洶涌的潮水，在她心頭翻涌奔騰。
張一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和李玫玉那迅猛的動作搞得手足無措，他尷尬地干笑了兩聲，抬手撓了撓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那……那個，嬸子，我，我們還接著喝嗎？”話剛出口，他便瞬間回過神來，想起昨晚李玫玉那不容置疑的叮囑，心里頓時懊悔不已，暗自叫苦。
“喝，為啥……不喝，你小子要是敢……不喝！”李玫玉一聽這話，那股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小辣椒脾氣瞬間又躥了上來。她杏眼圓睜，佯裝生氣地狠狠瞪著張一，那模樣看似兇狠凌厲，實則暗藏著幾分嬌嗔嫵媚，恰似春日里盛開的玫瑰，帶刺卻又迷人。
“哦，我……我去拿酒。”張一不敢再多言半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著里屋走去。他的腳步虛浮綿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蓬松的棉花上，搖搖晃晃，好幾次險些一頭撞到門框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于來到里屋，好不容易抱起一大壇子酒，又跌跌撞撞地朝著屋外走去。
回到桌前，張一強撐著給李玫玉倒上酒。此時的李玫玉已經(jīng)稍稍恢復(fù)了些許鎮(zhèn)定，可臉上那抹紅暈依舊如天邊的晚霞，遲遲不肯褪去?！皝怼瓔鹱樱蹅z……喝一個?！睆堃簧囝^已然有些不聽使喚，說話都變得含糊不清。端起酒碗時，他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好多酒灑在了外面，他卻渾然未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而不真實。
“以后別……叫我嬸子，要叫我姐，聽到?jīng)]？”李玫玉伸出她那如青蔥般纖細(xì)柔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張一的額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與霸道，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泄露了她心底的一絲竊喜。
“嗯嗯，知……知道了，玫玉姐。”張一傻呵呵地笑著，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李玫玉，在這一瞬間，仿佛時間靜止，世間萬物皆已不復(fù)存在，他的眼中、心中，唯有眼前這個讓他心動不已的女人。李玫玉的手指輕輕觸碰在他的額頭上，那如羽毛般輕柔的觸感，瞬間讓他的心頭涌起一股熱流，他甚至有些貪戀這種奇妙的感覺，心底暗自希望時間能永遠(yuǎn)定格在這一刻，讓這份美好永恒留存。
“其實……其實我也沒比你大多少?！崩蠲涤窦t著臉，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近乎微不可聞。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羞澀與靦腆，恰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怯生生卻又無比動人。那小巧的舌頭不自覺地在猩紅如櫻桃般的嘴唇上輕輕舔了舔，這不經(jīng)意間的小動作，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讓張一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沖破胸膛。
“來，干！”李玫玉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猛地站起身來，嬌小的一只腳穩(wěn)穩(wěn)地踩在旁邊的凳子上，動作干脆利落地擼起藕荷色的粉袖，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細(xì)膩光滑的手臂。她那豪爽灑脫的姿態(tài)，頗有幾分江湖女俠的豪邁與颯爽，仿佛能將世間所有的煩惱都一飲而盡。
這一夜，張一徹底沉醉在酒的香醇與李玫玉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他早已記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逐漸變得朦朧模糊，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籠罩在一層輕紗般的迷霧之中。他的視線里，只剩下李玫玉那嬌艷動人的面容，他沖著她一個勁地傻笑，仿佛世間所有的煩惱憂愁都已被這美酒和美人徹底驅(qū)散，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滿心的歡愉與沉醉。
夜涼如水，銀白色的月光宛如一層輕柔的薄紗，無聲無息地灑在大地上。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絲絲縷縷，交織成一張柔軟而神秘的大網(wǎng)，將世間萬物都溫柔地包裹其中?？簧希莾蓚€酩酊大醉的人相互依偎著。李玫玉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像一只可愛的小粉豬，緊緊地依偎在張一的懷里，睡得香甜而安穩(wěn)。也許在她的夢里，這就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簡單純粹，卻充滿了溫暖與愛意，每一個瞬間都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她的世界。月光下，所有的景物都仿佛被披上了一層夢幻的薄紗，呈現(xiàn)出一種模糊、空幻的色彩，它們靜靜地隱藏著自己的細(xì)致之處，仿佛在默默保守著一個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個如夢如幻的仙境之中，沉醉不知歸路。這一夜，不知有多少癡男怨女在夢中甜蜜幽會，沉浸在這如蜜般的夢境之中，盡情享受著幸福的美好滋味。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陽光如同靈動的精靈，透過窗戶的縫隙，悄悄地灑落在張一的臉上。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仿佛被重錘狠狠地敲擊過一般，疼痛欲裂。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李玫玉家溫暖的炕上，身上還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那被子上似乎還殘留著李玫玉的氣息，讓他的心頭涌起一股別樣的溫暖。
張一努力地回憶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只記得他和李玫玉都喝得酩酊大醉，他嚷嚷著要回家，李玫玉卻堅持要送他。結(jié)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兩人就迷迷糊糊地到了里屋。張一以為回到了自己家中，便一頭栽倒在炕上，沉沉地睡了過去。李玫玉回身去了外屋，過了一會兒，也上了炕。再往后的事情，他的腦海中就只剩下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你起來了，洗洗手，吃飯吧?！崩蠲涤裨缫哑鹕?，她穿著一件樸素的碎花衣衫，頭發(fā)簡單地束在腦后，幾縷發(fā)絲垂落在臉頰旁，更添了幾分溫婉與清新。整個人看起來清新自然，宛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散發(fā)著淡淡的芬芳。此刻，她正靜靜地站在炕邊，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飯菜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屋子里，讓人倍感溫馨。
“哦，哦，知道了，玫玉嬸?！睆堃贿€沒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回答道。話剛出口，他便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只見李玫玉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原本溫柔似水的眼神變得凌厲如刀，她作勢就要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搟面杖，朝著張一沖過來，那架勢仿佛要將張一就地“正法”。
張一這才猛地想起昨晚李玫玉的再三叮囑，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積雪，毫無血色。他忙不迭地說道：“知道了，玫玉姐。”說完，他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撒腿就往屋外跑去，動作之迅速，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背后傳來李玫玉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宛如山間的清泉，叮叮咚咚，仿佛能驅(qū)散他心中所有的陰霾與煩惱。
“媽媽，有啥好笑的事呀？”瑩兒從里屋里抱著小白狐貍走了出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臉上還帶著一絲懵懂與天真，宛如春日里剛剛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小白狐貍在她懷里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眼睛半瞇著，一副沒睡醒的呆萌模樣，毛茸茸的身子隨著瑩兒的動作輕輕晃動。
“沒事，小懶蟲，快點洗漱吧?！崩蠲涤裥χ卮鸬?，眼神中滿是寵溺與疼愛，那溫柔的目光仿佛能將世間所有的寒冷都融化。
“哦，哦，小白，來咱們一起洗臉臉。”瑩兒一邊說著，一邊用她那稚嫩的小手往小白狐貍身上澆水?？蓱z的小白狐貍被瑩兒摟得死死的，它掙扎了幾下，見掙脫無望，索性把眼一閉，一副聽天由命的無奈樣子，任由瑩兒在它身上“折騰”，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早飯很簡單，就是李玫玉院子里的新鮮黃瓜和自家精心制作的黃豆醬。黃瓜碧綠清脆，咬上一口，汁水四溢，滿口生津；黃豆醬香氣濃郁醇厚，每一口都飽含著家的味道。雖然飯菜簡單樸素，卻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和家的溫暖。張一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這簡單的飯菜是世間最美味的佳肴，每一口都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馨與幸福。
吃飽后，張一這才突然想起自己還要煉制洗髓丹。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了心頭。他連忙起身告辭，動作間帶著幾分匆忙與急切。李玫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什么也沒說出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失落與不舍，仿佛明亮的星辰突然失去了光芒。她跺了跺腳，一賭氣轉(zhuǎn)身回了里屋，那背影仿佛帶著無盡的委屈與哀怨。
張一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李玫玉為何突然生氣。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臉上滿是困惑與迷茫，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一路上，他都在反復(fù)思索著李玫玉那奇怪的反應(yīng)，心中滿是疑惑，仿佛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找不到出口。
回到爺爺住的小木屋，張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他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地獄陰寒花，那花朵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而迷人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神秘能量，每一絲光芒都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與珍貴。然后，他在爺爺?shù)乃帣焕镒屑?xì)地配齊了其他幾副藥草。這些藥草都是他平日里和爺爺一起翻山越嶺、歷經(jīng)艱辛采集而來的，每一株都凝聚著他們無數(shù)的心血與汗水，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
張一的心中既激動又緊張，宛如洶涌的波濤在心中翻涌。他深知煉制洗髓丹是一件極為困難且危險的事情，容不得有絲毫的差錯與疏忽。而且，他也清楚地明白，在煉制丹藥的過程中，絕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尤其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修真者。如今爺爺不在身邊，沒有人能為他護法，萬一有心懷叵測的人覬覦他的丹藥，趁機搶奪，他很可能會遭受重創(chuàng)，甚至危及性命。雖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但他不得不防，畢竟在這充滿危險與機遇的修真世界里，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zāi)。爺爺曾經(jīng)語重心長地說過：“修真者要謹(jǐn)小慎微，如履薄冰，方能成事。”這句話此刻在他耳邊回響，如同警鐘長鳴，時刻提醒著他。
為了確保安全，張一在小屋的外面，按照爺爺傳授的奇門遁甲里面的隱遁之法，并加入了自己苦心鉆研、改進的陷禁之法，精心地布置了一番。夜色正濃，四周一片死寂，是煙是霧，難以分辨，只見灰濛濛的一片，將偌大的一座高山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神秘的面紗之下。如果有外人來到這里，就會驚奇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小木屋已經(jīng)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它瞬間穿越到了另外一個神秘的空間，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張一鄭重地拿出了煉丹用的小鼎。這個小鼎是張家世代傳承下來的寶物，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歲月的洗禮與磨礪，表面布滿了斑駁的痕跡，有著古樸而滄桑的顏色。盡管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但它身上那磅礴的氣勢卻依然無法掩蓋，仿佛在默默地訴說著張家曾經(jīng)的輝煌與榮耀，每一道紋路都仿佛在講述著一段段傳奇的故事。
張一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只見冰凌般的地獄陰寒花靜靜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里。煉丹是一件異常復(fù)雜、精準(zhǔn)度要求極高的事情，火候的掌控、藥材分量的拿捏、時間的精準(zhǔn)把握等等，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至關(guān)重要，稍有差池，便會謬之千里。張一的手微微顫抖著，那是緊張與期待交織的表現(xiàn)。他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將地獄陰寒花小心翼翼地丟進了鼎中。隨后，他手輕輕一番，小鼎緩緩地漂浮了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著。張一運轉(zhuǎn)玄功，丹田里的真氣如同洶涌的潮水，源源不斷地涌出，化作手心里冒出的藍(lán)幽幽的火焰。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靈動地穿過小鼎斑駁的鼎壁，在小鼎內(nèi)歡快地翻騰跳躍起來，仿佛在進行一場神秘的儀式。
張一知道，這是煉制洗髓丹的關(guān)鍵一步，首先要煉制地獄陰寒花。他必須全神貫注地控制好自身的功力，讓火焰不大不小，恰到好處?；鹧嫘×?，無法將藥材煉化；火焰大了，則會傷害地獄陰寒花的藥效，前功盡棄。
“不要急，穩(wěn)住?！睆堃辉谛睦锬亟o自己打氣，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煉制丹藥，但這次的難度無疑是前所未有的巨大。他全身心地體察著小鼎里藍(lán)色的火焰，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鼎中的地獄陰寒花，仿佛那是他全部的世界。不知不覺間，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每一顆汗珠都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是他努力與堅持的見證，又像是他在這場艱難挑戰(zhàn)中留下的珍貴印記。
“怎么回事？”張一的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小鼎里那朵地獄陰寒花。它宛如被施了定身咒，靜靜躺在那里，絲毫不見煉化的跡象，那層堅韌的花瓣，竟讓他全力以赴的火焰如同微風(fēng)拂過，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如霜打的茄子，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jié)，心中暗叫不好，這地獄陰寒花所需的煉化溫度，遠(yuǎn)超出了他的預(yù)估，就像在無盡的沙漠中，以為前方不遠(yuǎn)處就是綠洲，走近卻發(fā)現(xiàn)是海市蜃樓，希望瞬間破滅。
張一的臉龐因過度緊張和用力而變得毫無血色，宛如冬日里的殘雪。他牙關(guān)緊咬，發(fā)出咯咯的聲響，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他心一橫，不顧一切地加大了火力。體內(nèi)的真氣如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涌向掌心，那藍(lán)幽幽的火焰瞬間暴漲數(shù)倍，可即便如此，地獄陰寒花依舊巋然不動。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甘，死死地盯著那朵花，仿佛要用目光將其穿透。隨著火力持續(xù)增強，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五臟六腑仿佛都要被烤干。真氣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每一次流轉(zhuǎn)都伴隨著撕裂般的劇痛，仿佛有無數(shù)把利刃在他的經(jīng)脈中來回切割。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每一次眨眼都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他依舊強撐著，不肯放棄。
就在他幾乎要耗盡所有力氣時，小鼎里突然傳出一陣詭異的波動。緊接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反噬力量洶涌而出，如同被激怒的遠(yuǎn)古兇獸，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毀滅之力。這股力量來得太過迅猛，張一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噗”的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灑落在小鼎之上。他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血沫不斷從他嘴角溢出，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破碎的心肺，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烈火焚燒，又像是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刺，劇痛讓他幾乎失去了意識。他只能無助地躺在地上，任由痛苦如洶涌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張一知道自己失敗了，而且被地獄陰寒花的花力反噬。他的心中充滿了沮喪和失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但他并沒有放棄，他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成功的渴望與執(zhí)著。他憑著頑強的毅力，快速收回真氣，隨著真氣的收回，那跳躍的火焰一下子熄滅了，小鼎也“當(dāng)”的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這場失敗的宣告。
張一拖著虛弱的身體，艱難地爬上前查看。好在他收功收得早，地獄陰寒花雖然有了反噬之意，但好在不強烈，沒有影響到太大的藥效。他暗自慶幸，同時也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在沒有充分準(zhǔn)備和把握的情況下貿(mào)然嘗試，才導(dǎo)致了這次的失敗。暫時還無法煉制洗髓丹，他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心中暗暗發(fā)誓，等自己恢復(fù)了體力，一定要再次嘗試，一定要煉制出洗髓丹。他相信，只要堅持不懈，終有一天，他會成功跨越這道難關(guān)，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biāo)。